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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出去。

穆俊琛坐在小餐厅里,手机电筒当照明,正拆着一份盒饭。

我过去坐在他对面,闷不做声的,挪过另一份盒饭拆开吃起来。

“怎么跑到娱乐圈里来找工作了?”他一边吃饭一边问我。

绝不能说我找不到工作,那显得我太没用了:“就是……觉得挺感兴趣的,你……学长你呢?你怎么也没找专业对口的工作?怎么还当了导演了?”

穆俊琛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睛轻轻眨了一下,道:“我也是感兴趣,本来拍电影和美术也有相关,都有画面、审美、艺术的表达,好多人都找不到专业对口工作,我这也还勉强有点儿关系。”

我点点头,心想那比我还是强多了,他好歹是导演,我只是个打杂的助理,想了想,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跑到一个拍电影的剧组里来了?我还以为和在桔子的时候一样是综艺节目呢!

“吃完饭跟我去组里。”他又道。

行吧,既来之则安之,总不能现在回去,我点点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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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晚上我才知道,我来的是一个拍电影的剧组,同性恋题材,讲一个黑道混混蒋玉龙和一个高三学生宁臣因为收保护费和一起校园霸凌事件而意外产生火花的故事。

电影刚开拍还没多久,大概半个月吧,今天晚上的戏份是宁臣在学校里被欺凌之后,在放学回家经过的一个小树林里第二次碰到蒋玉龙收保护费。

“化妆好了吗?演员就位!”穆俊琛站在监视器后面看着,一手拿着个扩音喇叭喊道。

一个长得痞里痞气纹着大花臂穿黑背心脖子上挂着条细金链子的大男生,和一个穿着脏兮兮白衬衣的清秀男生放下小风扇,从休息的椅子上起身过来了,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分别扮演的是谁。

宁臣站在一个轨道后面旁边处于摄影机镜头外的地方,蒋玉龙则在前方不远小路边边一棵大树后面藏着,也在镜头外,等会儿等宁臣走过去,他就要绕出来抢劫。

“action!”

场记打过板,摄像坐在椅子上把持着摄像机,轨道往前滑,宁臣从摄影机后面走出去,双手攥着书包背带,单薄的背影显得很脆弱。

走过道旁一棵大树时,一个声音忽然响起:“遭别人抢劫了?”

蒋玉龙手上转着一把小刀从树后绕出来,眼神危险而戏谑地打量着宁臣。

宁臣身体一抖,眼神恐惧地往后退:“我、我今天身上没带钱……”

“一分钱也没了?”蒋玉龙拧着眉毛,一脸不爽,“妈的,谁抢的你?不知道你已经交了保护费给我了吗?”

宁臣摇头:“没有,没有被抢……我下次再带钱给你好吗?”

蒋玉龙逼近至他身前,用手里小刀侧面挑起宁臣下巴,仔细看着他的脸和身上,表情有点儿冷:“不是抢劫,那怎么弄成这样?身上还没钱了?说!”

宁臣明显一副不想说出口的样子,小声道:“不关你事……”

“怎么不关我事了?你是不是找打!”蒋玉龙扬起拳头就要一拳砸下去。

“卡!”这时候穆俊琛突然喊停了,把两个演员叫过来给他们讲戏。

“你的情绪就不对。”穆俊琛对演宁臣的年轻演员道,“宁臣是很害怕蒋玉龙,但同时,他还喜欢他,你得把那种又爱又怕的小心的心思演出来。”

我在监视器附近的一张桌子旁边坐着,帮他看看手机钱包,偶尔倒倒水,帮他接个电话,把手机拿过去给他。

想不到穆俊琛这个跨专业乱搞的拍起电影来也挺有一板一眼的。

然而刚这么想完,就听见身后两个正在休息的制片小声道:“这导演在讲个鸡毛啊?会不会拍戏?”

“听说是学美术专业的,差十万八千里了,画画的来瞎搞什么?难怪拍成这样。”

“没办法,人家自己投资的电影,他爱当导演就当导演他爱跑龙套就跑龙套。”

“他哪个学校毕业的,别是什么野鸡大学毕业的吧?”

我:“……”

“拍电影和美术也有相关的,都有画面、审美、艺术的表达……有一个很有名的导演就是做电影美术出身的。”我回了下头,又转过来,“而且,不是野鸡大学……”

我声音小小地补充:“他是江华大学毕业的。”

两个制片抱着手臂看着我:“……”

眼里写着“这丫哪儿冒出来的”。

接下来两个演员又拍了几遍,但穆俊琛都说不好,就不断重拍不断重拍,拍到最后面两个演员都有点儿来火不耐烦的样子,穆俊琛才终于让他们拍下一条。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拍电影这么不容易,几段看起来很简单的戏,折腾了一整个晚上,整个剧组的人都陪着熬到了凌晨两点才回酒店去睡觉。

太困了,回到酒店洗了个澡已经快三点,我脑子里塞满了“睡觉睡觉”,根本都没工夫去觉得和穆俊琛相处尴尬了,挨着枕头就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还是穆俊琛敲我房门我才醒的。

“今天换地方了,要开车过去,洗漱动作快点儿。”

他完全就是个上司的口吻,要是不特意说明,没有一个人会猜出我俩是彼此前任。

洗漱完,连饭也没吃,我背着自己的包,又拎着穆俊琛的装着手机钥匙钱包的胸包,感觉到穆俊琛有点儿低气压,坐在副驾驶上不敢说话。

“路淮,你下去买个早餐,我在这儿等你。”

“你吃什么呢?穆导。”我不知道要叫他什么,别人这么叫,我也跟着这么叫。

“就以前吃的那些,我的口味没变。”

他抬着下巴,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从墨镜里看着我。

什么鬼?怎么突然提到以前了?我都没和他聊过这方面的事情。

我转身就走,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去到了包子铺上,随便买了几个包子两杯豆浆,回到了车上。

穆俊琛像没事人似的,拿着包子就吃豆浆就喝,一手握着方向盘,慢悠悠地在凹凸不平的小路上进行,一边交待我:“今天打来的电话都不要来烦我了,你把我手机调静音,什么电话都不接。”

今天这场戏,和昨天那场时间不是接上的,内容是宁臣被他父亲家暴,蒋玉龙出现把他爸揍成重伤。

拍着拍着,又出状况了,蒋玉龙的扮演者说穆俊琛讲戏有问题,他没办法演出穆俊琛要的那个意思。

穆俊琛要他再来一遍,他不肯来,说自己演的是对的,穆俊琛非得瞎搞让人重拍。

“不是我说,穆导,照你这样拍法儿,这电影拍出来都不知道啥样,卖座是不可能卖座,别说拿奖了。”蒋玉龙的扮演者不太高兴的样子。

“我是导演,能不能听我的?怎么那么多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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