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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身上, 还用手碰到了自己。
准确来说, 叶望瑜发现从被时南絮撞到的那一瞬间开始,他感觉周遭无趣的环境, 大概多了点颜色,虽然不是多美妙的颜色。
时南絮被他那问得一惊,握着车把的指尖都抖了一下,然后轻声打招呼, “叶同学你好。”
已经褪下了白色实验服的少年换了件黑色的衬衫, 本来就接近漠然的神色, 硬是看着有点恐怖了, 他冷漠无机质的目光落在了时南絮白嫩攥着书包肩带的手指上, 然后面无表情地移开了目光, 看向了窗外的树影。
仿佛刚刚说出“是你”两个字的人不是他一般。
时南絮坐进了车里, 就正好坐在叶望瑜的旁边。
但身边就是叶望瑜身上冷冽的气息,顿时让她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忍不住往车门边挪了两下。
沈若一直观察着两人之间的互动,在发现时南絮的小动作后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在车外俯身看向时南絮,问道:“时同学和望瑜认识吗?”
时南絮抬眸对上了沈若的眸光,连忙抬手摇了摇否认,“没有,只是今天我去舞蹈房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叶同学。”
不小心?
能不小心地刚好抓到他那?说出来鬼都不会信。
坐在一边望着窗外的少年倏地发出了一声冷冷的嗤笑,那笑声很轻,但是时南絮却听得很清楚,可以说是真的讽刺度拉满了。
时南絮抿紧了唇不说话,耳尖悄无声息地红了,还有些发烫。
沈若坐在副驾驶上,开口温柔地询问时南絮的住址。
坐立难安的时南絮陡然坐直了,细声地报出了自己住着的小区名。
时南絮总算是体会到剧情纲要里自己所要扮演的白月光角色要经历多么煎熬的氛围了。
光是坐在叶望瑜身边,都让她手脚都不知道安放在何处,再加上车里还有个沈若,那个氛围着实是有些难熬。
以至于时南絮下车的时候,如释重负,心里生出总算是到了终点站的感觉。
碍于礼貌,时南絮想了想,还是朝副驾驶的车窗招了招手,然后转身走上了灯光在闪烁的楼梯。
安静温柔的少女离开后,车内的氛围变得更加古怪了。
沈若修长的手指捏着一张泛黄的纸张,上面印着属于女孩的照片,她的笑容很甜,带着温软乖巧的气息,但却让人没来由觉得压抑,就像是........刻意练习出来的笑容。
修剪得干净的拇指盖在了照片上,遮住了女孩上扬的唇角,于是上半张脸分明看不出半点笑意,更透出一股忧郁疏离的质感,看得令他心头发闷。
很多很多的事情,都像是电影倒带一般放映在他眼前。
和之前一样,她依旧不记得了小时候的事情。
在很多年前的时候,沈若就住在时南絮隔壁,那时候是因为母亲和父亲吵架了,于是带着他来到了外婆家。
五岁的沈若遇到那个撑着雨伞的女孩的时候,恰巧是母亲精神状态最糟糕的时期。
捡来了一只流浪幼猫的沈若根本不敢回家,因为毫无疑问会被母亲给赶出去,于是他躲在两家的夹巷里。
穿着蓝白裙子的女孩就是那时候撑着伞出现在他面前的,说话的语调带着南方人独有的温软和上翘的尾音。
“哇,好可爱的小猫!”
.........
沈若眼眸半阖,不想再去回忆。
“沈哥,你认识那个女生?”叶望瑜望着窗外忽闪而过的树影和路灯,毫无预兆地淡淡问道。
闻言,沈若慢条斯理地将手里拿着的那张纸叠好,放进了衬衫胸前的口袋里,“认识,她是文化班的,不过有舞蹈特长。”
叶望瑜沉默几秒,忽而问道:“她几年级的?”
沈若回过头,微笑着回答,“比你高一个年级的吧,听说和林家那两个兄弟同班。不过林家两小子不怎么去上课,估计不认识她。”
听完沈若大概的介绍后,叶望瑜语调冷淡地应了一声,又再次将目光投向了窗外。
但沈若却没打算那么快揭过这个话题,回过头温柔地笑着问调侃后座冰冷得不像个活人的少年,“一起长大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看见阿瑜你过问哪个女孩子啊。”
叶望瑜听了这话,目光从窗外直接平移回来,轻轻地啧了一下,似是有些不耐和烦躁,他用冷白的手指了一下身旁放着的纸袋,里面装着他今天上课的白色实验服,叠得十分整齐,面无表情地扯谎,“她今天摸了我的实验服,我刚才忘记叫她带回家去洗干净还我了。”
沈若顺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然后直接沉默了。
不得不说,叶望瑜的脑回路还是一如既往地清奇。
但若是以叶望瑜以往的性子,大概直接原地销毁了那件实验服的可能性比较大。
两人车内的氛围虽然有些诡异,可还算平静。
黑色的汽车往不远处的夕阳驶去。
换季的天气总是莫测的,白日里还是蓝天白云大太阳的,但到临近天黑时已经聚集起了乌云。
送叶望瑜回到叶家后,沈若敲了敲驾驶座的窗户,低声和司机说了句话,“陈叔,我的琴谱好像落在了学校的琴房里,我回去取一下,您今天按时下班没事的。”
于是,车又这么原路返回往学校开。
*
爬了四层楼梯后,时南絮终于站在了家门前,谁知才拧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只手机。
“你今天居然才下午五点四十就回来了?!练舞时间够了吗?”
瞳孔微缩,反应极快的时南絮条件反射地就往一旁闪了一下,那手机才没恰好砸在她的面门上,然而很快扔手机的妇人又走上前来,十分珍重地捧着时南絮的脸左右观察,一边十分关切地询问时南絮,“啊,絮絮,对不起,是妈妈太激动了,妈妈没有砸伤你吧?”
妈妈?母亲?
等时南絮回过神看清眼前扶人的面容时,竟是脑中直接空白了一瞬,和眼前这个女人相关的生活细节记忆像潮水般涌过来,让她无法呼吸了,握着书包肩带的手指一点点松开,连书包直接掉在了地上都没意识到。
女人曾是国内知名的古典舞舞者,最擅长水袖舞..........对于舞台的完美程度接近病态。
书包和纸袋一同滑落手心,那纸袋就这么倒了下来,里面装着的学校制服外套也露出了一角。
如果是单独定制的制服外套,在衣角都会有专门手工缝制的标志。
女人眼尖地发现了衣角的不同,走过去将外套直接从纸袋里拿出来展开,尺码对比起时南絮纤细的身形要宽松很多,很显然这件校服外套不是时南絮的,看形体尺码,大概是一个男生的,上面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