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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好像有机会“亲近”。罗强就根本不会给身边一群人为他争风吃醋患得患失的机会。

罗强喜欢了谁,就是谁了。谁看不出罗强爱的是哪个?

所以邵钧特别放心,也特自信。他对朱妍或者偶然碰到的几个“小点心”并无芥蒂。偶尔吃个小醋,都是因为罗强总放不下那个浑球弟弟。罗强这月底的生日。

邵钧以前买礼物买到手软,不吝惜花钱,只想给对方最好的,罗强身上全套行头都是他买出来的。实在想不出还能怎样表他的心意,这回想来个新鲜的。

然而这一招新鲜的,实在非他所长啊。

给罗老二织毛衣这件事,邵钧学了半个多月了。朱妍工作室的壁橱里,挂着好几件他从店里直接买来的新款男装毛衣,不同款式都有,有高领的,有西服式斜领的,

他照着样子织。

勉强学了数日,邵小三儿跟他朱姐说,不然还是织副手套吧?

朱妍摇头:“手套你也织不来,姐觉着你还是织围巾吧。”

邵钧不太甘心:“那不会显得我太不用功了?心意不到啊。”

朱妍嘲笑道:“少爷,你能有这份心,你们家老二已经美死了。你就把这一大坨毛线拿给他,他都能乐!”

沙发上的帅哥爱听这句话,仰脖往后用力一靠,桃花眼笑起来扫出一片风情,比窗外秋色更加惹眼,迷人……

朱妍也是见识过各种人物的,被那么一晃,惊艳了。

朱妍暗自花痴片刻,心里喜欢耐看好看的男子,由衷赞了一句:“钧钧,几天不见,腿又长了吧?”

邵钧上下一瞟对方双手环抱胸前的姿势:“姐,几天不见,你胸也长了吧?”

“哈哈哈浑球!”朱妍知道邵钧是调侃她时不时地去动个刀,身上各处都是整形出来的。几天不见,胸部就升了一个罩杯,这是常有的事。

“钧钧,就冲你这张脸、这腿……”朱妍的目光就溜着从邵钧的一双长腿看到脚踝,再从脚踝往上溜,溜回到邵钧腰里,“你就算什么都不会,是个废物,搁在姐姐这儿,姐也养着你,每天把你摆着看看就舒心了,真好看!”

“操,我……我有那么废吗?”邵钧嘟囔着,手里那一堆毛线无论如何是捣腾不利索了。他横竖把玩着手里织的四不像,咕哝道:“不然……给他织个秋裤,毛裤?”

说完这话愣了半秒,沙发上两人一同笑出声。罗强那号人什么时候穿过毛裤?罗强其实也不怎么穿毛衣,不戴帽子手套。这人平时在家一袭单衣单褂,出门裹起一件长大衣,随意,随性,绝对不穿得啰里吧嗦。

邵钧这段时间经常往外跑,作息时间明显异于往常。他平时无利不起早,尤其这雾霾天,不到午饭时间都不愿出门,这几天显然起太早了。

裤兜里电话响了,有人查他岗。

罗强本来极少查他,爱去哪去哪,爱见谁见谁,不管。

邵钧一看来电显示,乐了,心里竟然生出几分欣喜,难得罗强白天主动勾他。

罗强声音沉沉的,一如往常:“哪呢?”

邵钧答非所问:“一会儿就去公司办事。”

罗强:“哪呢?”

邵钧:“跟朋友吃个饭嘛。”

罗强声调如常,但是将同样的问题连问第三遍:“你哪呢?”

邵钧:“……”

“干吗啊——”邵钧小声哼道,“我在小朱姐这儿,就找她聊聊,才坐一会儿,不然你也来?……我知道啦,晚上没应酬就回家吃饭,回去再说。”

罗强“嗯”了一句,没继续追问。这人一向话少,查岗点到为止。就这几句,老爷们的威慑力已经够了,不用再多废话。邵钧接电话时,立时就将刚才那个浪荡懒散的贱模样收敛起来,表情乖得像个猫一样,

有问必有答,轻捻慢挑着老虎须子,不惹他男人跟他炸。

邵钧撂下电话。朱妍坐到他身边,反复瞄他几眼,忍不住抚摸他膝盖:“还是这么恩爱。”

邵钧心下得意,笑嘻嘻反问:“恩爱么?”

朱妍点头:“姐是过来人。老二宠着你,是真把你搁心上了,对别人他就没这份心。”

对别人,三爷爷也没这份心,邵钧心想。

“对别人啊,他提上裤子转脸走人。铁石心肠的人,还能管你去哪、在哪?”朱妍一脸沉浸于往事的忧伤。

“……”邵钧觉着这话别有一番滋味。

“钧钧,姐是真服你,不然你也教教姐……”朱妍心有所感,穿丝失脚拨似的抚过邵钧的小腿,姐弟间背着罗强开始讲悄悄话,“你现一手儿,怎么把这号人收服了的?……老二到底喜欢怎么样的?跟姐说说。”

朱妍眼神十分暖昧,究竟问的什么,邵钧也听明白了。

邵钧轻描淡写:“就喜欢我这样的呗,他就没挑剔过我,我怎么样都行。”

朱妍附耳笑问:“老二现在……也还没老?”

这话太露骨了,朱妍就差直接问出来,罗强以前能一夜七趟,现在一夜能跟你干几次?

邵钧耳廓微红,反问道:“怎么算老啊?姐您说说,他年轻时候怎么样?”

朱妍以哈哈大笑来化解尴尬,疼惜地摸一摸邵钧的嫩脸皮,赶紧又顺杆夸邵三爷一句:“身边儿有你这么个尤物,他肯定不舍得老!他年轻时候,可惜怎就没遇上你啊!”

“这会儿再遇见也不算晚。”邵钧嘴是很硬的,绝不输阵,“我们家老二现在也能着呢,他好着呢,三爷爷特满意。”

织毛衣这件事暂时作罢,后来的这天晚上,邵钧一人摸黑在厨房里鼓捣。

他两手沾的全是面粉,用量杯和量勺,颇有实验风范地兑出鸡蛋、面粉、牛奶和油盐的合适比例,再认真地搅拌。三爷爷这辈子没这么认真耐心地伺候过一个人,这会儿心头颇有兴致。

邵钧往裤子上抹抹手,用两根手指从裤兜里夹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三儿?嗳,是我。”

邵钧说话声音一直还是那样,浑不吝,嘴里总好像含着一口烧茄子,话音很特别,别人一听就知是他。

“你说这个糊塌子,怎么我弄出来这么稠啊?这都能烤面包了吧?你这个菜谱对吗?”邵钧压低声音质问。

“我都做了二十年糊塌子了,怎么能不对?”电话那头是罗家的大厨,罗老板。

邵钧拎起打碎的鸡蛋壳瞅了瞅:“我买的是不是假鸡蛋?”

罗老板问:“你擦西葫芦了没有?”

“哦!”邵钧低声惊呼,“我忘了,还没弄西葫芦。”

“操……”罗战喷了一口,“没西葫芦,你做的那是鸡蛋面饼,不是糊塌子!”

邵钧从橱柜里翻出个擦丝的工具,手忙脚乱,造出些声响,又怕吵醒楼上的人。

罗战马屁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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