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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才道:“……好。”
“别这样抱她,她不舒服。”
江寄厘拍了下男人的手背,他才勉强换了个姿势,小兜兜和江寄厘心有灵犀似的,刚被抱进怀里,就发出几个音朝江寄厘挥了挥手。
戎荞和白御星对视一眼,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莫名很想笑。
男人一副抱着什么烫手山芋的样子,表情都凝固了,但江寄厘说了话,他又不敢拒绝。
戎荞心里反复思索着自己到底有没有用错词,她觉得“不敢”这两个字放在她二哥身上有种诡异的别扭感。
于是又默默观察了半天,最后得出结论。
她二哥真的不敢。
兜兜没大没小的咬人的扣子,揪人的领子,男人眉头紧锁,每次在即将动手要把小孩丢下去的前一秒,就会抬眼看一下江寄厘,青年唇角一压,男人就默默收了手。
几次过后,男人彻底放弃了,任凭小孩怎么闹腾。
这天戎荞和白御星带着兜兜离开的时候,戎缜整个人脸色都不太好,但江寄厘很高兴,抱了抱戎荞和兜兜,告诉他们有空再来。
江崇也非常有礼貌的朝两个大人点头:“姑姑,姑父,再见。”
只有男人拉着脸,很明显并不欢迎他们再来。
江寄厘轻轻拉住他的手,看着他,戎缜额头青筋跳了跳,许久才开口:“……下次再来。”
难得见到她二哥被收拾成这样,戎荞快憋不住笑了,赶紧和他们说了再见就离开了。
室内一安静,江寄厘瞬间松开了戎缜的手,冷淡着脸回了房间。戎缜快步跟了进去。
江崇一个人站在客厅,很无奈的啧了声,果然,没一会房间里就传出了说话声。
江寄厘盯着床边的男人,问道:“你跟小孩子计较什么?四个月的兜兜能明白什么事,荞荞他们是亲人也是客人,礼貌你懂不懂?而且,兜兜那是喜欢你,你怎么还好坏不分呢?”
戎缜当然不懂。
男人高大的身躯埋进江寄厘怀里,一句话都不说。
江寄厘正要继续训人,突然看到了什么,他手一顿,问道:“你头发上什么东西?”
戎缜乖乖低头给他看。
一扒拉,西瓜籽。
江寄厘:“……”
视线再一动,又看到男人衬衫口袋里还塞着半个被小孩啃过的橙子,江寄厘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但很快就收住了。
戎缜见青年态度总算有了缓和,这才开口。
“还有袖子里。”卷起的衬衫边里放着两颗咬过的糖。
看来这是真受了委屈。
江寄厘的话也吞了回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先去洗澡。”
戎缜不动,在他颈间窝着,低声问道:“宝宝,今晚我能回来睡觉吗?”
“少得寸进尺。”江寄厘铁石心肠:“兜兜才四个月,你多大年纪了,你错没错需要我说吗?”
戎缜:“错了,我让人送礼物过去给她道歉,好不好?”
男人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怜,江寄厘抬手把他口袋里的橙子掏出来,结果发现里面还有兜兜的一只袜子。
江寄厘终于压不住笑意了,又一股脑塞回去,抵着男人的肩膀闷笑了会,说道:“洗澡去吧,下不为例。”
“那我今晚回来和你睡,好吗?”
江寄厘:“就今晚。”
戎缜小心的在他侧脸上亲了亲。
“赶紧去。”男人亲了一下,江寄厘就把他的脸推开了。
戎缜离开后,江寄厘一个人在房间里再次忍不住笑了。
当天晚上戎缜终于如愿回了房间,一个人在沙发上睡了一个星期才知道怀里能抱着香香软软的青年睡觉有多舒服,再不敢不经过同意欺负人,听话的不得了。
江寄厘没给他摆脸也没再训话,睡前男人小心翼翼在他耳边问能不能接吻,江寄厘没说能也没说不能,他捧住男人的脸,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
“看你这段时间表现。”
那就是今天不行,但还有机会。
第二天戎缜就又被赶了出去,不过这次江寄厘并没有一直晾着他,而是给男人交待了些事情。
比如给虫虫喂粮,洗澡,梳毛,虫虫对主人的情绪感知非常灵敏,没有以前那么抗拒戎缜,而戎缜因为江寄厘的缘故,对这个毛茸茸的小东西也多了几分勉强出来的喜爱,一段时间下来,一人一猫的感情居然好了起来。
虫虫摆锤一样的尾巴有时候也会绕在男人腿边,或者是趁男人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的时候骄矜的卧在他腿边,示意他可以帮它撸撸毛。
鉴于这件事上戎缜表现还算良好,江寄厘终于同意了他长期回房间睡觉的请求,也同意了那天晚上接吻的请求。
青年本就不是故意为难他,只是想让他改改坏毛病,戎缜听话的时候,青年绝大多数时候都是温柔而害羞的,戎缜抱着他,试探着低头,江寄厘乖乖把自己送进他怀里,接了一个漫长而缱绻的吻。
戎缜尝到了甜头,这之后更是指东不往西,让改哪里改哪里,改一次接吻一次。
眼看着江寄厘马上要到七个月了,戎缜不再满足于亲亲抱抱,明里暗里和青年软着态度求了好几次,江寄厘也知道他的意思,预产期前三个月比较危险,哪怕到时候是他愿意,戎缜也不敢碰他。
所以踩着最后两天,江寄厘勉强松了口。
戎缜忙前忙后了大半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期间还见他打了几个电话,听着像是在咨询医生,好几次还撞上了江崇,本来就是私密的事情,被他搞成这样,江寄厘又羞又无奈,差点直接让他收拾东西滚出去了。
当然,最后江寄厘还是心软了。
男人担心他的身体会不适应,做了万全的准备,注意事项列出了一大堆,又是给肚子里的小家伙放胎教音乐,又是给江寄厘按摩小腿擦身体,甚至还给他看了几个安全的备选姿势,把人弄得面红耳赤。
戎缜把人抱进怀里,在他滚烫的耳垂上吻了吻。
“宝宝,别怕。”
知道男人在这件事上肯定是有分寸的,江寄厘倒不是怕,他脸红红的,勾着男人的脖子,凑过去低声耳语了一句。
戎缜喉结动了动,垂眸道:“好。”
青年说,房间隔音效果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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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多月的时候江寄厘休了产假,不再去琴行上课了,时间陡然宽裕了起来,戎缜的坏毛病改掉了不少,偶尔过分一次江寄厘也懒得理他,次数多了就拎一块算账。
很快就到了江寄厘的预产期。
戎缜提前半个月就把淮城顶尖的那批医生请来了桐桥,进了当地的一家规模中等的医院,但不知道是不是肚子里的小家伙又在捣怪,迟迟没有动静。
等来等去,等到预产期都过了,晚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