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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南絮面前,酥云感受到了由这个谎言带来的痛苦,令他的心脏像是被蛛网一般困住难以呼吸。
“不!不是的!”
时南絮能够听出酥云言语中有多么受伤,回过神下意识地要往前拉住他,怕他就这般误会自己离开了,却没想到绊到了直直地往前摔去。
身体的反应是骗不过自己的,酥云自己都未反应过来,发现身体已经快他一步上前扶住了少女。
于是,就像当年在孤剑山庄初见一般,她摔进了自己怀中。
时南絮清楚,无论如何,这么多年来酥云对自己的照顾肯定是做不了假的。
虽然她确实是没见过能男扮女装得这么成功的人.......
这还是她第一回 见识到,虽说以前看古书典籍的时候有看到过什么缩阳入腹,但都没来的眼前就有这么个活生生的例子来得令人震撼。
估计酥云是作为缩阳之人,才能被她爹派到自己身边服侍。
时南絮斟酌了许久措辞,却不知该说什么安慰他,最后只能细声说道:“这不是很厉害吗?”
酥云沉默了,一时间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岔了。
小姐是在说缩阳功法很厉害吗?
时南絮紧紧地捏着酥云的衣襟,眉眼弯弯地笑着夸他:“我倒觉得酥云能扮得如此像女子,很厉害了。”
时南絮想到那野马似的剧情大纲,忽然沉默了一瞬,酥云莫名这么自卑地来同她坦白,可能是有颗做大总攻的心,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毕竟……可能连家伙什都没有,如何作案
思量了片刻,时南絮轻声说了句,“若是要服侍别人的话,可以用玉石之类的。”
说这话时她自己的耳尖都红了,声音细如蚊鸣。
她看过的文没有上百本,也有数十本了,里头讲过许多取乐的玩意儿,像缅银铃之类的,完全可以像那些小说里变态的太监宦官一样钻研道具。
原本酥云听着时南絮夸自己,就觉得诡异,还听闻她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
饶是见多识广的酥云,也没有想到时南絮能说出这般大胆的话来,登时就垂眸去看时南絮,却看到了她异常认真的神情。
顿时迅速反应过来,时南絮估计这是将缩阳功法跟天阉混在一起了,酥云顿时觉得好笑,索性大胆直说了,“小姐,酥云不是天阉,那玩意儿好得很。”
听了这话,怀中的少女僵住了,想起了以前听过的一句很炸裂的话。
难不成,缩阳功法是教人盘在腰上
耳畔响起了酥云微沉的嗓音,多了几分难言的沙哑,“小姐你觉着酥云在哄你吗?”
很显然,要是再不信,时南絮觉着出问题了,连忙道:“没有,只是我有些累了。”
烛火昏暗中,时南絮听到酥云轻笑了一声。
酥云的嗓音自幼被魔教鄢长老调的药养着,无论是女声还是此刻的本声,都格外地悦耳。
且他十分通晓如何利用这嗓子,于是说话间的尾调就像是软钩子一般,挠得人心尖发痒。
时南絮觉得耳朵都在发麻。
之前怎么没觉得酥云会这么勾人。
她哪知道她身边有过两个“酥云”,之前的是墨瑾假扮的。
凉薄之人便是易容模仿之术再高超,又如何能真的模仿出酥云自幼训练出来的妩媚风姿。
服侍着时南絮睡下后,酥云坐在她榻边,垂眸看着少女的睡颜看了许久才起身离开。
时南絮以为自己就会这般安安静静地在殷家待着,然后等待魔教的教主墨瑾寻到自己报仇然后杀了她。
虽然她不清楚孤剑山庄和墨瑾有什么血海深仇,但是既然是能够让他灭了孤剑山庄满门,想必是极其刻骨的仇恨。
那么寻到她要斩草除根也不过是早晚的事罢了。
但时南絮没想到,这安静等死的岁月会被自己亲手打破。
因着秋老虎来袭,天气干热的厉害,食欲不振的时南絮便想着调配些开胃去热的药饮。
却不曾想那开胃的莎果和有催生春意的蔓果竟是给弄混了。
时南絮如何也想不到,这两味果子外观相像也就罢了,连果皮透出的果香也是一模一样的。
也怪她学艺不精,倒真是鄢长老所说的半桶水了。
她饮下不过小半壶就发觉了不对劲,不仅脸颊耳根开始发热,连呼吸间都是温热醉人的果香甜味。
恍惚间时南絮感受到身边似乎是出现了个人,裹挟着凉意,她下意识地扑过去。
酥云正像往日一般呈了梅子汁来,谁知才放下托盘,就被粉面泛红的少女扑倒在了地上。
他素来在时南絮面前不设防的,一时不察之间竟被人扑了个正着,只闻馥郁的甜香扑面而来。
等到酥云迅速反应过来,一抬眸就看到了眼尾湿红带泪的少女,愣神了片刻。
而就是这愣神的片刻,酥云就感受到呜咽着的少女像是小兽一般低下头埋首于他颈侧,然后舔咬上了他并不十分显目的喉结。
似乎是怕咬疼了他,咬过后还用舌尖扫过安抚着,酥麻之感顿生。
酥云的脑中顿时哄的一声,被雷击中了也不过如此。
并不安分的时南絮觉着这汲取而来的凉意根本不够,揪住了他的衣领,意识不清蹭人间还险些摔下去,酥云连忙伸手扶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可是酥云却根本生不出推开拒绝她的念头,明明轻功极好的他此时却感觉指尖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而就在此时,房门开了。
一抹高挑瘦削的似雪白衣身影静静地立于门外。
第45章 朝廷武侠(夺玉)14
当看清来人面容时, 屋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呼吸声清晰可闻,夹杂着少女微弱的啜泣声。
“教主。”
倒在地上的酥云扶正时南絮坐起身, 抬眸看向被笼在如水月光中的身影。
墨瑾疏离漠然的神情没有分毫变化, 就这般垂眸看着搂着少女起身的酥云, 语调毫无起伏地问道:“你在做什么?”
若是忽略他面容上若隐若现的笑意,酥云或许并不会有什么反应。
但他清楚,墨瑾心情越发不好, 脸上温润的笑意便会愈发真切,往往能够让人不自觉地对他卸下心防。
至于称呼从少主变为教主, 酥云倒是适应良好。
那日他前往前厅禀报朝廷那支势力的动向, 却看到素日里都是打下的帘子罕见地拉开了,被银钩环吊起。
于是就显现出帘子后的景象来, 便是见多识广的酥云见了,也是心头一跳。
却忽然明白为何鄢长老对墨瑾的称呼从少主变为了教主。
原来教主.......不,应该说是前教主早就不知死了多久了。
只余一具被蛊虫侵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