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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从没有在外面过过夜,在队友的一众帮衬之下,他逃离教练的魔爪。翻山越岭,背负着队友的期待和重担,急匆匆急匆匆地跑来掌握八卦的第一手资料。
他得意地笑了笑,想象其他队友在微信群里嗷嗷叫的模样,对着客房想要一睹为快。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天仙能勾得江声连夜出逃。
门轻轻地被打开,凌泽清感觉自己从来没有那么紧张过。
脚步越来越近,客房里光源充足,明亮的光线从厚重的门后面洒了出来。
站在逆光处的凌泽清,静悄悄地看着从客房里缓缓走出来的水墨画美人,他的瞳孔地震,下巴微张,“美、美人老板?”
孟听潮冲着呆若木鸡的凌泽清点了点头。
紧跟在后面的江声浑身上下散发着侵略十足的占有欲,凌泽清皱了皱鼻子,闻到了野兽般的领地意识。
凌泽清难耐地咽了咽口水,眼睛更是往美人的脸上瞅去。
吻痕是没有,只是眼角那处撩人的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还有宽大的卫衣,衣服主人与美人的气息交融,两种气味的混合,他凌泽清又不是瞎子,怎么会感受不出来?
好友落在听潮身上的目光太长久了,江声想到凌泽清之前垂涎过自己的美人,眼神黯了黯。他快速地上前一步,轻轻地扳过美人的肩膀,整理着衣襟,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唇上,“听潮,等我回来,好不好?”
“我比赛需要两个星期,”琥珀色的瞳孔对上黑白分明的眼睛,“很快的。”
光影似乎在变化,凌泽清抿了抿唇,他在想眼前的木头美人应该会怎么回应,应该是那种羞涩的、愣愣的、然后轻轻地说“好的。”
孟听潮有那一瞬间想挣脱,却还是被江声目光中蕴含的炙热和专注镇住了。他愣了一下,随性地勾住江声的脖子,主动地贴上唇,“等你回来。”
就此两清。
作者有话说:
江声(疑惑):老婆喜欢dirty talk
第19章 巴掌3
一辆银黑色的重型机车静静地停在酒吧的门口,对门的霓虹灯炫目非凡,划破了死气沉沉的夜晚。
孟听潮手心里攥着一把车钥匙,一时之间竟然忘记给客人上酒。
两个小时前,江声将车钥匙送到他的手里,紧紧地抱了他一下,像是托孤一样,“我帮我照顾它,可以吗?”
孟听潮握紧拳头,没有任何的缝隙可以塞下钥匙,“我没有摩托车的驾照。”
“学校里觊觎它的人太多了。”江声一只手环着他的腰,另外一只手将车钥匙送到卫衣的帽兜里,“我想放你这里。一个星期帮我点一次火。”
孟听潮知道自己拗不过,收下了钥匙。
江声提着帽兜,吻了一下他的唇,“等我回来。”
眼睛跟着江声离去的背影,手上的钥匙变成了满怀热情的承诺。
像是一种若有若无的牵挂。
粗犷的机车和文弱的美人交织,江声有了绝对的动力。他要出色地完成他的比赛,带着他的金牌和荣誉归来,用他珍爱的机车带着他心爱的听潮去开一个最贵的酒店。
一个高大英俊的西装男人坐在吧台前,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唤回了心不在焉的酒吧老板。
“门口的机车很酷。”男人上下打量着文弱的美人,“你的吗?”
“不是。”出逃的注意力回归,孟听潮摇头,“朋友的。”
“你知道机车配你这样的美人,有多大的吸引力吗?”男人一眼就看上了那辆机车,他知道机车背后的价值。他以为是玩世不恭的小开搞了块不值钱的地方,开了个小资情调的酒吧。一进来,吧台上的美人,漂亮的雌雄莫辩,瞬间就让他心痒痒。他举起右手,“你好,我叫施律,第一次来,想找点乐子。”
“你好。”孟听潮看了他一眼,“喝点什么?”
施律尴尬地收回右手,云淡风轻地要了一杯酒。他没有打算离开,就是坐在吧台上笑盈盈地盯着孟听潮。
这种火热的目光让孟听潮不是很舒服,不过不舒服的同时,他头一次开始正视酒吧里的客人对他抱有的意思。
他从来只是低头把手中的酒杯擦干净,把酒杯送上桌、把垃圾清下场,是不是一直忽略别人的示好和目光里传达的信号?
他真的这么招人喜欢吗?
孟听潮用手背摸了摸脸,他长得真的这么好看吗?
那么柴观雨对他一文不值的评价是什么?
是柴观雨虚伪的保护色,还是他心目中认为的自己就是这种人。
恶意的揣测根本停不下来,孟听潮忽然有一种冲动,无论如何,他想看看别人眼里的自己究竟是什么样子。
此时,施律也慢慢抬起头来,跟孟听潮双目对视,他的嘴角微微勾起弧度,肩膀挺直,“想看可以大大方方的看。”
施律坦然的笑容让孟听潮身体一顿,他慢慢地低下头,找了个理由就离开了吧台,走进储藏室里。
这一幕都落在推门进来的柴观雨眼里。
也来不及深究离家这么远的距离,没有钱的孟听潮是怎么过来的。
他的目光变得又惊又恐。
柴观雨认为孟听潮是美丽、是温顺的,永远不会背叛的。
他一遍遍嘲讽孟听潮出轨的事实,贼喊捉贼的最响亮,冤枉听潮的时候,其实自己最知道他是冤枉的。
他相信孟听潮的性格,所以不厌其烦地向他抱怨,让他成为一段感情里的过错方,以此来换取他对孟听潮的为所.欲为。
这是他学到的情感博弈。
可是真的看到孟听潮和别人调情,他的拳头握得咯咯响,步履冲动地跟着孟听潮的步伐,迅猛地走进了储藏室。
储藏室里有良好的通风系统,流通的空气吸入鼻腔,照明系统也比较温和,孟听潮伸手揉了揉额头,库存的酒就算全部卖出,也填不完信用卡全部的坑。
柴观雨冲进储藏室,怒由心生地将手机和钱包丢在孟听潮的身上,不分青红皂白地讽刺道:“亏我还这么担心你,担心你没钱没朋友,昏倒在街头,都没人去警察局领你。”
突然的力道让孟听潮失去了平衡,身体向前倾斜,手掌触碰到瓦楞纸箱粗糙的涂层,才稳住了身形。
“我担心的你一夜未睡,”微/博/小/金/布/谷/推/荐柴观雨恶语相加,“你倒好了,姘头一个比一个多,孟听潮,你可真的是让我开了眼界。”
思绪被全部打断,他在算他的生路,柴观雨在说他的死路。孟听潮没有说话,最上面的那一箱酒刚刚的动作,看起来摇摇欲坠,随时都要倒塌。
孟听潮踩在梯子上,将晃荡的纸箱搬了下来,酒瓶发出短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