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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并不是安全的,这几天陈殊一直关注着新闻,这里每天都会有十来个人因为各种各样的意外死掉,跳楼、车祸、被掉落的广告牌砸死等等,共同点就是第二天这些人的存在就会被抹消,无人记得那些惨案。
陈殊大概算了一下,从他三个月前搬过来开始,这座城市已经死了大概一千人左右。
陈殊扭头看向窗外繁华的街景,忽然觉得这地方鬼气森森。
现在回忆一下,他已经想不起来当初搬家的种种细节,也不记得为什么要搬家,或许他并不是自愿住进来的,只是记忆被篡改了。
这里绝对不是属于人类的城市,这是一个陷阱,他们这些人类都是被捕获进来的,而城市真正的主人隐藏在暗处,欺骗他们,暗害他们,或许…还会吃掉他们。
那些死去的、又被忘记的人,就是它的食粮。
陈殊在笔记本上写下一个X,他不知道敌人的名字,所以用未知的X来代表未知的城市主人。
陈殊咬了咬牙,握紧了手中的钢笔,为了守护好他和西瑞尔的幸福,他必须要把这个该死的X揪出来!?
第六章 新的家庭成员
“胃还是不舒服吗?”西瑞尔把一盘绿油油的清炒西兰花放在桌上,担忧的看着陈殊。
餐桌上全都是素菜,但并不单调,西瑞尔也是想方设法的把蔬菜做成了各种各样好吃的菜肴。
陈殊立刻装出胃痛的样子,伸手按住肚子,“还是有点儿难受,对不起啊,连累你这几天都得跟着我吃素,我真是一闻到肉味就想吐。”
西瑞尔温柔的笑笑,“没关系,身体最重要。”
他坐下来开始吃饭,陈殊有些迟疑的看着他。这几天西瑞尔应该也没碰过肉类,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反应呢,莫非这和个人体质有关?
不是陈殊自吹自擂,他十分自信的认为自己的身体素质比常人强悍不少,或许正因如此,他只吃了几天素就清醒了,而普通人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完全摆脱那种控制。
之后一连几天陈殊都没看到流浪汉,不知道那人跑到哪里去了,陈殊不知道他叫什么,更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也无从找起。
晚餐之后,陈殊收拾起餐盘和饭碗,端到厨房里开始清洗。
陈殊不会做饭,是一点儿也不会,学过,但是把厨房炸了,自此就再也没有下过厨,所以他包揽了洗碗的任务,他可舍不得让西瑞尔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去碰洗洁剂和冷水。
西瑞尔还问过他要不要买个洗碗机,被陈殊严词拒绝。要是真把这东西买来,代替他的工作,那他在这家里可就一丁点儿价值也没有了。陈殊那点儿可怜的自尊心是绝对不允许自己被一台机器给逼“失业”的。
西瑞尔亲了他一下之后,便转身去了书房。
陈殊以为他去看书了,并没有太在意。
他这个老婆其实有些传统,不喜欢现代化娱乐,也不爱上网,平时的爱好就是阅读那些厚重的纸质书。在陈殊看来那些书的内容晦涩难懂,堪比特效安眠药,不过西瑞尔倒是觉得很有意思。
西瑞尔走进书房,这里摆着一个大书柜和两张办公桌,挨着书柜的那张是他的,桌面整洁,除了书、钢笔、墨水瓶之外,就没有其它东西了。
另一张上面摆着笔记本电脑和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那是陈殊的桌子。
西瑞尔走到陈殊的桌前,轻车熟路的拉开抽屉,拿出笔记本,看似很随意的翻了翻。
他平静的看过陈殊画的那些简笔画,还有旁边一行一行的注解,有一句话是这样:“那些肉类食品全部都是用怪物的尸体做成的,千万不要吃!!!”
最后那三个感叹号力度很大,几乎划破纸张。
西瑞尔翻过这一页,下一页只有几个字:城市的主人,X?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合上笔记本,放回原位,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
今天又死了一个陈殊认识的人,死的是楼里的保安大叔,听说是泡澡时缺氧昏迷,活活溺死在浴缸里了。被发现时,他的全身都已经泡得发白肿胀,甚是恐怖。
健身房里的人们也在议论这件事,都觉得很荒唐,一个手脚健全的大活人怎么就在浴室里淹死了?
陈殊看着这些人脸上或惊诧或怀疑的表情,他知道明天他们就不会再议论了,因为那个死去的保安大叔很快就会从他们的记忆中消失。
陈述觉得有些焦虑,这座城市就如同一座光鲜亮丽的农场,人类全都是被豢养在这里的猪羊,而农场主X每天都会随机挑选几个来宰杀,陈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轮到自己。
无力反击,无法反抗,他甚至不知道X长什么样子,又藏在什么地方。
傍晚,陈殊心事重重的下班,一出大楼就看到西瑞尔的车停在路边,陈殊坐进副驾驶,“你怎么来了?”
西瑞尔贴心的帮他系好安全带,“来接你下班。”
陈殊望着他轮廓优美的侧脸和微垂的眼帘,有点儿奇怪,“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你今天不忙吗?”
西瑞尔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陈殊感觉有些神神叨叨的,他敏锐的察觉到西瑞尔今天哪里不太对,似乎在隐瞒着什么事情。
很快就到了公寓门口,陈殊掏出钥匙正要开门,忽然听到门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那声音很轻,不像是人类的,更像一种……多足生物。
陈殊脸色微变,迅速的后退了一步,伸手将西瑞尔挡在身后,压低声音道:“小心,家里好像有东西。”
他最近神经紧绷得不行,下意识就觉得里面是只可怕的怪物,有点儿后悔为什么不带把刀在身上,现在都没有武器可以防身。
西瑞尔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安慰道:“好啦,没事的,开门吧。”
陈殊看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便小心翼翼的把门打开一条缝,紧接着里面的脚步声便糟乱起来,嗒嗒嗒的,下一秒,一只毛茸茸的狗头挤进门缝,咧着嘴呼哧呼哧的喘气。
陈殊:“???”
这是一只五、六个月大的德牧犬,脖子里带着红色项圈,两只大耳朵颤悠悠的竖在头顶,浑身的毛蓬松柔软,黑豆似的眼睛特别明亮,紧紧盯着陈殊。
陈殊:“这是?”
“送给你的礼物。”西瑞尔按着他的肩膀,温柔的把他推进房间,关上门。小狗热情的围着他俩打转,尾巴摇得像朵盛开的菊花。
陈殊迟疑了一下,伸手抚摸小狗的头顶,小狗立刻伸舌头舔他的掌心,热呼呼的。
西瑞尔道:“我知道这只狗无法替代贝克的位置,但我希望它能让你更开心一些,你这几天总是皱着眉头。”
陈殊忽然感觉眼睛湿湿的,嗓子也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