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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头望着阴郁至极的柴观雨,眼底覆着一层骇人的冰沙。

同样的,柴观雨也瞪着江声——破坏他感情的罪魁祸首。

目光重重地撞击在一起,柴观雨拳头握得发响,脸上每一处的轮廓线条都蕴含着锋利的冷意,“你碰了我的人?”

江声瞥了一眼他,平静地反问:“是你的吗?”

柴观雨的脸色阴沉,猩红的眼睛透着一股令人战栗的凶猛,他急速地抡起拳头,朝着江声的脸颊打去,怒吼道:“你他妈敢碰我的人!”

江声毫无防备,硬邦邦的拳头擦在脸颊。他碰了碰嘴角破裂的皮肤,舌头顶了顶痛麻的脸颊,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不同于往日的冷漠,眼地里充斥着狠厉,他说:“听潮喜欢正义和程序这些东西,所以,他想一步一步地和你谈规则、谈权利。”

江声揪住柴观雨的衣领,一拳就将他狠狠地揍倒在地,寒声道:“我、不、是!”

第31章 修罗场2

方慢匆匆赶来,他看着正在争斗的两个人, 下意识地往前一步,可迈了一步就停了下来。

方慢想,柴观雨折辱了自己那么多次,江声替自己出口恶气,怎么了?

为什么要阻拦?

柴观雨吃打尝瘪的模样,方慢着实没有见过,他也想看这个男人露出丑态,脸上露出扭曲变形的疼痛感。

小树林长年累月来都比较幽静,可突然间,方慢看到了几个黑色的人影拿着泛着微光的手机在攒动。

总归有东西是要打破这份宁静的。

突然间,方慢上前一大步,热切地想要制止这场闹剧。

他的内心真实的告诉他——

他不是怕两个人的争斗会曝光他与柴观雨见不得光的感情。

他是嫉妒。

方慢嫉妒着不在这个场合却能调动两人情绪的孟听潮。

他自己也算长得好看,从小也是备受瞩目,可是他从来没有被夸奖过有才华,有天赋。

往往只有艺术性的创造才配戴上华丽无比的皇冠。他是学会计的,纵然长得好看一些,他也只会按部就班地进入一个事务所去谋取一个较为平稳的工作。

别人只会羡慕他一时,只会说他努力,但是从来没有可能会去仰视他,觉得他高不可攀。

偏偏这时候,柴观雨出现了。柴观雨出现之后,孟听潮也出现。

孟听潮的画、孟听潮的一切都让他瞬间变成学校里面的焦点,有些人就是带着皇冠出生的,走到哪里都是焦点,是那种先天就有的焦点,而不是被夸耀努力——那种后天就可以习来的东西。

先天的才是最被推崇的宝贝。

方慢冲上去抓柴观雨的胳膊,仿佛他是两个英俊高大男人争抢的对象,只要这么一想,小树林里突然冒出来的黑影人云亦云地回去八卦聊天,谈笑间会把他塑造成一个魅力无限的人,这种表扬,这种夸赞才能让他在浩如烟海的学生中脱颖而出。

那一群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同学都会对他产生诡异的羡慕和嫉妒。

只要他把对孟听潮的嫉妒平等地转嫁给了其他同学,引起他们对他的嫉妒,他扭曲的自尊心就会被满足。

柴观雨恶狠狠地甩开了方慢的手,朝着江声的脸狠狠砸去,眼底里燃烧的愤怒炸开,“滚,有你什么事情!”

方慢一个踉跄就被推到在粘稠劣质的土壤里,皮肤和衣服上沾满了脏兮兮的泥土,黑影似乎没有被吸引过来,就算这样,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拂去身上的脏污。

江声一个侧身避过柴观雨的拳头,作为运动员,他几乎每天都会训练,身体的素质和柴观雨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完全不同,反手一拳,重重地打在对方的下巴上。

巨大的冲击力让柴观雨后退了一大步,狼狈之间,眼镜掉落在地。

江声一脚就踩在这副象征着斯文的金边眼镜上,碎片立刻四散飞溅,他讽刺道:“为什么多长了两只眼,也是瞎的?”

柴观雨疼得冷汗直冒,气急败坏地脱口道:“你觉得你赢了是吗?”

“这是感情,不是游戏。”江声凉凉道:“别拿输或者赢那一套。”

下颌的牙齿撞到口腔内的软组织,铁锈般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开,柴观雨却冷笑道:“A大里应该没有表演学院吧?江、江声对吧?那你究竟在演什么剧本?”

江声漠然地看着他。

“在演你自以为是的救世主角色吗?”柴观雨吐出口腔里的血丝,不屑地鄙夷道:“省省力气吧,你见到的孟听潮,每一面,都是他前半生和我一起的缩影。每一面都是!”

柴观雨稍微缓了一口气,继续输出道:“你和他认识的时间满打满算加一起有十天吗?你知道我和他在一起多久吗?我和他在一起十年了!十年了!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你懂他吗?”

“我给他买房子,那个房子你知道他付出了多少心血吗?你知道他一个孤儿,多想有个家吗?”柴观雨盯着江声的眼睛,嘲讽道:“你懂吗?”

“那个是家?”江声反问道:“是你构建起来的牢笼?还是你营造起来的地狱?”

“他早已经在地狱了,他没爸没妈,是我,把他从地狱里拉起来的,最苦的那几年,你知道我们是怎么过来的,最幸福的那几年,你知道我们是经过的?”柴观雨面庞极度扭曲,却信誓旦旦地说道:“你知道什么?你们认识了多久?连我们在一起生活的零头都没有,你哪来的自信想取代我?”

琥珀色的双眸里含着薄薄的冰,江声冷冷地看着柴观雨,“所以你强迫他付出?”

“什么强迫?”柴观雨嗤笑一声,“都他妈是他自愿的,是他孟听潮自愿为了我柴观雨付出。”

江声僵硬了几秒,握紧了拳头,气极反笑,“你居然无耻地心安理得?”

“怎么会不安?我都知道,我他妈全都知道。可我就是想让他付出。”柴观雨也握紧了拳头,“只要他付出的越来越多,他就永远不舍得离开我,你知道吗?永远!”

这个时候,方慢的目光微微抬了起来,冰冷如蛇蝎一般地缠绕在柴观雨的身上。

“管你有多么年轻,管你有多么帅气?”柴观雨眼睛里重新凝聚起光芒,运筹帷幄对着江声讽刺道:“你,一个冬天里还要骑摩托车的人,一个只会游泳的大学生,你拿什么东西来和我争,听潮只是想和你玩玩,就和我一样的,玩够了 ,总会回家的。”

柴观雨瞄见一旁坐在地上的方慢,冲着他问道:“不过就是玩玩,我第一次就是和孟听潮,从来没有玩过。我年轻时候没经历过,我现在想要玩玩,怎么了?

我也大度,听潮辛辛苦苦多年,我也给他一次机会,让他玩玩,和你这种没权没钱没势的大学生玩玩。开房的钱你拿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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