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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如红毯现场一般。
英俊的年轻男人皮肤微黑,五官却棱角分明,浑身都散发着野性桀骜的味道。
这个桀骜的男人。
此刻正。
趴在栏杆上。
看一头野猪。
他双眼深邃,眉目含情,简直是连拍电影时面对对手戏演员都没有的柔软。
展馆里的草原西貒看到他,也不吃草了,哼哼唧唧地靠近过来,用尖尖的小鼻子去蹭他的手。
年轻男人伸出手来,用手心温柔地抚摸西貒的侧脸和脖颈处纤长的细毛,一瞬间好像卸下了浑身盔甲那样,整个人都有血有肉了起来。
他张嘴跟前方的西貒小声说着什么。
西貒也小声哼哼地回应着他。
这一幕,看得在场所有粉丝都感动到涕泗横流。
“啊啊啊啊!!!我们朱野真是太有爱心了啊啊啊啊!”
“你看他的眼神!多温柔啊!简直就像在看情人一样!”
“你看他的动作,多小心啊!简直就像在摸恋人的头!”
半小时后,那英俊男人看了眼手表,依依不舍地跟展馆告别,踏上归途,整个人就像是重获新生了一般。
粉丝们正在上网跟对家掐架,最近有个资源,两家掐得热火朝天,对方出面爆料朱野平常对人个性十分冷漠。
粉丝们暴躁地po出照片大骂:“放你娘的屁!我们朱野年年给森林动物园西貒馆捐款,你看看他看那只西貒的眼神,世界上再也没有比他更热爱小动物的人了!”
对方爆料朱野疑似跟某位女明星有一腿。
粉丝们冷笑出声:“放屁!我们朱宝应该是全世界演艺圈最让粉丝放心的艺人了!每次只要有空,绝对都把时间泡在西貒馆看野猪。他哪儿来的时间谈恋爱?我们不要太放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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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粉丝放心的偶像一上车就哭了,嘤嘤流泪,被黄鼠狼精抱住安慰:“咋了猪哥。”
野猪精痛哭失声:“她今天!夸奖我!口语说的很标准!”
野猪精:“我开心了!”
野猪精:“是恋爱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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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首都机场,怪怪的。
很冷。
就很奇怪,明明开了暖气的。
旅客们怨声载道地裹紧了衣服,浑然不知正有一万多条阴魂浩浩荡荡从自己身边走过。
太仓宗员工们此时的感觉,大概是就是可以上知乎回答“进了一个有钱公司是什么样的体验”的程度。
大家都玩得很嗨,毕竟是要出国啊!
夏守仁等瑞兽作为半个太仓宗员工,也有幸获得邀请,于是在安检口的时候毕方就忍不住拉夏守仁的衣袖:“咱们真的不管管吗”
夏守仁定睛看去。
太仓宗的几个员工正亢奋地在安检过包机器里穿梭,并激动地出来陈述被里头的射线照到的感觉——
“是度假开始的感觉!”
夏守仁沉默一阵,忍不住感叹:“这也太省心了,一万多个不用办护照签证的员工……”
瑞兽们难得地宽容了一回,毕竟太仓宗的年轻员工还好说,许多年老的,是真的连飞机是什么都不知道。
第一次坐,难免要激动些。
机场今天发生了一起相当引人讨论的事情。
某位不知名的豪客居然包下了一整架大型客机。
是一整架,不是某个仓位,也不是小型客机,更加不是飞国内的。
这几个因素加在一起,注定了包机是一笔大钱。
有这钱飞私人飞机都够了,为啥要拿来包客机?机场的地勤空勤都难以理解,不过想来想去,终究也只能归纳问有钱人的怪癖之一。
飞机是团结义定的,但实际上,一架大型飞机,想坐进一万多个阴魂,真的非常辛苦。
站在机舱口的空乘还在开心今天的航线被包机没几个客人应该会轻松许多,就觉得前方阴风阵阵刮个不停,团结义见状,特地去拿了个毯子给对方。
空乘接受了他的好意,十分感动:“先生您真是绅士。”
团结义摆手:“哪里哪里,我主要怕我们员工把你冻坏了。”
空乘:“?”
前方,太仓宗看不见的员工们蹦蹦跳跳地朝里面挤,挤了足有半小时,终于全给塞了进去。
夏守仁捂脸。
太惨了。
员工们叠罗汉似的,甚至好多爬进了行李架上。
但大家都很开心,就连几百岁的老头老太太都乐成了小孩儿样,把自己团成圆圆的球在机舱里乱丢,更多的则争着抢着要挤在窗户边看外头的景色。
卫西虽然是个挺抠门的饕餮,但并不是一个很严苛的老板,回头看一眼,十分的不忍心:“阙儿,我们这是超载了吧?”
前方过来给他倒水的空姐笑着说:“先生您真会开玩笑,你们包下这架飞机,只上来二十来个人,怎么可能会超载呢。”
朔宗:“……”
二十几个,明明是一万多个,其实差不多两万个了。两万个乘客在一个飞机上……
朔宗安慰卫西:“还好。”
夏守仁:“……”
这个老畜生在瞎教些什么东西,这哪是超载,这他妈都要超爆了,这要不是阴魂,换成人,飞机不爆算他输。
卫西也有点怀疑,回头看员工们玩挤啊挤的游戏,眉头都忍不住皱了起来:“真的吗?”
朔宗叹了口气,为卫西主动去感受别人的感受而内心复杂,半晌后抬手拍了拍他的头:“放心吧,哪怕叠在一起,他们也不会有感觉的。”
果然,飞机从滑行到平稳起飞,后头的员工们始终都没有停下嘻哈打闹。
还不系安全带。
阴魂应该不会晕机,卫西却很快觉得沉闷难受了,他上次坐飞机的时候就是这样,果然这一次换成了自己的身体,也没什么改善。
机舱里温暖的热风很难给他舒适感,他转头看着窗外,外头是云层之上无尽璀璨的夜空。
他的手指按在玻璃上,眼睛朝更远处探望,一轮弯月嵌在暮色里。
真是很漂亮的人间景色。
他缩回手,靠到徒弟的胳膊上昏昏欲睡,但前额的头发忽然被捋开,面孔被轻轻捏了下。
卫西睁开眼,看向自家阙儿。
朔宗与他对视,张嘴无声地示意他解开安全带跟自己来。
旅客太少,空乘也难得坐下休息,卫西牵着自家阙儿的手离开座位,径直朝着机舱的最前方跑去。
正在休息的空乘隐约看到了走过去的人影,愣了愣,睁开眼睛朝后看去,只看到一抹晃动的小帘布。
并没有人在那里。
空乘愣了愣,随即就将刚才看见的抛到了脑后。
是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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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舱内,太仓宗的员工们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