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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那些文臣要是听到了时南絮这尖细发软的声音,只怕是免不了又要议论。

拉苏勒听到时南絮那声质问,手上顿时像是被火苗灼伤了一般迅速收回手。

只不过手是收回来了,拉苏勒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顿时有些理解不了自己方才那么心虚做什么,不就是捏捏这人吗?

在草原上,汉子之间赤膊摔跤都是常有的事。

若是往后自己能与这家伙交好,定要带这文文弱弱的中原大臣领略一番草原上的风情,再带他去草原上雪泉池水里头共浴。

“你怕什么?本皇子又不喜欢男子!”在草原被他父亲部落首领巴特鲁惯坏了的拉苏勒,张口就是这么坦率直言。

时南絮被他这直接的话语给震撼到了,而后想起来这草原皇子说到底还算是贵客,于是稳了稳气息,看着拉苏勒那只还放在自己手臂上宽厚有力的手掌,语速轻而缓地说道:“拉苏勒殿下,您力道太重了,疼。”

因着腰后的疼痛,时南絮说到疼那个字的时候,已经只剩气音了,在马背上根本坐不稳,控制不住地往拉苏勒怀里倒。

想起勾搭外来宾客的任务点,时南絮索性就任由自己靠在身高体壮的拉苏勒怀里了。

拉苏勒听到耳边那细细柔柔的声音,用草原上时南絮听不懂的话嘀咕了一声,然后默不作声地纵马往营帐的方向奔腾而去。

草原人的马术到底了得,骑得又快又稳,没一会就到了时南絮所住的帐子前。

碧月正候在帐子前等时南絮归来,谁知等回来的却是面色发白的人,忙搀扶她就往帐子里走。

这一趟下来,拉苏勒也没什么狩猎的心思了,拴好自己的玄色骏马,在帐子里踱步了半晌,暗骂了自己一句,从草原带来的箱子里翻出了一盒药,径直往时南絮的帐篷里走。

说到底,这还是算他的错,拉苏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举动,不过惊扰到时南絮的马却是不是他的本意,以至于拉苏勒会这么心下不安地在帐子里走来走去,最后还是决定去给她送药。

回到营帐里的时南絮换下了骑装,只草草披了件深青色的外衫,碧月抱了铜镜来,时南絮便半褪下青衫,坐在凳子上扭头去看自己的腰后。

模模糊糊的,能够看到腰后有点青紫色的淤痕,可能是刚才被掀下马背时被那个马鞍给硌到了。

谁知道正巧这个时候拉苏勒毫无规矩地掀了帘帐就走了进来。

拉苏勒一进帐子,就看到青衫散乱的时南絮坐在凳子上,乌黑如绸缎般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和腰后,正扭着腰回头看自己腰后的情况。

最先闯入眸中的当属那洁白无暇带着浅浅腰窝的后背。

乌发雪肤,黑白相映,极致的颜色对比,生出妖魅般的诱惑感。

而最让人注意到的还是那点伤痕。

时南絮听到帘子那边的动静,一抬眼看去就和拉苏勒怔愣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她神情平静,反应极其迅速地拢好衣衫,起身隐入了屏风后,就连语调都异常平静,“拉苏勒殿下,我衣衫不整,不便招待殿下,还请见谅。”

碧月的反应也很快,将手中拿着束胸的裹带迅速藏进一旁的盒子里。

拉苏勒这才回过神来,张了张口,一时间却想不到该说什么,脑中只能想到方才看到的雪白。

他们中原人都这般白吗?

那水玉般皎洁无暇的后背,弓起扭腰时显出的线条,盈盈动人,宛如蛇一般。

可刚刚她抬眸看自己的茫然神情,比自己射杀的兔子看起来还要可怜。

拉苏勒忽而觉得喉间有些渴,混杂着莫名的进食欲望,尤其是在想到那一手便可控住的腰肢时,那饥饿感达到了顶峰。

他莫名地想要在那腰侧轻轻咬上一口,留下个狼牙般的印子,好缓解喉间干渴的感觉,但又有点怕将人给咬疼了。或者是揽住这人的腰,自后欣赏她脊背绷紧,而如柳的细腰却无力塌下去的景致。

越是想下去,那股饥饿感便愈加深重了。

拉苏勒缓了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本皇子看你伤得不轻,所以拿了草原上活血化瘀的药给你,用的都是我们部族的方子。”

话音落下,他将手里的墨玉盒子搁在桌上便匆匆出了帐子。

秋日里的凉风一吹,立于帐篷外的拉苏勒这才长吐出一口气,浑身滚烫的热意缓缓退却。

只是离开的时候,拉苏勒的步子却顿住了,想起来方才一闪而过那个侍女藏起来的白色绸带。

他伤得这般重吗?还要用绸带包扎。

若不是怕吓到时南絮,拉苏勒都想用草原人按摩化淤的手法,合上那盒药,效果绝对更加好,指不定她第二日便能活蹦乱跳了。

站在屏风后慢吞吞地将衣裳穿好的时南絮心底想着方才拉苏勒那样怔愣的反应。

那样的话,自己这个勾搭外来宾客的任务点也算勉强完成了吧?

托拉苏勒给的药的福,确实不过两三日,时南絮的腰伤就好的差不多了。

而在秋猎宴尾声时,发生了件令在场所有大臣大气都不敢喘的事。

摄政王陆重雪逼着那草原部落首领巴特鲁将自己的大皇子留在了中原王朝里。

说的好听了是会以礼相待,让他跟随当朝世家子弟一齐习武念书,往难听了说,便是留着拉苏勒在中原当质子。

时南絮当然也在场,但对这件事是毫无异议的,更何况就算要提出异议,也不是她这么个侍讲学士该提出来的。

而且剧情纲要里拉苏勒要是不留下来当质子,和万人迷小皇帝哪里会有感情上的进展。

郁闷异常的拉苏勒几乎是抱着要将这猎场里的猎物都杀绝的心态来泄愤。

最后一场秋猎时南絮的收获颇丰,仅次于赵羽书和拉苏勒。

蹲守在树杈阴影间的苏宴扯了扯蒙在面上的黑布巾,看着树下巧笑嫣然的少女,唇角也勾起了一个浅淡的弧度,无声地收起了手中的石子。

秋猎结束后,时南絮的日子又恢复了在翰林院里吃喝玩乐的日子,营造的形象确实是不着调荒唐至极的,这一点倒确实符合剧情纲要。

日子如白驹过隙,在秋叶凋零和日渐变得冷而浅薄的阳光里漏过。

作为翰林院里的侍讲学士,时南絮最头疼的莫过于进宫碰到少帝陆君辞和看着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陆重雪。

甚至相比起这两人,混世魔王赵羽书都显得没那么让她痛苦,再就是和那些世家子弟一齐念书的拉苏勒。

拉苏勒时常会和书院里的世家子弟起冲突。

因为要他这肆意惯了的草原人安安分分地坐于位置上念书,简直是如坐针毡。

而那些世家子弟时不时便以这事嘲讽拉苏勒目不识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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