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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一下狠，“刚才还饿着，这么快就饱了？”

人鱼柔韧瘦削的腰背凹折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全然无法动弹，只有脑袋还露在浴池外边，被身后高大精壮的alpha笼罩在阴影里，垂在脸侧的湿发在晃动间甩落着水滴，渐渐汇成了一小滩。

乐渝毫无保留地敞开身体，不断从后穴挤出来的热水让他有种失禁的错觉，于是挣扎着回头看了一眼，并意外得到了徐暮庭误以为他在索吻的回应。

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混着眼泪滑过脸侧，尝到一丝咸味的时候乐渝想起了徐暮云说过的，关于什么是喜欢的那些话。

以前他被徐暮庭调教、跟徐暮庭做爱，徐暮庭从不会吻他，他也没有奢想过能得到。

后来被徐暮云激得找徐暮庭问可不可以接吻，徐暮庭说试试，他就大胆地试了。

前几次是自己的摸索和试探，好像很有意思，还有点害羞。

等徐暮庭回吻他才真正体验到脸红心跳的感觉。

那时他想只是因为第一次，等习惯了就不会再有了。

可下一次，下下次——

直到此时此刻，他仍然会因为徐暮庭的吻而脸红心跳，下意识地紧张。

这就是喜欢吧？

乐渝想。

他喜欢徐暮庭。

不仅仅是宠物对主人的喜欢，还有想要独占的喜欢，想要陪伴的喜欢，想要结婚生宝宝的喜欢，和想要永远在一起的喜欢。

“唔。”乐渝忽然舌尖一痛，扁扁嘴跟徐暮庭分开了，“先生为什么咬我呀。”

“不专心。”徐暮庭捏着他的下巴，“在想什么？”

“想……”乐渝很慢地眨了眨眼，“想问先生答应的，只做我一个人的先生，是因为喜欢我吗？”

刚见面的时候他就问了，而徐暮庭的回答是“好”。

为什么好呢？

乐渝贪心地想知道答案。

“你说呢。”徐暮庭笑着低头亲他，“还是笨，什么都要问。”

乐渝心里不服气地哼哼，但为了知道答案，决定暂时不跟先生计较：“好嘛，就是笨，先生告诉我吧。”

“……是。”徐暮庭无奈道，“跟你喜欢我一样。满意了？”

“噢噢，满意。”乐渝眼神很亮地望着徐暮庭，“那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从什么时候？

大概是打算送他专属的鱼尾项圈那时就喜欢上了吧。

徐暮庭没打算说出来，松开乐渝的下巴让他转回去，拨开长发，露出omega后颈那块已然红肿滚烫的腺体。

“话太多了宝贝儿。”他单手握住乐渝脆弱的脖子，拇指指腹抵在腺体上，不轻不重地摩挲摁压，“再问就不把原本在这里的东西还给你了。”

我一滴也不剩了……（。

第36章 爱你鱼。

这是个不需要思考的问题，乐渝立马选择了闭嘴。

结束后徐暮庭信守承诺，把这些天一直随身带着的鱼尾项圈拿出来，亲自为乐渝戴上。

谁知刚扣好乐渝就一骨碌滚到床尾，三两下又解了下来护在怀里，说以后都不戴了，回去就找地方好好收起来，以防再被先生抢走。

徐暮庭哭笑不得，再三保证自己不会抢走乐渝也无动于衷，最后只得沉下脸命令他过来，说要是不戴的话就别拿回去了。

“先、先生怎么这样！”乐渝瞪大眼，“暮云姐说了，送的礼物还要回来的，不是人！”

徐暮庭挑眉：“不是人怎么了，你也不是人。”

乐渝属于纯人工培育出来的新物种，虽然生活习性和行为方式基本与人相同，但从严格意义来说确实不算人类。

“……”乐渝说不过徐暮庭，哼了一声，慢吞吞地爬回床边，“等以后我也送先生一个东西，先生要是抢走我的项圈，我就也抢走送先生的东西。”

“哦？”徐暮庭边给他戴上边饶有兴味道，“送我什么？”

“不告诉你。”乐渝一脸神秘兮兮，“说出来就不是惊喜了。”

徐暮庭失笑：“好，我等你的惊喜。”

两人在度假屋里厮混了整整三天，徐暮云嫌味儿大自己另开了一间住，把拍摄工作忙完就提前回国找自己对象去了，省得在这里看小情侣腻歪。

发情期结束后乐渝还想在海边多玩一天，但因为担心耽误徐暮庭工作，就很懂事地没有提，只在晚饭时不小心说了句“我才第一次来海边呢”，隔天徐暮庭就告诉他机票改签成晚上的航班了，可以多玩半天，傍晚再出发去机场。

先生对他真好呀，呜呜。

乐渝高兴得想拉徐暮庭下海游一圈，可惜徐暮庭怕水，他就没敢说，只在上岸后邀请徐暮庭一起坐在海边看了日落，然后借着昏黄的余晖和微凉的海风，转头飞快地吻了徐暮庭一下，说我爱你，先生。

他其实也不太清楚爱是什么，不过直觉爱应该要比喜欢更高层次一点，符合他现在对徐暮庭的感觉，所以就这么说了。

徐暮庭垂眼看过来，难得没有煞风景地笑乐渝笨，只是托起他的下巴，回了一个温柔绵长，直至余晖散尽才结束的吻。

回国后两人找时间一起去了趟医院探望杨君竹。

在医护人员的精心照料下，杨君竹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或许也有徐暮云和乐渝探望的功劳，让他恢复了几分求生意志，偶尔还会睁开眼短暂地清醒过来，以点头摇头的方式回答护士的问题。

这次不知是他们运气好还是杨君竹感应到徐暮庭来了，在他们准备离开时床上忽然传来一声沙哑的叫唤，听不清叫的什么，但躺在床上的杨君竹确实睁开了眼，直直地望着他们所在的方向。

乐渝急忙遥控轮椅到病床边，也不太敢碰杨君竹，就拽着一点被角眼泪汪汪地喊博士。

杨君竹点头，面容还是记忆中那副平和慈祥的模样，只是变老了许多，稍微动动嘴角就扯出好些皱纹，像一块即将剥落的老树皮。

杨君竹抬起插着输液管的手，给乐渝比了个竖起大拇指的手势。

这是他刚到实验基地那会儿，乐渝还被关在全封闭培养舱里的时候，两人最常用的交流手势，意思是“我很好”或者“开心”。

“嗯，知道啦。”乐渝抹了一下眼角，撑起笑容跟杨君竹说，“我也很好，过得很开心。”

然后拉了拉站在身边的徐暮庭，让他和杨君竹说两句话。

徐暮庭沉默片刻，第一句叫了声爸，第二句说您安心养病，早日回家。

杨君竹也点头，布满皱纹的眼眶有些湿润，一眨不眨地望着两人，直至在药物作用下再次陷入昏睡。

离开医院后两人又去了趟警局。

秦队调休不在，接待他们的是萧子升，这厮哪壶不开提哪壶，见面第一句就瞪着乐渝惊呼你怎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