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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终于掩饰不住眼里的嫌弃,嗷呜嗷呜朝孟醇叫。

声音响到一半停下来,杜敬弛胸膛一鼓一鼓地呼气吸气。

不跟傻逼基佬生气。

...埋汰,埋汰,埋汰!

孟醇随便甩了两下手上的水,潮呼呼地抓住大少爷后脑勺变长的发尾强迫他看自己:“昨天男人的屌都含过了,今天还嫌我脏?”

杜敬弛形状干净的挑眉拧在一块儿,僵硬地摇了摇头。

孟醇丢开他的脑袋,身下那东西又招摇过市地立在杜敬弛眼前,翕张的马眼嵌着水珠还是什么,杜敬弛错开脸不肯就范。

孟醇皱眉:“你是不是想磨蹭到大家都来看你吃我老二?快点的。”

如果昨天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半推半就给孟醇口交,那么杜敬弛很肯定今天自己是不想再做这个了,多看一眼孟醇青筋怒张的阳具他都反胃。

杜泽远汪晖楠,您们二位可以放心了,儿子走不动同性恋的路子,没那承受能力。

吃饱喝足的猴子站在大虹身边,看见杜大少泪眼汪汪撇着个嘴一路飞回帐篷里。他半懂不懂地肘肘大虹,碎嘴道:“我挺喜欢他身上那件短袖。”

草绿的底子上是大粉的花和蓝紫的蝴蝶,离十米远都能看清胸口上的奢侈品logo。

大虹甚至懒得翻白眼:“你先把头发染回来吧。”

孟醇插着兜慢悠悠走在后头,新换上的衣服已经被水沾湿不少。

欺负归欺负,他是有契约精神的,趁着一天闲来无事,叮叮咣咣打好围栏,又站在梯子上接电线,试过运行,暴露在外头的电线草草埋在土里就算完事。

猴子啪嗒按下开关,热水器轰隆作响,不一会儿冰冷的水流有了温度。

猴子感慨:“醇哥动手能力还是这么强。”

阿盲正好从营口进来,看见凭空而起的小蓝色棚子,好奇地问:“这什么?”

大虹给带着独眼罩的男人让出位置,扬扬下巴:“那个杜少爷给醇哥卖身的事儿整个营地都知道。”

“哦,给大少爷建的。”阿盲不觉有他,“先走了,我找老王去了。”

杜敬弛半夜还因为孟醇强迫自己的事情恼怒,盖着硬邦邦的薄被翻来覆去睡不着。

外头风响窸窣一阵,安静下来。

杜敬弛想着想着突然将注意力转移到帘子窄小的缝隙,无光无声,却突然闪过什么。

寒意从尾椎骨直冲脑门,杜敬弛在黑暗里睁大双眼,一动不动地倾听帐篷外的声响,怀疑是否听错了。

好一会儿没有动静。

他松一口气,侧过身扒拉被子。杜敬弛弯腰去扯半掉在床外的被子,抬手瞬间,目光顺着漆黑的缝隙猛然撞上一只眼。那只眼高高悬在空中,身体与缝隙融在黑夜里,极微弱的光亮聚焦于眼白,流露出腐朽的焦意。

杜敬弛气血上涌,脑子天花乱坠地嗡鸣。

眼睛定定看向他,眸子沉默而死寂地透露出某种可怕的东西。

第10章

杜敬弛宛如被钉在木板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与漆黑夜色融为一体的人摇摇晃晃撞进他的帐篷。

直到他靠近了,杜敬弛才发现同眼睛一起露在外头的那截鼻梁骨上并不是什么脏东西,而是由飞溅的血滴凝固后,形成的大大小小的黑点。他几乎要尖叫出声,不断扭动身子向后退,直到后背一空,唰地掉进床与帐篷之间的缝隙。

杜敬弛整个人被石膏拽到地上,慌不择路地拖着身体往外爬。

巡夜者听见动静,端起枪前往大营入口查看,匍匐在地的杜敬弛于起尘的夜色中并不明显,但他还是很快认出那坨正含糊不清嘶吼着的蠕虫是“少爷”。

外籍雇佣兵迅速调整状态,透过瞄准镜对准深绿色的帐布。

一只手从未封底的帐篷下猛地伸出来,抓住少爷后腿往回拽。

雇佣兵扣在板机上的指尖微动。他挪开视线又重新在瞄准镜里确认了一遍自己没看错。

“酒鬼酒鬼,大营入口有入侵者。”

雇佣兵小跑上前将杜敬弛从帐底揪到外面的空地,连带着闯入者一块儿拖了出来。

雇佣兵再次按下对讲机:“确认入侵者为北方营士兵。”

孟醇赶到时,杜敬弛帐篷旁边已经围满了雇佣兵。杜敬弛蜷缩在他们中间浑身颤抖,身后是昏厥过去的闯入者。

孟醇看了一眼士兵黑色护腕上代表维和组织的标志:“没死吧?”

雇佣兵们哄笑道:“..北营的娘炮,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而已。”

孟醇用鞋头将士兵翻过身,几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有人扯了扯他的裤脚,孟醇低头看见杜敬弛还在瑟瑟发抖,手却比划着什么。

孟醇蹲下来把纸笔丢给他:“写。”

杜敬弛捏着只剩半节石墨的铅笔,写出来的字都打着弯,中途笔还掉了好几次,雇佣兵们喜闻乐见地拿女人跟他比较。

“农夫的老婆都敢拿刀杀掉强奸自己的人,他只会一边哭一边在地上爬。”

直到听见有人拿大虹出来打趣,孟醇才起身环视一圈各色皮肤的雇佣兵们。

“上回谁在广场调戏不成反被按在地上揍了一顿来着。”

都不做声了。几个人高马大的雇佣兵无一例外都出言羞辱过大虹,结果也无一例外被大虹拿枪指着头要他们滚蛋、或是差点被铁玫瑰就地绞杀窒息。

杜敬弛打破了雇佣兵之间僵持的局面。

孟醇接过纸一看,皱起眉头道:“你确定没听错?”

杜敬弛使劲点点头,又害怕地摇摇头。他确实听见那人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英语,可孟醇这么反问他,他就觉得会不会是太过害怕而导致幻听——

孟醇把人从地上拎起来放到木箱上坐着。

杜敬弛写下来的句子有几个模糊不清的单词,孟醇连着多念几遍,发现确实是附近某处沙池的名称,便拍拍车盖招呼几个雇佣兵一起前往查看。

果不其然,铺满枯绿枝丛的沙池里躺着几具奄奄一息的身体,胸腹微不可见地浮动。

他们都是来自北方营的正经军人。

老王闻讯从村落赶回大营,马不停蹄开始着手治疗几人。

孟醇打开门,把坐在外面的杜敬弛吓了一跳。杜敬弛整张脸往外冒细汗,湿亮得宛如敷了片塑料膜。

他倒是有力气跟过来,嘴唇还在发抖。

“不用怕,他们不是坏人。”

两排后槽牙控制不住打架,杜敬弛盯着孟醇眉毛和鼻子上的疤,好像孟醇是因为哄他故意这么说似的。

“啧,他们是国际维和部队的人,正规军。大概路上被埋伏了才摸过来求救的。”

孟醇解释完抬脚要走。

“呜呜呜呜啊嗯!”

孟醇转身道:“叫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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