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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在孟听潮的生命之中。
孟听潮知道这首歌,里面的那句——“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曾经是他的信仰。
他抬起头,循着歌声的方向。
过了几分钟,歌声停止了。
孟听潮忽然扯出一个无声的微笑,波澜不惊地捉住江声的衣襟往前用力一拉。
江声被他顶在不会发光的路灯下,俊美的五官轮廓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握住了江声的脖子,掌心传来江声脉搏的跳动。见多了太多算计,小心翼翼的示弱格外心动,孟听潮却问道:“装什么?”
装什么可怜,装什么小狗?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才是对自己最大的尊重,人与人的接触就是要最真实最自在的一面。
装什么?
江声一点都没有撞破的尴尬,他下意识地用下巴去蹭孟听潮的手背,轻声道:“不装?听潮,你会让我跟着你吗?”
孟听潮凑近了一点,“那你想跟我去哪里?”
江声琥珀色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看着孟听潮,看上去有些可怜。
孟听潮脸色没有什么变化。
自从他冷静地面对柴观雨、结束了那长达十年的感情,被规训的臣服就从从他的骨子里消失了。
当初是他为了维护那份岌岌可危的感情,将自己打扮地温顺,渐渐变成了懦弱,从开始的楚楚可怜到后来的惹人生厌,孟听潮不打算让悲剧重演。
昨天之后,他就想明白了。他想遵循他的本性,他想变成一个放纵不羁的人,他想不受约束,想做一个浪荡自由的人。
实话实说、自由自在,最好了。
所以,江声装什么?
装得.....还怪可怜的。
孟听潮凑到江声的耳边,轻声道:“我本来想放过你的,你那么优秀,光明的未来向你招手,可你却要跟我纠缠在一起。你一直跟着我,是想做什么?”
江声也凑近了一点,俩人的脸贴得极近,呼吸渐渐纠缠在一起,“想进你家的门,想睡你家的床,然后把你的变成我的。”
孟听潮自嘲的笑了笑,“我什么都没有,没有车没有房,什么都没有。”
“我有。”江声盯着孟听潮轻轻颤抖的睫毛,“我的都是你的。”
郑重的语气冲淡了深秋的寒冷,孟听潮微微偏开了头。
“听潮,车子、房子,这些我相信靠你自己,以后都会有,你现在点头只是提前享受。”江声伸出手指在孟听潮的脸上划动,“我也一样,我相信你一定会接受我,现在和我在一起,只是提前接纳罢了。”
“你很自信。”孟听潮反问道:“你确定我一定会接受你?”
“确定。”江声握住了孟听潮的手腕,“我很确定。”
刻意高傲的语气让孟听潮失笑,他上下打量着江声,漫不经心地说道:“我暂时不想谈感情。”
“我想和你谈的不是感情。”江声的脸上漾起一抹凝重,“我想和你谈的是永不背叛的忠诚和信任。”
“我对嘴里说出来的话永远保持怀疑的态度。”
“那我做给你看。”江声安抚性地摸着孟听潮的头发,然后歪着脑袋靠在孟听潮的肩膀上,他像一条小狗一样,对着孟听潮修长的脖子蹭蹭亲亲舔舔。
“还装?”孟听潮拱了拱肩膀,“江声,我是一直都挺喜欢狗的,可是我不喜欢大型犬故作可怜,会吓到我的。你知道的,我喜欢什么。”
江声伸出手指捏住了孟听潮的下巴,“我知道,你喜欢粗暴一点的。”
孟听潮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那还装什么可怜?”
“不装就没有靠近你的机会。”江声的嘴唇刚刚要地贴上孟听潮的嘴唇的时候,孟听潮往后躲开了。
“装了还不是被发现了?”
孟听潮反过来凑近江声,作势想要去吻他的嘴唇,江声受到诱惑,靠近的时候,孟听潮却又往后躲开了。
反复几次之后,江声忍无可忍,固定住对方天鹅般的后颈,堵住了孟听潮的唇,重重地亲了一口,“至少还有一个吻的机会。”
缠绵的吻让人感到眩晕,孟听潮着迷一般地接受着江声的吻。
既然江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么就是礼物,不要纠结,不要拒绝,孟听潮想没心没肺地去享受。
不过,有些东西,他想提前声明一下,对江声好,对自己也好。
“我不再相信诺言和誓言。” 孟听潮抵在江声的胸膛,头往后仰去,唇与唇之间勾出一条漂亮的丝线,他淡淡地说道:“不索取关系,可以吗?”
江声的手指僵了僵,掩饰性地咬着他的嘴唇,“可以。”
“我想要不再受约束,你可以接受吗?”
既然不一定守得住这份感情,那么就从不约束这份情感做起,这样,孟听潮没有负担,江声也没有约束。
江声沉不住气拒绝道:“不行。”
“放心,我不会去乱玩。”孟听潮摸着江声的脸,“毕竟你那么优秀,我在人群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
“只是我不想负责,不想承诺,不想为虚无缥缈的感情设定一个期限。”孟听潮继续说道:“同样的,这个权利你也有,我们是对等的。”
江声抓着孟听潮的手,下巴搭在孟听潮的肩膀上,他想了好久,慢慢地说道:“可以。”
先靠近接触在一起,才有慢慢接近听潮心的机会。
“我在学校里一直听说江声是个冷漠、不会说话的人。”孟听潮推开了江声的脑袋,正面搂紧了他的脖子,“可是我印象里的你,一直都会说话。”
说到他的心坎里,像风一样,吹进他的心里。
江声趁机提出要求,“那让我进去吗?”
孟听潮抚摸着江声湿淋淋的头发,笑道:“想进哪里?”
你的心窝里,江声那么想,却这么说,“你的身体里。”
陈旧的宿舍门被关上,江声用力地啃咬着孟听潮的锁骨,意乱情迷的时候,他说道:“我没有买套。”
孟听潮仰起脖子,“我也没有。” 初来乍到,他怎么会在房间里放这种东西?
江声轻轻地咬着孟听潮的喉结,商量道:“我可以和昨天一样吗?”
“又装?”孟听潮轻轻地笑了一声,轻佻地拍了拍江声的脸,“你还想装小狗吗?”
房间很小,开了门就是床,孟听潮重重地推了一把江声,江声顺势倒在了床上。他跨坐在江声的大腿上,顺时针晃动着腰,问道:“还装吗?你要是还装小狗,你就得听我的。我不让你动,你就不能动。”
江声嗓音低哑,“我会吓到你的。”
“做你自己,我就听你的。”孟听潮居高临下地看着江声,脸上挂着笑容,“你让我了解我自己,那么我也让你了解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