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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性的灾难。为了保护大多数的普通人,我们必须禁止任何人在平时使用它们。因此,所有的异常物品都将由管控局统一回收、存放。
有了异能管理委员会,这个世界才得以安稳、平和地继续运转下去,人们才能友好相处,不会为了一点小事就砍掉邻居的头。
所以异管会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不可缺失的一部分。
闻缜在心里回味了一遍那些话,觉得好笑似的弯了弯嘴角。
然后他将手伸进衣袋里,拿出了一张轻柔的面纱。
面纱上凸显着人类五官的形状,上面的五官不断地发生着变化。
闻缜将它贴在了脸上。
接着,面纱连同原本属于闻缜的那张脸完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胡子拉碴的脸、小眼睛和塌鼻头。
——他就是那个“有心之人”。
闻缜刚做完这一切,不远处就传来了脚步声。他抬起眼来,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凭空出现,手里还握着一把刀。男人看上去精神极度紧张,面色赤红,大口地喘着粗气,原地乱转了几圈,目光骤然锁定了闻缜。
他大吼了一声,举着刀朝闻缜冲了过来。
闻缜没动。他提着一袋鱼肉,一些蔬菜和一包糖果站在路边,静静地看着对方。
“砰”!
枪响声后,男人踉跄着栽倒在地,手里的刀也随之飞了出去。
紧接着,另外两个人从后面匆匆跑来。一男一女,两人都穿着黑色与黄色相间的制服。
女人飞快地冲上前来,一脚踏在中年男人身上:“傅队,人抓住了!……哎,他好像死了。”
被她称作傅队的青年人问:“死了?”
“嗯。不过没事,这个人是个D级的。”女人说,“西河镇本地人,三天前刚从非法市场上买了那件可以让他瞬移的玩意,真是跑死我了——你是谁?”
她忽然间看到了闻缜。
闻缜没应声。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女人冷冷道,“让开,管控局执行公务。”
于是闻缜提着他的鱼肉、蔬菜和糖果,不紧不慢地转身离开了。
女人紧紧盯着他的背影,好半天才挪开目光。
“这鬼地方都是些什么人啊。”她嘟囔着,“真是不怕死。”
-
又沿着泥泞小路走了十来分钟,闻缜终于看到了他的目的地——一家挂着“恒正药房”的破旧店铺。
拨开塑料门帘的声音惊动了坐在电脑背后的人。医生正忙于查看药方,头也不抬地问:“身体哪里不舒服?”
闻缜摘掉了口罩。
面纱也随之掉落,露出了他原本的面孔。
医生半天没得到回应,于是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把他吓得不轻,立刻就从座位上弹起来了:“闻、闻……闻先生?!”
他差点以为自己是屏幕看太久花了眼——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已经失踪了两个月之久、正被异管会内部S级通缉的极度危险人物,闻缜!
这个只会被刊登在异管会内部报纸上的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他的药房里……医生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闻缜不想说太多话,开门见山道:“你有一瓶能治好所有疾病的药?”
医生先是怔了一下,冷汗瞬间便下来了:“对不起……”
“你可以开个价。”
“修复胶囊……没有一瓶。”医生的声音更低了,“你说的那个东西,叫修复胶囊,它只有一粒……已经被人买走了。”
闻缜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谁?”
“X先生。”医生说,“自由号的X先生,您应该听说过他,他平时就倒卖这些东西,异常物品,您知道的……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才卖给他的……”
“自由号最近要出海,你要的那个东西应该会在晚间拍卖会上出售,闻先生你……你也许可以去拍卖会上看看。”
“X先生?”闻缜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是……是他。怎么了?”
闻缜的指节在桌上叩了叩。“没怎么,”他忽然笑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心事,“只是他可能不太欢迎我。”
医生的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他硬着头皮说:“那、那,闻先生……您可以说说,需要治疗的是什么病症吗?或许我这里,还有、还有别的药可以治疗……”
闻缜看了他一眼,收起笑容:“失声。”
“失、失声啊?”医生重复道,过度紧张下脑子一抽,开始东拉西扯,“是、是您的什么人生病啦?”
他一说完就后悔了,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抽进地里,在心底大骂你这个不要命的东西。
闻缜却没有生气,反而认真思考了下他的问题,然后说:“我很喜欢的人。”
“……”医生缓缓瞪大了眼。
他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了个惊天动地。
*
作者有话要说:
南廷:为什么出门不开车
闻缜:因为我17岁的时候就被他们通缉了,一直没有驾照。
南廷:?
闻缜:没有驾照不能随便开车,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南廷认真想了一会。他听说人类的汽车都很贵,怀疑真实情况是闻缜买不起车。
——
第8章、自由号04
南廷实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自从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性别之后,陈非就开始笑个不停。
他原本还想继续解释,因为他实在受不了别人这样解读自己,却被李老板语气不悦地打断了:“你们到底在说谁?”
陈非和南廷都回头看着他。
陈非率先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光顾着乐了,冷落了老板:“您……不认识闻缜?”
察言观色,又连忙道:“噢噢,您是第一次来我们这,不认识他也很正常。”
“你就直说他是干什么的吧。”李老板不耐烦道,“什么叫‘很正常’,搞得好像他有多了不得似的。”
南廷:“可他确实很厉害。”
“?”李老板瞪他一眼,“我们说话关你什么事?闭嘴!”
南廷莫名其妙地被吼了两句,顿时更不开心了,尾巴一甩,沉回水底玩泡泡去了。
“李老板,你别和这人鱼计较,我看他有点脑子不好。”陈非连忙安抚李老板的情绪,“我们说的那个闻缜,说白了,就是个逃犯。”
“逃犯?”李老板没想到这一出。
“对,一个逃犯。”陈非煞有介事地点头,“他只在异管会内部被通缉,所以只有我们这种和他们打交道多的人,才会知道一点消息。”
“他这个人啊……”
他刚要继续解释,房间另一端的门忽然开了。
两个人抬着一张担架走了进来。担架上一片血红,堆成一团的绷带里,躺着一个……没有头的人。
陈非眉头一下皱紧:“这又是怎么了?”
“陈哥。”那两个人向他打招呼,“不好意思啊,借过一下——小张刚刚进仓库拿东西,结果出来的时候没留神,就……那玩意把他的头咬掉了。”
南廷来的时候就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