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4
推的那一下,这位先生的伤口应该不会崩裂到这个程度……
林齐从房间里出来,江寄厘忙上前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林齐:“先生没有生命危险,您不用太担心,医生说不出意外今天就能醒来,夫人,您也再回去休息一会吧,先生醒了我会通知您的。”
江寄厘还在犹豫,视线朝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林齐道:“您别让少爷担心,先回去吧。”
江寄厘:“……好,麻烦你了。”
他没有再在这里久留,但也并没有回房间休息,而是进了浴室,对着镜子仔细的查看起了自己颈侧的痕迹,这些痕迹都在他脖颈偏后面的地方,江寄厘不对着镜子仔细看是看不到的,所以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脖子上有什么问题。
他侧着身体看得有些费力,镜子里只能勉强观察到几片红痕,还都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江寄厘蹙着眉,对这些痕迹没有一丁点印象。
那位先生说话的时候提到一个人……姓秦的。
江寄厘不记得,他努力的想回忆起来,结果却是越想越头疼,针扎一般刺着他,江寄厘赶紧摇摇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去了。
他确信自己不认识那个人,至少现在是没有任何印象的,所以他回答不了那位先生的问题。
但是……江寄厘觉得,那位先生却回答了自己的一些问题。
比如,他们结婚的那三年应该不像他最初以为的很恩爱。
比如,那位先生的确是性格有些糟糕,难怪戎宅的人都怕他。
还比如,他们受了这么重的伤,很有可能就是和那个姓秦的人有关系。
江寄厘觉得自己了解到了一些事情的皮毛,但却很难将它们串联起来,具体的那些问题还要等他亲自去问,等那位先生给出他一个完整的答复。
只希望那位先生不要再想昨天下午一样突然发疯,江寄厘很怕他那个样子。
戎缜是在傍晚的时候醒过来的,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守在房间里程严注意到,想出去叫医生,却被戎缜抬手阻止了。
他问道:“夫人呢?”
程严:“夫人吃过晚饭去院子里玩了。”
戎缜垂着眼,片刻后他起了身。
程严:“先生,要不还是我去叫夫人回来吧。”
“不用,我去看看。”
他步履有些沉重,偶尔还会重咳两声,但走的速度却并不慢,很快就到了庭院里。
庭院中间有一座修建得很漂亮的水池,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架起了一座很舒服的秋千,青年正在上面坐着,悠闲的观赏着池子里的鱼。
他只穿着一双拖鞋,皓白漂亮的脚腕露了出来。
戎缜试探到了空气中的冷意,慢慢走了过去。
江寄厘很快便察觉到了,他猛地回头,立即就要站起来,没想到受了重伤的男人依旧比他快了一步。
男人蹲在了他面前。
“厘厘。”
江寄厘眨了眨眼,望着他:“您身体还好吗?”
戎缜没有回答,他的手慢慢抚上了青年的脚腕:“怎么不穿袜子?太凉了。”
江寄厘瑟缩的往后退了退。
解释道:“只有今天,您不用担心。”
“会生病的。”戎缜的手从脚腕上慢慢探到了他的脚心,青年的脚并不大,而且又白又嫩,戎缜一只手便能握住。
他贪恋而缓慢的摩挲着:“这么凉……宝贝,回去用热水泡一下,去去寒气。”
“我会的。”
江寄厘还是想挣开,但男人却没有放手的意思,他把他的两只脚都从绵软的拖鞋里拿了出来,搂进了怀里。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经常来这里坐着吗?”
江寄厘有些紧张,四下打量着周围,似乎是想找谁。
“只有我。”戎缜的手轻轻摸过他蜷缩着的圆润的脚趾:“宝贝,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江寄厘下意识摇了下头,但很快又语气迟疑的说道:“我知道您,但是我……我想不起来和您有关的事情,我不知道为什么。”
“没关系,厘厘。”戎缜的嗓音前所未有的温柔,他说:“想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会带你一点点记起来的。”
“戎先生……”
戎缜注视着他的眼睛:“厘厘,你以前都叫我先生。”
江寄厘抿着唇:“好……先生。”他叫得很小声,说完便不太习惯的移开了视线,安静了一会,他突然道:“您可以放开我的脚吗?我不太舒服。”
男人因为个子极高,即使蹲下也并不显得很矮,他的视线几乎可以和坐着的青年平视。他抱着青年的双脚,嗓音里多了些恳求:“厘厘,可以让我抱一会吗?”
江寄厘耳根有些红,什么都没说,但轻轻挣扎了一下。
男人似乎被他踢到了哪里的伤口,闷哼了一声,江寄厘瞬间就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语气里有些慌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戎缜垂下眸:“天快黑了,回家吧厘厘。”
江寄厘后背毛毛的,巴不得快点回去,然后躲回房间里。
“好。”
男人倒也没有再抱着他的脚不放,江寄厘赶忙穿上拖鞋。
在戎缜回来之前他都是住在主卧的,戎缜这天回来之后,江寄厘便换到了另一个房间,所以上楼他便很自觉的往那个房间走,谁知经过主卧时他就被拉住了。
男人扣住他的腰:“这里才是我们的房间。”
江寄厘懵了一下,迷迷糊糊就被他带进去了。
而更离奇的是,他坐在主卧房间里的沙发上,男人端来了一盆热水,拿着一块温热的毛巾,在他脚边的地毯上半跪了下来。
“宝贝……”
昨天下午男人因为那些吻痕疯狂偏执的样子还历历在目,现在却变成了另一个极端。江寄厘后脊一阵发麻。
这位先生……现在要帮他洗脚……
第50章 chapter50 真话假话
青年陷在柔软昂贵的沙发里,和半跪在地上的男人对视着。
他眸中有惊惶,但更多的是不自在,因为他的脚踝是很敏感的地方,稍有一点痒意都会浑身发麻,何况男人握着他脚踝的那只手粗粝磨人,江寄厘从脸到脖子都是红的。
“您的手……”江寄厘的目光落在他左手骇人的疤痕上,忍不住问了出来,他抬起眼望向了一直注视着他的男人:“是烧伤的吗?”
脚踝上摩挲着的手指一顿,“是。”
江寄厘被他看的很别扭,男人的视线死死的黏着他,江寄厘就这么被他锁定在这个范围内,像是被野兽把玩欣赏的漂亮猎物,任何微小的动作都逃不过男人的眼底。
他只是因为受不了那只手在他踝骨上带来的战栗痒意,稍微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