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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一群满地打滚哀嚎,捂着裤裆和屁股。陈处那些人进去时,侯一群已经满脸、满裤子都出血了,原本挺俊的一张脸,疼得都变形了,抓着陈焕大叫。
陈处长也纳闷:“你干吗了?”
侯一群涕泗横流,歪着脸吼:“陈焕你个王八蛋,你他妈没长眼珠子没瞅见老子疼吗?医生,医生,老子需要医生,送我去医院!!!”
陈焕被骂,憋着气问:“你又哪疼?”
侯一群屈辱道:“我……我屁股疼!疼死了!那狗娘养的他敢碰本大爷他……”
侯公子下身冒血,陈焕只扒开瞧了一眼也气得作呕,既嫌弃姓侯的,又想宰了辉子。侯一群满屁股和大腿上都是暖昧的红痕,还有啃咬痕迹,那最要紧的娇嫩处可能已经撕裂,流了黑血出来。这金枝玉叶的娇贵身子,显然是被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牲口下了狠手。侯公子半辈子养尊处优,哪里吃过这种苦头?
辉子什么时候把侯一群操了?什么时候动的手?!不可能的。
陈处过来之前特意察看监控,辉子还在另一边牢号睡大觉,只动了一下,像往常那样冷冷瞟一眼屋角的摄像头,回身继续睡。
侯一群叫嚷:“就、就是下午放风的时候!……那王八孙子欺负我!!”
陈焕猛一回头,瞪向身后的狱长。
狱长顿时心虚,脸上肌肉尴尬地抖动。平日放风时陈处不在,是狱长经手看管这几人。
陈焕也怒了,心里大概明白是狱长开了小差,或者说根本是收了银钱好处,有意放纵牢号里这两个祖宗私下搞事情,不然辉子怎么可能有机会沾到侯公子的皮肉?
那两人在小白楼里时间长了,底下这些狱警小兵办事,难免就轻率疏漏,不像当初刚来时那样严防死守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出差错。
侯一群还端着官宦世家的架子,劈头盖脸也骂监狱长:“没卵球的老浑蛋你!你以为我出不去?等老子出去算你的账!”
狱长结舌,当时眼神就不对,试图分辩:“这、这不是你,你跟我说要……”
侯一群一口吐沫喷给狱长:“要你个卵事!老子要去医院!!!”
陈焕压低火气:“下午伤的,你现在才叫?”
“老子让你们白看热闹吗?”
侯一群疼得面皮飙出血色,“那孙子给我那地儿、那里边,塞了东西,堵、堵住了,我操他大爷的,快给我弄出来!啊啊啊……”
小白楼配有专门的医生,国安内部可靠的人,有什么小病小灾,就地检查上药,
尽量避免犯人有出狱的需要。然而这回,侯公子当真伤得不轻,眼瞅着屁股缝肿了,里面东西塞得太深,掏不出来。
“玩儿太疯了吧,爽了吗?”陈焕故意恶心对方,“那牲口的屌也够大,怎么捅那么深?”
侯公子顿时面红耳赤,浑身发抖。这人一声声地哀嚎,叫骂,眼泪都挤出来,满嘴胡话。
陈焕起身系上风衣纽扣,不得不吩咐狱长:“你看家吧,我们送这人去医院。”
侯公子这后半辈子应该也出不去了,要把牢底坐穿,可这人毕竟是有头有脸人物,上面叮嘱要看紧的人,也不能让他残了或者挂了!
狱长心里也有委屈和懊恼,知道这趟回来肯定要挨处分,阴着一张脸往回走。一群手下散去,各守各的监道。
两名狱警干事并排走到西面一侧监道。
楼道尽头黝黑,照明灯的光线比往常虚弱许多。刚才被侯公子一闹,今儿这楼道里怎么静得出奇?
狱警从监控室走出时,监控画面里最后的影像是黎兆辉面朝墙壁横在小屋床上,
好像还回头瞅了一眼摄像头,表情轻蔑而嚣张。底下人也看惯了辉子这副德行,一切如常。
一名狱警走到牢固的房门前,轻轻一拨,打开门上的监视小窗,往里面看去。
月光被窗衔严丝合缝挡在外面。这重号犯的牢房还是个高档套间,黎兆辉在里间睡觉,外间冰冷的地面上反射出幽幽的一层光泽。
狱警每天都是这样巡视,并不觉反常。黎兆辉的脾气,是极沉默寡言的,几乎从不与看守们对视讲话,更不会站到门口与老熟人们隔窗“寒暄”。每天早晚废话一筐、臭毛病一堆、吆三喝四的,那是侯大少爷。
视线里这狭窄逼仄的窗口,突然从下沿处伸出凌厉的几根手指,像不鹰爪一样!
就是电光石火的一眨眼间,强壮的手指掐住那名狱警的喉咙,毫留情地一扣,将喊声摁进那人的喉咙,然后收力往监牢门上狠狠一扯。
这一扯,狱警的脸拍向小窗口,砸在金属窗框边缘,随即鼻子剧痛喷血,双目眩晕发黑……
这简直不可能的,那重刑犯不是在里屋睡着吗!
门边阴影里隐蔽着致命的杀手。当年香山一战黎兆辉的手段,这些狱警是没机会见到,还是太轻敌了。
铁门已然开了,不知何时已经从里面拨开。战神般的高大黑影闪出房门,在第二名狱警有机会将对讲机放到嘴边时,一脚踢飞了那只黑色小方盒子。对讲机在墙壁上碎裂,散成几块废片。黎兆辉势大力沉的一脚再踢向对手的下颌……
监道重新恢复一潭死水般的沉寂。几盏照明灯光线交错,将白楼狱霸的背影在楼道中央拉成长长的一道黑影子。
这人临走还是回头扫了一眼被移入牢号内间、陷入昏迷的两名狱警。
若是以前,辉子不会手下留情,交过手的没几个还能活着,除了罗老二那种硬点子。
也许就是冥冥中有什么东西起了变化,即便人生灰暗无望如黎兆辉这种人,跟以前还是不太一样了。
他只想出狱,见他想见的人。只要旁人别挡他的道。
楼下,侯一群晾着快要肿成鲍鱼的菊花,被担架抬上救护车。这车子作为小白楼的专门配置,平时就停院子里,在这里久住的人都了解。
围在车后的狱警和医师护工随后散去,院墙一角的月清清冷冷,在地上洒下华光,冷眼旁观庸碌的人们。
白楼的门禁甚至比清河监狱更加严格。这深更半夜,没有陈处亲身坐镇,救护车都驶不出这座高墙封闭的院子。即便如此,陈焕还是亲自下车扫了指纹和眼膜,向持枪哨兵出示证件。哨兵还亲自查验过躺在车里的侯公子。
“就是这个姓侯的,他没夹带人。”陈焕耐着性子向哨兵解释。
“他屁眼儿里夹了一根大黄瓜,要验验吗?”手下一名黑衣人冷嘲,指着趴床上的侯一群。
哨兵绷着脸没笑,但听了这话将他们放行了,没有继续查验。
教护车终于驶出大院。司机也是陈处手下的熟手,车开得十分傲气,在夜晚的高速路上疾驰,偶尔遇见前方堵路挡道的,很嚣张地呼啸着超车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