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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姚稷;

物理:萧丛云;

化学:苏月。

这其中,以考化学的人心情最复杂,他们的第一还在隔壁考物理呢,真是……找谁说理去?

他们偷偷瞄苏月,就发现她写得很认真,沉浸在答题中的人都不像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这些人心中一凛,也更加认真地写了起来。

集训队组成的老师们对这一批学生寄予众望,具体表现在特别准备的摸底考试试卷。

这几份试卷是各科目教师组共同的成果,试卷难度较全国选拔还要高百分之二十,其一是为了摸摸学生的深浅,其二,也有点给下马威的意思。

这帮学生过五关斩六将,走到国家集训队,都是天之骄子,尾巴不定翘得多高。初来乍到的考试就是要打击打击他们,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在接下来的日子,才能脚踏实地,更加认真地学习。

正如老师们所料,这次的平均成绩确实比全国选拔低,但老师们也很欣慰,这批学生比上一批质量好,而且他们还发现了几个好苗子。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苏月,这个年纪最小的孩子没有拿到满分,但两门都上了九十,两门都考了第一!

虽然物理是和别人并列第一,但这成绩比上次还耀眼。

老师们还说像苏月他们几个,唯一的缺点就是年纪小,“他们三个,成绩最好,偏偏年纪最小!要是进实验室,还得带保姆!”

苏月八岁,姚稷十一,萧丛云十二,三人平均年龄才刚过十岁,实在太小了,不带保姆怎么办?有些事,他们有心无力呀。

这当然是打趣,让这些老师们选,他们会因为年纪小,放弃这样的学生吗?

当然不会。

年纪小,代表着未知的可能越多。

假使用十年培养他们,他们也才二十岁,正是思维活跃、年富力强的时候,至少能为国效力五十年。

五十年,一个优秀的科学家能创造出多少科研成果?

别说保姆,就是让人给他们穿衣喂饭,国家也愿意。

这次考试也引发了一个小小的争执——苏月到底学哪科?

本来因为两位“wen”教授互不相让,负责奥赛的教育部领导也有通过这次考试,来决定苏月去向的意思。

哪门考得好就去哪门,两位“wen”教授总不好再有意见了吧?

领导也没想到,这丫头哪头也不差,两门都拿了第一。

这下可麻烦了,两位“wen”教授据理力争的理由更加充足了。

围观的老师分为三派,物理组跟化学组各自跟着自家组长要人,考了第一怎么能不学物理/化学?

数学组不用抢人,美美地作壁上观,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中间煽风点火。

说的就是数学组组长,他长得一副老实巴交的面孔,尽在里面捣乱,一会儿说物理重要,一会儿说化学缺人。

说到最后,两位“wen”教授短暂停战,一把将他推了出去,“闭嘴!”

数学组组长一脸无辜,“哎呀,怎么还发火呢?”

“要不我给你们出个主意?”数学组组长一副主持正义的样子,“让苏月同学两门一起学呗!谁也没规定一个人只能参加一门,以前国际赛场上不是也有人参加多个科目比赛?”

教育部领导脑门都出汗了,“这能行吗?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先试试呗,一旦苏月小同学中途精力跟不上,再进行调整。到时候两位‘wen’教授应该没意见了吧?她哪门学得好都是你们自己教出来的。”

这话里看好戏的意思就没掩饰,闻教授和文教授扫了他一眼,又看向对方,几乎同时开口——

“就这么办!”

“行!”

事就这么定了,苏月不知道背后的争抢,只知道辅导员通知她,以后两门课都要上。

苏月没想那么多,目前还有精力,就学呗,她总感觉脑子越学越灵光,特别是备考全国选拔的时候,天天刷题,感觉脑子的运行速度好像更快了。

让她松口气的是,摸底考试成绩下来了,嘿嘿,她考得还不错。

总算没有丢脸!

在苏月暗自高兴的时候,萧丛云看着讲台边的排名表,却越发沉默。

受到苏月双科第一的刺激,集训队的同学们越发努力,他们心道,自己年纪比苏月大那么多,考不过人家就算了,要是还没人家用功,还有脸吗?

苏月看到大家努力,心想,不愧是全国选出来的优秀学生,就是用功,不行,我也得更努力!

她也是要面子的人,第一次考得好,后面都让别人超过,那不成走下坡路了?

这样的人都是打脸文中被打脸的炮灰,苏月才不要!

就这么地,集训队里莫名卷了起来。

而这中间,萧丛云又是最卷的那一个,他都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了。

苏月和姚稷努力归努力,但他们每天准点睡觉,一般中午还会回去睡个午觉。而萧丛云不仅不睡午觉,他饭都不吃了。

有可能是因为早前在考场就见过他,也有可能是因为摸底考试,物理他和自己并列第一,不知不觉中,苏月就关注起萧丛云。

然后她就发现,好几次都没见他中午去食堂吃饭,有时候就啃个早上拿的馒头就热水,边吃还边做题。

这不是学疯了吗?

苏月佩服他的毅力,但是这么糊弄午饭不行吧?本来学习就费脑子,他还在长身体,光吃馒头营养能跟上吗?

苏月不赞同,但又不好说,主要是她说,萧丛云也不一定会听。

这人真的不喜欢她。

物理课上,苏月答出一道题,他必要答出另一道题,还会跟她比数量、速度、正确率。

有一次,苏月粗心,写错了,他不知道误会什么了,拦住她,气愤地说:“不用你让!”

自那以后,对苏月就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整个物理班都知道他俩不合。

她去劝萧丛云,萧丛云指定不搭理她。

苏月还在纠结,要不要和辅导员说一声,这天中午吃完饭,回教室拿水杯,萧丛云一个人在教室里刷题。

路过他时,身边却传出了一声明显的咕咕声,苏月转头看去,萧丛云摁着肚子,头也没抬。

苏月问:“喂,喂,喂,中午没吃饭?”

萧丛云低头不说话,好像没听见一样。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今天食堂有大排哦,一大块肉排,咬一口,鲜嫩多汁,外面还裹满了浓油赤酱的汤汁,拌上米饭,哇,那味道……”

安静的教室,咕咕的声音,变成了咕咕咕,咕咕咕,叫得更凶了。

苏月偷笑,又正了正脸色,“喂,你真的不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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