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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撞撞走过去,跪坐在闻好身边,轻轻推了推她。
“闻好。”
闻好没有反应。
关意又推了一下。
“闻好。”
这次用的力气稍大,闻好被他推的半趴着的身子朝后倒去,露出胸口一个很大很大的伤来。
那伤前后贯穿,还能从口子处看到内脏和血肉。
“闻好。”
他继续喊着。
还是没人应。
他不死心,不断喊道。
“闻好。”
“闻好。”
“闻好。”
始终没人回话。
之前每次喊她,她都会说在的,他会问她有没有事,她说没有。
可能是他脸上还有担忧和怀疑,闻好会说,不信你摸摸看。
是开玩笑的语气,但他真的上手,从闻好脸上向身上摸去,检查她有没有伤到哪里。
发现没事才放心下来。
后来他再问一样的话,闻好还是说在的,没事,但不会再说不信你摸摸看。
那个时候就应该发现了,闻好受伤了。
关意伸出手,想抱着她,但她身上伤太多,无论他从哪里抱,都会弄疼她吧。
“闻好。”
他只能继续喊着。
天上那只变异种已经挣脱了束缚,朝上飞去,他也没有管,犹豫片刻,还是轻轻伸出手,将闻好搂在怀里。
“闻好。”
他用手去捂住因为挪动,还在往外流的血,血从指缝里溢出,根本摁不住。
“闻好。”
他不敢动了,就这么抱着人,感受她渐渐冰凉的身子。
她没有呼吸了,也没有脉搏了。
她死了。
关意用脑袋轻轻蹭她,脸贴着她的,都没用,没有叫醒她。
他在沉默了片刻后,突然想起曾经抓到那个能复活的异能者后,那个异能者开口就问,你们也是想取我的血,以为我的血能长生不老不死不灭吗。
是的,复活后血液会在瞬间沸腾,激活身体内的所有细胞和微生物等等。
所以可以试试看。
血。
他立刻取了附近的铁丝,化为铁锥扎向胸口,拥有过太多次经历,他知道如何让自己的心跳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最快时间又没有痛苦的死去。
过了两三秒后,他再度睁开眼。
昨天那一战他使用过太多次这项异能,它又进阶了,再加上刚刚成为S级,这项异能复活时用的时间更短更快。
关意拔.出铁锥,血没流多少,伤口倒是先愈合了,在刚复活的那会儿,无论什么伤都会自己自愈,哪怕他再捅自己一下。
时间持续十来秒左右,也只有这段时间的血拥有恢复能力。
所以他趁着机会,将手中铁锥化为刀,一下一下割着自己的手臂,看血顺着手臂滑下。
愈合的时间太快,伤很快好全,他就再割,一条手臂上几十条,嫌这样太慢,他将刀片放在脖间大动脉上,毫不犹豫割下,血立刻大量喷涌而出。
关意朝闻好身上趴了趴,将流血的地方对着闻好胸口那道伤,看对于他来说颇为陌生的鲜红色沿着脸颊、下巴和脖颈一下一下滴落。
那鲜亮的色彩让他眩晕,没多久他就撑不住倒了下去。
两三秒后,他又一次睁开眼,看向闻好胸口,裂了很大口子处的伤、血肉在缓慢蠕动、试图长好。
有用。
关意再度将刀片朝手臂上划去,两边手臂上都有,脖间也被他刺了一道深的,锁骨,肩膀,能划的地方都划了。
血从他的身体内流出去,去填闻好的血肉,治愈她的伤。
不知道这么反反复复重复了多少次,他死去又活过来多少次,渐渐地他听到闻好体内血液游走的声音,心跳声,和轻微地呼吸声,但闻好不知道为什么,始终没有醒。
就好像她的灵魂抛弃身体走了一样。
关意不死心,还要割自己,输送更多的血过去,被一瘸一拐走过来的苏越阻止。
“够了,再多的话激起她本身的力量反抗了。”
关意迷茫抬头,朝他看去。
苏越也好陌生,他感觉自己认识,又好像不认识他。
“之前我的腿断了,有个治愈系异能者就是用血液治愈,我喝了太多她的血,自己本身的力量反抗外来者,情况反而更严重了。”
他拍了拍关意的肩,“就这样就好,让她缓一缓。”
他说着弯腰,要帮忙将闻好带去安全的地方,但关意紧紧搂着她,不肯。
那些变异种走了,其他人也纷纷走出来,商量怎么办,如果是一般人,他们可以无视,但如果是一个哪怕现在异能依旧很充足,可以赶走变异种的同伴,他们是不能不管的。
有木系异能者说她试试,关意也不依,最后还是苏越打圆场,让那个木系异能者说说怎么弄,关意也是木系异能者,她能做到的,他也可以。
那个木系异能者迟疑片刻,没有隐瞒,其实就是不断输送进去生机,让身体活过来而已,但这一步关意已经做到了。
他怀里的人是有呼吸和心跳的。
最后有人提出疑问,是不是困了?
毕竟经历了一天一夜战斗,有机会可以睡觉,不可能醒过来的。
关意也才反应过来,是啊,他每次自杀就相当于回档重来,身体恢复到最顶峰,但闻好不能,最多帮她恢复异能,身体是真正的连续透支。
“要不先这样,明天看看怎么样?”
领导者也提议道。
话说完指使两个只受了轻伤的,要帮忙将人带走,关意还是没肯。
他自己用铁做了个担架,使用异能携着闻好走。
众人则一瘸一拐跟着,这时候几乎没人不受伤,有些一条腿都没了,只能依靠着同伴赶路。
精疲力尽的大家看着轻飘飘浮在空中,裹在漂亮青年从空间拿出的被子里、不知是睡还是昏迷,但被好好对待,哪怕漂亮青年自己摔倒,她都稳稳飘在空中的Alpha,不禁开始羡慕起来。
好爽啊。
但大家很快想起之前,这个人可是一路将漂亮青年背上山的,在所有人都看不起漂亮青年,觉得他最快死掉的时候,依旧对他很好。
在灾祸地家世、钱都是虚的,实力才是衡量一个人的标准,哪怕在城市平地上他夺得了同级别第一,但是在灾祸地,一个连路都走不稳的人,自然而然被人当成了弱者,只会看不惯,不可能同情他。
只有闻好一个人对他好,所以她现在的待遇似乎也是理所应当的。
漂亮青年不让任何人碰她,一个人将她跌跌撞撞带回了之前的住所,他们打算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然后试图联系官方。
这处大型的变异种都死的七七八八了,笼罩在头顶的乌云完全褪去,也开始有信号了,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