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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痛和快拆开来瑞挪都明白,组成一个词就变得难懂。瑞挪很久还是犟着:“痛怎么能快?”

“痛不快,也快不了。”孟醇站起来,不打算继续接他的车轱辘话了,经过金毛身边,拍拍他的肩,“战争本身就是不值得的事情。走出来,活下去。”

第86章

杜敬弛跟着汪晖楠和杜泽远敬了一圈酒,杜颖童孕期不适没来,他就在人少的地方跟三两熟悉好友聊天。

小辈和小辈待在一块,权重和权重待在一块。一群大富大贵站在碰不到雨湿的露台上,倒是都忍不住注视杜敬弛,交头私语,含笑问好。

孟醇说自己到了,杜敬弛举着酒杯暂时没法抽身,让他等一会。孟醇也就听了五分钟话,找着堵稍微高自己半头的墙一扒、一撑,借树木掩护跳进会场,不要一眼便发现人群中最扎眼的杜大少爷。

乐队演奏老歌,萨克斯和鼓声像从留声机里飘出来,跟着歌唱家的好嗓子在会场律动。

You'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

觥筹交错安逸,人人珠光宝气雍容华贵,唯独杜敬弛红发似火,张扬突出得不行,将孟醇即刻烧化了,铸在树下望他。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杜敬弛往绿化带一瞥,就发现傻大个杵在树底下看着自己,那目光让他从头麻到脚,浑身过电似地抖了一下,与他人碰杯的力度都没控制好,撞得叮铃响。

You'd be like heaven to touch

I wanna hold you so much

杜敬弛举起酒杯,捏着纤细的脚柄,仰头一饮而尽表示歉意。

At long last love has arrived

And I thank God I'm alive

众人笑着迎合杜少爷豪迈的举动,一枝枝晶亮的长口酒杯相争也相让,给出一片连绵不绝的清脆回响。

You'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杜敬弛拦住侍应生,空杯子还没在托盘里站稳,又拿起一杯自罚。喝干净了拍拍好友肩膀,看着周围的大老爷小少爷说:“失陪各位。”他压着急切,一个个人拨开,“借过。”

Pardon the way that I stare

杜敬弛在人海里露出个艳红的脑袋,孟醇等着大锦鲤游到自己身边。

There's nothing else to compare

孟醇一把拽住杜敬弛,两个人躲在树后面笑。

杜敬弛小声抱怨:“无聊死了。”

The sight of you leaves me weak

孟醇埋进红彤彤的发顶,染剂那股化工和植物的味道还没散,问道:“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

There are no words left to speak

杜敬弛抬头差点磕到他的鼻梁:“咋,不喜欢啊?”

But if you feel like I feel

孟醇憨厚笑了两声:“喜欢。”凑到杜敬弛耳边,“要不要出去?”

Please let me know that it's real

杜敬弛做贼似地往树后看了一眼,趁着没人注意,赶忙伸手推搡他:“去去去去去去。快点!”

You're just too good to be true

Can't take my eyes off you

杜敬弛找到借力点,略显手生地从墙上翻过去,动作还挺矫健,回头朝孟醇做鬼脸:“说了不用你帮吧。”

孟醇眨眼越过墙,结结实实落到地面,抬抬下巴:“来,快点。”

I love you baby and if it's quite all right

I need you baby to warm the lonely nights

杜敬弛龇牙咧嘴跳进他张开的双臂。

I love you baby, trust in me when I say

孟醇抱着人晃了一圈。

Oh pretty baby, don't bring me down I pray

Oh pretty baby, now that I've found you stay

歌声随之远去,仿佛被闷在一张壳子里面,飘不到他们越跑越远的地方。

And let me love you baby, let me love you——

杜敬弛脱掉不属于这个天气的西装外套,汗水淋漓走在不久前两人逛过的大街小巷,看见路牌,拉拉孟醇的手。

后来是沈长虹觉得女孩们可以上学了,杜敬弛才托关系在附近一所私立弄来两个学位。曾经几个大人老担心她们会受欺负,但两个经历过生死存亡的女孩反而不如他们想的怯懦胆小,学什么都快。

比杜敬弛小时候聪明多了。

他带孟醇隔着校园的栅栏探头探脑,这个点低年级宿舍已经熄灯,不久远远传来一阵鬼鬼祟祟的脚步声,两道亮闪闪的目光从夜色中透出来。

“杜敬弛!”两个黑皮肤的小姑娘字正腔圆,熟练地穿过灌木丛,抓着栅栏的手上各带了一块小天才手表。

杜敬弛晃晃手机,得意地看着孟醇:“装备不错吧。”

她们看见孟醇,尖叫着蹦起来,一边对视一边捂着嘴巴觉得不可思议,家乡话和普通话掺在一起,吵吵闹闹就像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杜敬弛染回红发,令她们想起在瓦纳霍桑的日子,她们壮起胆子,伸手招呼孟醇,轻轻拽了拽他的衣服角:“萌蠢,你怎么样?”

没有喊杜敬弛的时候标准,但孟醇听懂了。可他却有点不晓得如何回应,还是杜敬弛在背后推了一把,他才蹲下来,说:“我很好。”

“你幺留下来吗?”

“我回瓦纳霍桑。”

听见家乡的名字,两个女孩眼底皆是一闪:“赛嘟怎么样?”

孟醇说:“她很好。”

“她还活着!”女孩惊喜地看着他,叽里呱啦讲了一堆杜敬弛听不懂的,手放在孟醇肩头拍了两下,又拍了拍自己心口。

真主保佑你。

孟醇听懂了,他跟女孩们一起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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