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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京城的人也想知道家里这段日子咋样。

经过苏长河的提醒,去京城的人都给家里人带了礼物,队里更是时不时传出喜悦的欢呼。

苏长河也以队里的名义给老头老太太们带了礼物,一人一顶帽子。

老爷子们的是那种类似鸭舌帽,外面皮质,里面带毛,两边是毛绒绒的护耳,可以掀上去,也可以拉下来盖住耳朵。

老太太们的是毛线帽,大红大紫的颜色,上面还勾出了花纹,有几顶还是两种颜色混搭。

老爷子老太太们果然很高兴,眼睛粘在一堆帽子上都拔不出来,老爷子们还罢了,他们的帽子颜色款式一模一样,不用挑,随便拿一个就行。

老太太们就不一样了,先到先选,先来的人选择范围广,左看看右看看,摸摸大红的帽子,看看深紫色的帽子,又试试大红和黄色混合的帽子,最后看其他老太太来了,赶忙拿过深紫色的。

就这顶了,这个颜色叫啥来着……时髦!

而后几天,队里的老爷子老太太们一人一顶帽子,就没脱下来过,大家穿着又差不多,走在后面,都认不出来谁是谁。

马蕙兰也给队里的女同志们带了礼物回来,京城的一款叫“美容蜜”的擦脸霜,自从自己能挣钱,前进大队的女同志们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平时就会让业务部的小伙子们捎带擦脸油擦脸霜回来。

一听这是首都的牌子,都说,“我要!”

“我也要一瓶!”

然后迫不及待地打开闻了闻,“真香呀!”

妈妈们在屋里试新牌子的擦脸霜,小孩们都在外面玩,一个个也不怕冷。

苏月扛着一个插满糖葫芦的草靶,后头跟着一串小伙伴,小伙伴们眼巴巴盯着红彤彤裹着糖衣的糖葫芦,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糖葫芦是苏月特地带回来的,回来之前她就在想给大家带什么好,糖葫芦就是京城的一个有名的吃食,走之前,表哥他们还说想吃糖葫芦呢。

正好,那就带糖葫芦回来吧。

京城里大多糖葫芦都没有包装纸,不好携带,苏月干脆把人家的草靶一起买了,一路上就这么抱着,得亏她坐在副驾驶,不然半道上下雪,糖葫芦肯定弄脏了。

苏月带着一串小伙伴一直走到前进小学的教室里,她顺着椅子,爬上桌子,让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来,一人一串,都有!”

片刻后,一屋子小孩动作整齐划一,举着糖葫芦,齐刷刷地伸出舌头。

啊,好甜!

“里面是酸的,又酸又甜!”

“你们看我这串,有一块好大的糖……”

“我这串才大呢,每个糖葫芦都圆圆滚滚……”

苏月把人家草靶上的糖葫芦全买回来了,总共有几十串,小伙伴们一人一串分完,草靶上还插着几串,吃的快的一边瞅草靶上的糖葫芦,一边伸出试探的小手。

“老大,剩下的……”

苏月敲开他的手,“剩下的是奖励!”

“上了一学期课,你们学习咋样啊?”

被敲打的小孩脸一垮,三狗子却“唰”地举起手,满脸放光,“我、期末考试我考了第一!”

不错不错,苏月啪啪鼓掌,“还有呢?”

前进小学目前分为两个年级,三狗子是一年级的第一,槐花考了第二,陈亮考了第三。二年级的前三名分别是马超英的侄女双喜、马学文以及葛小燕的女儿丽丽。

出乎苏月预料的是,她大表哥屈居第二,她二表哥更惨,堪堪位列班级第十。

他俩可是提前跟她学过。

马学武也知道自己考得不好,看天看地看手里的竹签,就是不敢看小妹,不是他不学,是他们班同学太用功了!

自从姑姑考上大学,队里人意识到女人也能有出息,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女孩都被送到学校来了,姑父还弄个了奖学金,期末考试前三名,分别奖励三块钱、两块钱、一块钱。

班里的女生们跟不要命似的学,马学武内心泪流,他就是多看了几次小人书,就考不过她们了呜呜。

苏月狠狠瞪了一眼二表哥,转过脸来又露出笑容,“每个年级的前三名,每人多分一串糖葫芦!”

苏月示意大家鼓掌,一阵掌声后,她把糖葫芦分给六个人,又说:“等暑假,两个学期综合成绩最好的前三名,我跟我爸说,带大家去首都玩!”

小伙伴们哇一声叫出来,马学文马学武他们之前听小表妹说过,但马双喜马丽丽她们第一次知道,马双喜惊讶道:“啊!真的吗?”

“真的!比黄金还真!”

马丽丽担忧道:“大人能答应吗?”去首都吃穿住可都要花不少钱。

苏月拍拍胸脯,“我让我爸去说,大人们肯定答应!”

到暑假,他们队里的房子估计也建好了,去了也有地方住,而且她爸还说明年要在京城开分厂,肯定要叫队里的叔叔伯伯们过去帮忙,到时候队里不少人都在京城,大人们也不会不放心。

马丽丽她们也都放心了,有长河爷/长河叔和家里人说,爹妈肯定没意见,家里人可相信长河爷/长河叔的话了,爷奶都听长河爷/长河叔的!

六个考好的小孩兴奋地叫了起来,成绩不好的小孩一脸失落,苏月安慰道:“大家别灰心,这次没考好,还有下次,我们看的是这学期和下学期的总成绩,而且明年、后年、大后年还有机会,只要大家好好学习,以后都有机会去首都!”

对于乡下孩子来说,去首都,以前是不敢想象的,现在他们敢想了,因为机会就在眼前,他们真真切切能够到。

“首都都有啥呀?是不是特别大?比县城还大?”

“首都肯定很漂亮,老师都说了,首都有八达岭长城……”

千言万语就化成一句话,首都到底啥样?

与此同时,队里的老太太们齐聚老马家,也问出了这个问题,“首都到底啥样?”

马老太太可是他们队里唯一一个去过京城的老太太,这次回来,大家看着,都觉得她和以前不一样了。

要说哪儿不一样?

看看那簇新的棉袄,剪的整整齐齐的头发,头发上还别了个发夹,整个人都年轻了好几岁。

要用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时髦”。

马老太太时髦得跟城里人没有两样。

队里的老太太们心里猫抓似的,你这去了小半年,到底都干啥了?城里风水这么养人?

有田婶先问出来,“首都到底啥样啊?好看吗?”

“那当然,”马老太太一挥手,跟演讲似的,“那可是咱们国家的首都,知道首都啥意思不?不仅是主席住的地方,更代表着咱国家的面子!你们就说说,放咱自己身上,出门和人家打交道,咱能整得一副埋汰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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