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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猛拍了好几下大腿。

孟醇收回笑:“找我什么事?”

泽托做好被调侃的准备,却听孟醇毫不关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清清嗓子,强压尴尬,正色道:“联合国已经跟叛党谈好赎金,很快就要派人来接我们了。”

“嗯。”孟醇看着脚下的沙子,“北方营的人怎么接?”

“联合国会先派飞机带走首都的人质,”泽托背手,“然后等他们安全,会有运输机从南边来,趁叛党反应的时间,所有人必须迅速撤离。”

“万一他们提前知道北方营还有大量人质呢?”

他拍拍孟醇的肩:“不用担心,政府会解决。”

“是么。”孟醇不太在意,“找我,不止说这点事情吧。”

“...本地人,无国籍人,和雇佣兵,都不允许登机。”

佣兵耸肩笑驳:“你才让我不用担心,然后现在告诉我,很多人没办法走?”

泽托看着他,不言不语,沉默着等他收回轻蔑的笑容。

“很抱歉,我只是一个...上校。我没有办法顾及命令外的人,也没有办法帮你更多。”他从兜里掏出一份信封,递给孟醇,“这是邻国边境线的短效通行证,有三张,每张最多带一个任务小组的人数。我写了放行文书在里面,你们可以多逗留五天时间,期间拥有自由离境的权力。”

孟醇打开信封,翻开证明,纸张最底下盖着联合国的印章,白纸黑字签着泽托大名。

瓦纳霍桑边境多山,形险,普通人难以翻越,佣兵们可以,多带三个小的也没什么大问题。

“你真打算帮我们?”孟醇将文书折起,“要是通关的人发现,你这辈子最高就做到上校了。”

信封在泽托面前,他还有反悔的机会。

可泽托只是摇头,说:“那我的军衔也一辈子比你高,中尉。”

孟醇看着他肿起的右眼,终于忍俊不禁地问:“你眼睛到底怎么了?”

上校右眼一跳:“被你队里那个女兵打的。”

“大虹?”孟醇有些意外,“她打你干什么?”

“...”泽托无奈抱臂,“因为卡特琳娜的事情。”

孟醇笑了一会,观察他眼下的淤青,说:“大虹光揍右边啊?下手算轻了。”

泽托勾起嘴角,瞥了一眼孟醇身后,坐在远处的杜敬弛:“还有你队伍里那个小帅哥,能不能管管?把我的兵都教坏了。昨晚抓到他们在寝室赌牌,今早又抓到一次,我训人,他还敢替这群坏种说话。”他回味起那场面,“你猜他问我什么?”

“嗯?”

“他问我,要不要一起来一把。”泽托笑得弯腰,“当时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孟醇挑眉:“然后呢?”

“盛情难却,来了四局。”

孟醇想去找杜敬弛了,也听泽托声音不大,对自己说,这些天收拾完,趁早离开吧。

杜敬弛还跟猴子时不时偷看呢。见孟醇一步一靠近地走来,杜敬弛趴在桌上跟猴子讲悄悄话:“你说他怎么不笑啊?”

孟醇直直把人从猴子身边拎起来。

“没想到你跟别人长官也处得这么好。”孟醇把拐杖架到杜敬弛胳膊下,“走了,回去睡觉。”

杜敬弛满脸困惑:“好什么?”

“赌牌,四局。”

杜敬弛不情不愿挪开眼:“打一上午全输他手里了,谁要跟这种人关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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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输四局,晚上来四轮

第47章

杜敬弛眼巴巴看着广场,拽过孟醇:“抽根烟再走。”

他递了一根给男人。孟醇咬住烟,摸完左边口袋又翻右边,掏出火机,护着苗,先帮他嘴里那根点燃了,再把自己的烟屁股凑过去,娴熟地呼出一片白气。

杜敬弛舒服地挥开半边雾道:“瘾突然起来了。”

孟醇捏着滤嘴,烟拿在身侧,透过雾气看他:“你有烟瘾?”

杜敬弛如实道:“没有。看大家都抽,忍不住想来一口。”

“喜欢那个氛围,是吧。”

杜敬弛不置可否:“是吧?但抽久了也挺没意思的。”

有人突然拍了拍孟醇,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来者一头长发微乱,深棕色的发丝卷曲光亮,五官成熟,眼睛懒懒的,却十分有神。

孟醇认出女孩是法建筑公司的员工家属,她很高,只略矮杜敬弛半头,比划了一句不大通顺的中文手语,笑着朝他问好。

孟醇简单回过她。

或许是她举止间倾慕太甚,杜敬弛看着,连烟灰都忘记抖,差点烫到手。

两种体系的语言沟通起来困难重重,女孩越挫越勇,孜孜不倦使用着刚学来的外语,与他表达感激之情。

女孩的绿眼睛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向后面的杜敬弛,同样用那副少女特有的清澈笑容,对他点了点头。她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孟醇身上,指尖在空中飞舞,询问他能否弯腰。

孟醇暂未反应,女孩已经踮起脚尖,轻轻往他脸颊印去一吻。

随后在男人的额头和左右肩分别连接出十字形状,调皮地说:上帝保佑您。

语毕像一阵风,不等人反应,轻盈飞走了。

白花花的烟气从杜敬弛唇缝飘出,一阵阵漏进风里:“你...还会手语呢?”

“嗯,”孟醇深吸一口烟,“因为我妈是哑巴。”

不好问了,杜敬弛沉默地叼着烟。

孟醇看他一眼,继续道:“你听过哑巴村吗?”

杜敬弛摇头。

“河口镇有个社区,里面都是聋哑人,我就是在那长大的。”孟醇扔掉烟头,踩灭。

更不好问了。杜敬弛只能把满腹好奇憋回去,硬猜那女孩翻来翻去的手势是什么意思。孟醇倒好,根本没将女孩的行为放在心上,仅当作是一次无伤大雅的恶作剧,反而好笑地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催促道:“抽完就上楼,磨蹭啥呢你?”

杜敬弛舔舔嘴唇,刚被烟熏过的眼睛还有点湿,问道:“你跟我一块儿上去?”

孟醇声音一下就沉了,拉过他的胳膊:“去我那。”要不是场地不允许,他能即刻压着杜敬弛教育一番,让这个人少用这种语气跟别人讲话。也别总这么招人地笑。

“你那行不行啊,要是医疗兵看见我,我明天还怎么混?”

混不下去更好。孟醇勾起嘴角说:“你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杜敬弛没来由地故意激他:“你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自己不知道?”

孟醇看着他眼底精光乍现的捣蛋样,伸手拧了一把他的嘴巴:“别贫,赶紧走。”

“嗤。”

等回了病房,还没进门,孟醇就将人压在墙上亲了起来。杜敬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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