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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了,但依然被圈在南区,还有的时候他会梦到戎缜发现他怀了孩子,强迫他把孩子打掉。

数不清说不尽的惊惧,午夜梦回之时总是满脸的泪水,只有虫虫低声叫着,慢慢蹭着他的手心,他才能回过神来,才能想起其实他早已经逃离了那座牢笼。

江寄厘已经死了,他是江由。

然而,即使他这样安慰自己,这天晚上还是做了一晚上噩梦,梦里戎缜掐着他的脖子,暴怒阴冷的说:“江寄厘,你敢骗我。”而他像被噩梦魇住了一样,全身无力,怎么都挣扎不开,濒临窒息的时候,才终于一个激灵,喘着粗气从床上坐了起来。

外面天光已经大亮,床头柜上的闹钟还没响,现在是早上五点五十。

他有些脱力,正要倒回床上,又想起来自己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于是控制了下力道,慢慢窝回了被子里。

江寄厘长长呼了口气,出神的盯了会天花板。

公寓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楼下的吵闹声顺着窗户缝钻了进来,江寄厘细细的听着,知道隔壁乔姨又在训家里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说他快三十的人了工作不好好工作,连个对象也不找,对面经常推着车子去菜市场卖瓜的那个叔叔也在帮腔。

卖瓜叔叔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别人像你妈这么大的时候,孙子都能打酱油了,你还连个对象都没有,不应该啊不应该。”

好像是乔姨的儿子在反驳,是一道有些低沉但带笑的声音,他说:“这不是还没遇到喜欢的吗?遇到我肯定就娶回来了。”

有一辆自行车的声音经过,上早课的初中生笑了声:“我们班同学一大半都有对象了,乔哥你咋还没有啊?”

外面吵吵闹闹的,江寄厘也睡不着了,他从衣柜里翻出一件比较宽松的白T恤,洗漱了下便下了楼,打算饶一条街去吃个早饭。

前脚还在吵的几个人,江寄厘刚一下去,声音便瞬间收了。

好几道视线看了过来,江寄厘有些不好意思,挨个打了招呼。

“乔姨,乔哥,明大爷,早上好。”

明大爷招了招手:“小江早上好,吃早饭去啊。”

江寄厘点头:“嗯,大爷吃了吗?”

明大爷:“早吃啦,不过你乔大哥好像还没吃,他刚从东边码头那边回来。”

江寄厘转头回去,笑了笑:“要一起吗?”

乔纵蜜色的脸瞬间涨红了。

乔姨骂了声:“看你那点出息,人小江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吗?不知道的以为你见了男朋友呢。”

乔纵更不好意思了,他挠着头:“去后街的包子铺吗?”

江寄厘:“嗯。”

其实乔姨也没吃早饭,但乔姨铁不愿意当那个电灯泡,见江寄厘朝她看过来,忙摆着手说:“你们去吧,我也早吃了。”

两人这才离开。

乔姨和明大爷两个人各从家门口探出一个脑袋来,望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明大爷感叹道:“挺配。”

乔姨:“放屁,我家那不成器的哪配得上人小江,小江一看就是大城市过来的,一股子少爷气,我家那个泥沟沟里长大的,哪能搞得了一块。”

明大爷“啧”了一声:“那真要小江进你的门你还能不愿意?”

乔姨:“我当然愿意,看人小江愿不愿意。”

两个人又聊了会就各干各的了。

小镇上气候比较适宜,早晚温差都不大,这个点出来江寄厘也只穿着T恤和短裤,露出了莹白的胳膊和小腿。

乔纵视线时不时扫过他纤细的脖颈和精致的侧脸,越看脸越红,到包子铺的时候人都快冒烟了。

江寄厘好像没察觉到,早餐上桌后就开始慢悠悠的啃包子。

乔纵忍不住起了个话头:“你就吃那么点吗?”

江寄厘懵懵的“啊”了一声,随后道:“不是,我最近胃口不太好。”

乔纵点了点头,戳了戳他那边的五个包子,话题瞬间就被聊死了,他只能埋头吃饭。

“早上乔姨又催你婚了?”

猛然听到青年温柔的声音,乔纵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许久才嗯声点头。

“我妈一天能催八百回,没办法,除非我立马就领个对象回家。”

江寄厘笑了声:“乔姨是看明大爷的孙子满街跑,也羡慕了。”

乔纵没咋听见这句话说了什么,就看到了对面青年漂亮的晃眼的笑,他一口包子呛住,狠狠咳嗽了起来。

江寄厘礼貌的递了杯水过去:“慢点吃。”

乔纵的脸又双叒叕红成了猴屁股。

他心里默默的想,看来以后是不能和这个人一起吃饭的,他根本就吃不下去,全顾着看人了。

江寄厘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吃过早饭后他就收拾着去了琴行,早早帮忙开了门。

昨天给他打电话的是琴行的老板邵维,年纪轻轻自己在小镇创业,刚过三十就有车有房,就是莫名其妙特别粗心,总是丢东西,江寄厘没来的时候他好几次都把自己锁外面,经常大早上喊开锁匠过来开门。

而江寄厘来了以后他就没这个担忧了,江寄厘性子细,别人想一步他能想十步,所以邵维经常把各种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保管。

有一次江寄厘开玩笑说:“不怕我卷着你的东西跑路啊?”

邵维顺着他的话头:“卷呗,卷走了你给我当老板娘。”

江寄厘沉默良久,然后把自己怀孕的事情告诉了他。

现在男人怀孕不是什么新鲜事,但邵维还是惊得手里的瓜都掉了。

盘问了几圈孩子是谁的都没问出来,他也就放弃了,最后给他信誓旦旦的说:“虽然我不能给你孩子当亲爸,但我能给你孩子当干爹。”

江寄厘被逗笑了。

邵维这个人很讲义气,对他也很照顾,所以江寄厘并不恼他开自己的玩笑。

琴行一楼是钢琴补习班,江寄厘是这里唯一的老师,但邵维给他开的是双倍的工资,说肚子里那个也算一个,江寄厘这个时候确实需要钱,也就没有怎么矫情。

七点的时候邵维来了琴行,还给他带了杯热牛奶。

江寄厘接过来后道了谢,慢悠悠用软布擦着一楼的钢琴。

八点时,补习班的小朋友们就开始陆陆续续的来了,江寄厘在门口等着,小豆丁们都高高兴兴的跑进来,排着队跟他说:“江老师早上好。”

有时候说着说着还能比起赛,吊着嗓子比谁嗓门大,于是整个琴行都是此起彼伏的“江老师早上好”。

邵维在旁边搭腔:“怎么不说邵老师早上好啊。”

然后小豆丁们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邵老师早上好”。

安排小朋友们坐好后,邵维突然轻轻撞了下他的肩膀,江寄厘回头,邵维小声附在他耳边道:“我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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