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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期间,孟听潮清洗了锅子。
江声像个学生一样,一言一行地记录着他的行动。
“先要擦干净水分。”孟听潮打火,看到锅里开始冒烟,再倒入油,牛排发出“滋滋”的声响,“锅要热才能放油。”
江声摸了摸鼻子,孟听潮问道:“喜欢吃几分熟?”
“七分。”江声往锅里看去,纳闷道:“步骤都一样,怎么会这样?”
孟听潮克制不住笑出声来,“恋爱时间已经快一小时了。”
江声从背后搂着孟听潮的腰,“这么快!”
孟听潮看到牛排已经充分上色,翻了一个面,“我在想,怎么区分这段时间?”
江声将下巴垫在孟听潮的肩膀上,“这两个小时里,我们给对方一个专属的称呼,好不好?”
“叫什么?”孟听潮看了他一眼。
“老婆,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江声想了一下,“我会好好疼你的。”
心脏没由来的一阵加速,涌上一股说不上来的悸动,孟听潮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拒绝道:“不行。”
“那我叫你什么?”
孟听潮沉默片刻,“叫老公。”
江声笑了笑,坏心思地咬了他的耳垂,附在耳边,轻轻地喊了一声,“老公。”
作者有话说:
今夜,迷失在一声一声的“老公”里。
第47章 今夜4
孟听潮满意地笑了笑,下巴微抬,示意可以出锅的牛排。
手忙脚乱笨笨模样的江声已经消失,他利落地端着煎好的牛排放到餐桌上。
“吃烛光晚餐吗?”
孟听潮环顾四周,“哪来的蜡烛?”
“我买了。”
江声准备往厨房里走,就被孟听潮拦下了,“别忙活了,你不饿吗?先吃东西。”
“好。”
餐厅的灯光调到最温和的模式,江声乖乖地坐在听潮的对面,切着牛排,时不时会抬头去看孟听潮。
牛肉嫩滑多汁,送进嘴里之后,江声意识到他真的饿了,很快就吃完了一整块。
明明不会做饭,却对做饭有一股执念,孟听潮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水,开口问道:“为什么突然想要做饭?”
江声慢腾腾地擦拭嘴角,认真地说道:“因为柴观雨给你做饭了。”
在那个房子里,满屋都是浓郁的食物香气,温馨异常,江声那时候就在想,他一定也要给听潮做饭。
孟听潮从未想到是这样的原因,心里酸酸涨涨的做不出任何情绪的反馈,他掩饰性地低下头去切着牛排,许久之后问道:“你为什么要和柴观雨比?”
这话有歧义,仿佛是在钓江声的“喜欢”和“爱意”。孟听潮换了一个陈述的口气,“你不需要和他比,他和你没法比。”
“我知道他和我没法比。”江声自信地笑道: “但是他想弥补给你的,肯定是听潮你最想要的。”
“在我知道的范围内,听潮,你想要的,一样一样,我都会给你。”
行动和语言又直接又热烈,孟听潮的心狠狠地震颤了一下。
对于江声,他的内心说到底,还是有些惊恐的。他复盘之前的伤痛与失败,非常清楚知道能让自己动心的根本。
只要是袒露自我的真诚,都能让他去信服。
江声是个直白的人,是会对他好的人。
这么好的一个人,因为他之前失败的十年,孟听潮不愿意袒露心扉。
可他又舍不得拒绝这份精雕细琢的好,于是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给两个人套上了一层“不索取关系”的面纱。
这份关系如果定义的难听一点,就叫做“炮.友”。
他经营的酒吧里,随处可见这样的关系,沉迷吻带来的浪漫,享受性带来的荡漾。
孟听潮想变得浪荡一点,可是江声的真挚让他产生莫名的亏欠。
他慢悠悠地抬起头,柔和的灯光能使烦躁的思想放空。江声提出的“限时恋爱”关系的确是不错,他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对江声额外的好一点,反馈给江声他真挚的情绪,来消弭他的亏欠,这样,他也可以心安理得去接受江声的好。
没有一个人不渴望被“爱”,孟听潮也免不了俗,他摸了摸下巴,“吃饱了吗?”
“没有。”
闻言,孟听潮冲着江声招了招手,“过来。”
江声听话地站了起来,乖乖地走了过去。
孟听潮用刀叉叉住一块切好的牛肉,“张嘴。”
江声低下头,切好的牛肉并没有送到唇边,靠近他的是孟听潮的嘴唇。
猩红的舌头在温软的口腔里交缠,催生出缠绵的味道,孟听潮奖励式的加深了这个吻,哑声道:“有恋爱的感觉吗?”
琥珀色的眼睛愈发深邃,江声不会傻到这个时候点头,“没有。”
他还想要更多。
响亮的水声持续回荡在空旷的餐厅里。
孟听潮的舌头被吸得发麻,他又问道:“还没有恋爱的感觉?”
“没有。”江声咬着他的下唇,含含糊糊地问道:“恋爱究竟是什么感觉?听潮,你教教我,好不好?”
要听课,也得让老师有张嘴说话的机会,孟听潮被亲得有些窒息,缺氧的求生欲让他不自觉地提起手抵在江声结实的胸膛。
江声没有松开他,只是给了一个换气的空隙,问道:“我听说恋爱是飘飘然、晕乎乎的感觉,为什么我没有?”
孟听潮确信江声没有。
因为所有的感觉都在他那里。
身体仿佛被水包围着,沉不下去浮不上来,荷尔蒙的勾缠给他营造出来一种奇妙的悬浮状态。
他忍不住伸手去推江声的肩膀,却被粗鲁地扣住了手腕放在了身后。
手被反剪在背后,除了屁股坐在椅子上的支点,全身上下被江声完完全全控制着。
这就是会游泳的优势吗?
这就是肺活量大的优势吗?
孟听潮忽然有点不甘心,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被摁在椅子上,被亲得喘不上气。
狼狈的只有他一个。
江声终于亲够了,放开了孟听潮,微/博/小/金/布/谷/推/荐他的手钻进衣服的下摆,肆意地抚摸着光滑柔韧的腰,描绘着肌肉的纹理,“好像有一点点的感觉了。”
一点点?
孟听潮用手擦拭着嘴角的口水,眼睛无意间瞟见内嵌的酒柜。
“外力”摆放地整整齐齐,为了更快地达到预期,孟听潮转移了话题,问道:“喝酒吗?”
手指沿着腰线一节一节向上抚摸,江声点了点头,“好。”
孟听潮拍开他的手,“酒量怎么样?”
江声抱着不放手, “没有喝醉过。”
孟听潮想起江声第一次走进他的酒吧,张口就向他要了一杯长岛冰茶,酒量应该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