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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机器就不容易了,他们国家的这位同志还能从苏国手里抠出肉来,就更难了!
苏月在心里对这位不知名的同志表示了由衷的钦佩:厉害,太厉害了!
“阿嚏——阿嚏!”
苏长河连打了两个喷嚏,马蕙兰道:“让你穿外套,穿外套吧!是不是冻感冒了?”
苏长河揉了揉鼻子:“哪能呢?都春末了,再过几个月都夏天了,咋还会感冒?”
“你就犟吧,真感冒了又得哼哼唧唧……”
“不是……我觉得我这喷嚏说不定是有人在念叨我,你看,现在不打了吧?谁念叨我呢?”苏长河认真地想了想,“肯定是闺女!”
两辈子闺女都没一个人离开家过,即便家里给收拾了一大堆行李,又有龙城跟着,苏长河还是不放心,要不是手头还有不少事,他都想跟着闺女一起去了。
马蕙兰就道:“这还只是去沪市,要是闺女以后去其他地方,你也跟着?”
“闺女还能去哪儿啊?她不都进研究所了?就在京城工作多好,三五不时还能回家,离家近又不耽误她工作,多合适!”
苏长河就没想过闺女去其他地方工作,研究所又不是不能搞研究?干啥还去别的地方?
这回闺女一个人去沪市,他就很不适应了。
苏长河又念念叨叨:“这个点儿,应该早到地方了吧?这傻闺女也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不知道咱俩惦记她啊?”
“小没良心的,还没长大呢,就扑扇着翅膀往外飞了,以后咱俩老了,就更撵不上她喽……”
越说越离谱,马蕙兰白了他一眼,道:“你什么时候能腾出空来,我俩过去看闺女?”
“真的?”苏长河一秒坐起来,“你这边有时间?”
时间嘛,挤挤就有了。
马蕙兰嫌弃苏长河太夸张,其实自己心里也放心不下,闺女还小呢,心里年龄大,现在的身体年龄也未成年。
这次出差,还不知道多长时间,她没时间回来,他们不就只能抽时间过去了吗?
“今年医院分了不少医生过来,没那么忙了。”
苏长河立马高兴起来:“行行行,咱们过去看闺女,我熬两天,把活都干了,咱过去好好住几天,有隋教授的房子在,咱也不怕没地方住。”
“要不要问问隋教授去不去?也不知道那房子离闺女那厂子远不远?要是远了,咱住着没事,闺女估计不能过去住了……”
马蕙兰一个问题还没回答,苏长河已经连说一大串了。
“不成,我得给闺女打个电话,问问他们怎么安顿的……那个机械厂电话多少来着?”
父女俩也算是心有灵犀,苏长河正说着呢,外面有人来喊:“你们家苏月来电话了!”
“闺女!”
电话那头先是她爸的声音传来,而后电话又换到了她妈手里,苏月叫了一声“爸”,紧接着又喊了一声“妈”。
“嗯早上就到了,厂里有人来接,一点儿不用操心,有庄学长和龙叔在呢……嗯嗯我知道,人家的地盘嘛,我可乖了,让干什么干什么……”
“办公室的同事很好,都很友好,我们就是来学习几个月,又不拿厂里工资,他们也犯不着为难我们啊……”
“爸你想多了,电话给妈,我跟妈还没说完呢……妈,沪市机械厂离泰安路不远,我们就住在隋奶奶家呢……”
“什么?你们要过来?那太好啦……”
苏月是在厂里打的电话,用的公家电话,不好聊太久,说完基本情况就挂了。
电话那头,苏长河竖着耳朵,听到挂电话的声音,急道:“怎么就挂了?我还没说几句呢?”
“闺女不是说了在厂里吗?刚来的一个新人,说半天电话,像话吗?”
“怎么不像话了……”苏长河嘀嘀咕咕。
马蕙兰道,“闺女不是说了,有空再给我们打吗?再说下周或者下下周不就过去了?你有空在这儿嘀咕,还不如早点把手头的事干完,早一天干完,咱们早一天过去。”
苏长河一想也是,骑着小电动,风风火火地安排工作去了。
另一边,沪市,苏月也同样投入工作中。
技术部门的气氛介于忙碌与躁动之间,同事们个个都忙得连喝口茶的功夫都没有,但同时,忙碌中又隐隐有些焦躁。
只因被崔厂长拉去开会的章工还没有回来。
整个中午都没看见他人,他们一群人中午都是在会议室将就着吃点的,
章工的饭还是祁方的大师兄王浩送去的,王浩拿着饭盒过去时,祁方还在一边絮絮叨叨:“里面有热水吗?今天的饭这么硬,老师吃了回头又胃疼……”
王浩给了他一个大白眼,周敏把他拉开,道:“你就别添乱了,你大师兄办事最仔细了,他早有准备。”
祁方又嘀咕了一句:“有开会的时间,还不如放老师回来画图,真是浪费时间。”
他们这个会议一开就开到晚上,下午临下班,章工还没有回来,苏月朝他的位置瞥了两眼,桌上的图纸已经被人收起来了,其他东西倒是没有动。
其他同事也没有动,好似没到下班时间一样,惹得苏月又看了一次手表。
他们不下班行,苏月他们可不行,他们今晚回去还得先收拾。苏月就和祁方说了一声,他们先走了。
祁方抬头:“哦好,你们住哪儿?宿舍吗?”
苏月道:“住一个长辈家里。”
祁方点点头,看了看她,寻思要是没有长辈在,估计她家里人也不放心。
苏月他们的行李多,好几个大包,都托张明放在了办公室,过去拿的时候,张明还在那儿等着,他们又再三谢过。
从办公室那一层楼走的时候,经过某个房间,房间门没有关紧,里面的声音传了出来,剧烈的争吵声以及砰砰的拍桌子声。
其中一道声音正是章工,苏月不由顿了顿。
“怎么了?”张明问。
“没事。”苏月重新提起脚步,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没有吵出结果啊。
不知道那场会议什么时候结束的,第二天却从祁方处得到了消息。
这一场近半年的争执终于有了结果。
祁方将搪瓷缸往桌上一放,杯子里的水晃了晃,他难掩愤怒道:“他们逼老师立下了军令状!”
其实也算不上逼,军令状是章国胜主动提出的。
他和魏副厂长都没有错,只是立场不同,考虑的问题也不同。
以章国胜为代表的一方坚持技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以魏副厂长为代表的一方则认为眼下发展更重要。
两方各执已见,其实这两方的观点从很久之前就有了,不过一开始是章国胜这方占上风,但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厂里的技术部门却始终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