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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响,响得仿佛这片山坡上都他妈是我的心跳声。

我有一种冲动,塞满了整个胸腔,想说点儿好听的,软的,但是却堵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明天晚上,你我你们煤厂老板请个假,我买好套在寝室等你,一起去开房。”穆俊琛手挡开我的手臂,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站的一点儿草屑,“你欠我的一万块,就全清了,我在外面租个房子申请走读,以后就很少会见面,我们两个老这样纠缠不清,说不定就走了歪路了,早点儿解决,都去过正常日子,这事我也不会说出去,你不用怕尴尬。

“之前忘记征求你意见,现在问你,我说的这些,你同意吗?

正午的风掠过坡顶,银杏叶摇摇摆摆“哗哗”地轻响,穆俊琛这个衣服架子单手抄着口袋站着,把一件款式普通的冲锋衣撑得很好看,我坐在落叶上,眼睛迎着风有点儿难受,我是矮,但我知道我的脸是好看的。

如果能有人给银杏树底下的我们拍张合照就好了,那画面应该是美的。

“我同意。”我起身,把一枚银杏叶小心地揣进裤兜里。

穆俊琛看着我,四目对视,他眼神深深的。

“走了。”他迈开长腿,走在前面,我跟着他,沿着杂时的石板路一阶一阶往下走,风继续吹着我们,坡上野草泛着连满。

第114章 窗外忽然下起大雨

东林没有出租车,我们坐了马路边上老旧的小巴士回去,一路颠颠簸簸难受死了。

我们在县城车站分开,他转车去市里,我回寝室去。

回去之后,我坐在空无一人的寝室里,才想起,我应该直接去煤厂的,今日份的工还没打呢,不去的话,今天的工资就没了,明天晚上还得请假去被穆俊琛那个,那就是两天的工资没了。

去煤厂吧,被子还没坐热乎,我又起身了,打算换回以前那件被贾权扯坏过更耐脏的外套,脑子里杂七杂八各种念头同时转着:穆俊琛说他转走读,那学生会会长他还当吗,还当的话检查仪容仪表的时候还是会见到面的,当然他是会长,这点儿小活他完全可以不去管,交给手底下干事就好了,既然撇清楚的话,他的衣服都得洗干净还给他,今天就得洗......

我随手翻了翻书桌上我的练习册和资料书,看见一些明显区别于我的狗爬字的漂亮笔迹,是穆俊琛给我讲题的时候留下的,他太嫌弃我的字了,又丑又认不清......

咦?我不是要换衣服吗?在这里翻书干什么?

我回过神亲,麻溜儿地找到衣服换了赶去煤厂,老板人真是好,没说我什么,我和他说下午干活晚上休息,他也答应了

一下午都在机器轰隆隆的声音里度过,煤灰不放过煤厂里的任何一个人,所有人都鸟漆嘛黑的,说话间一笑,露出两排闪耀的大白牙。

到点下班,我和老板说明天下午过来上班,晚上请假,他很好说话的又答应了。

我回到寝室洗过燥换上干净衣服才收拾了几本书在学校门口的水果推买了两斤水果,坐上回村的城乡巴士。

公交加步行,回到村里,天已经擦黑,云沉沉的,要准备下雨的意思。

“台台斜,”

“淮淮欸!”一脚跨进木门槛的时候,外婆正坐在椅子上无聊地甩腿一 这是她自己琢磨出来的一项日常最炼。

“我好想你哦!”外婆有点儿晃悠地站起来,表情是开玩笑那种埋怨的意思,但苍老的双眼里却有藏不住的湿润感。

我心狠狠地颤了一下,眼睛顿时有点儿热,有点儿能明白,对于很多老人家来说,每一次生病都会做一次分别的准备。

尤其像我外婆这样,大字不认识一个,民国那时因为家里没钱被卖给大户人家当丫装,听主人的话,后来主人家发善心放她出去结婚,又听丈夫的话,丈夫死后听儿子话,一辈子都在为“家”。奉献。典型的传统女人,到了这个年纪,所有的牵念所有的回忆,除了亲人,恐怕再没别的了。

“作业写完了没有?学习太性了,就不用来看外婆。

外婆似乎有点儿为刚才直白的语言感到害羞,很快就改了口,还拿手重重拍我外套上的灰以掩饰她的尴尬:“哎呀你看脏死了,这么不爱干净的噶!

我拍了拍书包,手势加口型,告诉她作业在书包里,带回来写,又把水果拿出来洗给她吃,问她吃饭没有,她说吃了,我去看桌上防蚊罩里的剩菜,发现只有一碗颜色炒得很不好看的苦瓜,又去看平时放菜的老橱柜,里面躺着几根长得歪歪扭扭的白萝卜,一看就知道是秋天时我在地里种下的那些。

“没有肉?”我问她,上个礼拜我给了她买菜钱的,没想到她啥也没买。

“不吃,不喜欢吃,老人家吃青菜好。” 外婆摆手道。

我哪里不知道她是要为我省钱,心里一阵发酸,拿了个塑料袋立马出门了,在村口那个小型菜市场里用预支的工资钱买了半斤肉,半斤豆|腐,一打鸡蛋和几棵茄子苗提着回去了。

路上不停地批评自己,你看看外婆过的什么日子,你就不知道好好读书好好兼职,整天和穆俊琛玩来玩去玩什么呢?很好玩吗?每天就知道想着去穆俊琛床上睡觉,就知道和他亲嘴亲嘴,亲嘴的工夫拿去看书写作业拿去多铲一会儿煤也好啊。

肉切了一半准备晚上烧豆|腐吃,剩下一半外婆放到了邻居婆婆家的冰箱里去,下次再吃。

天气不适合洗东西,我把墙角堆了一个礼拜的煤渣提去菜地里,弄碎了撒上,种土茄子苗,割了两大捆野草扔在挖出来的一个坑里派肥,最后拨了一堆翠绿翠绿的生菜回去,一边和外婆聊天一边扫了地,又把家里家具都擦了一遍。

劳动确实使人充实,这么一顿折腾,穆俊琛是哪个球我都快忘了。

天完全黑了,锅里闷着豆|腐和肉,香气飘出来,外婆洗了碗摆在桌上,夸张地说好香。

当然香,这菜还是和小胖子学的,他说只要把豆|腐和肉故下锅,放水、盐、酱油、八角和桂皮,傻子也能炖得好吃。这也是我在他那儿混吃混喝那么久学会的唯一一个菜,想想也是好笑。

“我谁谁崽炒菜这么好吃,以后一定讨得到漂亮老婆。”外婆连吃了两碗饭。

我吃了三碗,桌上两个菜盘子都空了,吃了个饱,笑:“哈哈哈那当然。

洗了碗上阁楼去写作业。

心想回家亲真好,干活有劲儿,写作业也认真了,什么乱七八糟事都没有,不会有人喝醉涌突然要亲我,也不会有人非要和我挤一条椅子坐。

并且还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孔武有力的直男气息。29900

我很正常,这很好,之前对穆俊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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