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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衍将盛了细面的碗放在桌上,语气寻常:“没有女朋友,是我妈买的。”

陈斯愚点点头,从他手里接过餐具,说:“我去端吧。”

方衍没有拒绝,他进了厨房,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笑容。

也不知道方衍小时候有没有穿过粉色蓬蓬公主裙,他想,这么好看的人,小时候肯定也不差,绝对穿什么都可爱。

尤其是公主裙。

第13章 “我把你嘎了试试”

陈斯愚第二天来得还挺早,方衍刚从楼上下来,就听见外头的院门被人敲响,隐约能听见点交谈声,一楼则是陈皮在喵喵大叫,大概是听到了他下来的脚步声,听起来中气十足并且言辞激烈,方衍敢笃定它是在骂自己。

骂吧,他目不斜视地出了门,骂上一天也不能挽回你的蛋。

门外的交谈声逐渐清晰了起来:

“最近天气还是冷的哟,小陈你穿什么少,等会要感冒的。”

“里头穿了打底,不冷,阿婆吃包子吗?刚去外头买的。”

“我吃过早饭的,你们吃,你们吃。”

方衍拉开门,只见陈斯愚穿着件简单的高领白毛衣和棕色灯芯绒阔腿裤,臂弯挂着长风衣手里拎着塑料袋,姿态随意地站在门边和隔壁的徐阿婆聊天。

好一个……杂志男模今日通勤穿搭实拍现场。

方衍对精神抖擞,浑身上下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小老太太笑了笑,熟稔地打招呼:“阿婆刚散步回来呀?”

“嗳,小方今天起那么晚啊?”徐阿婆笑眯眯地对他点头,露出一口齐整的假牙,“晚上要早点睡,熬夜不好。”

方衍顺着她的话点头,徐阿婆满意地笑着,指了指身边的陈斯愚。

“你跟小陈认识啊?之前就是他帮忙修的院子。”

“说起来也巧,他的铺子就开在我对面,”方衍说,“阿婆来吃个早饭吗?我熬了点小米粥。”

“不用啦,”徐阿婆对他们摆摆手,“你们先忙,我回去浇花了。”

小老太太背着手回了自己家,方衍往后面让了点,示意陈斯愚进门,陈斯愚对他抬了抬手里的袋子,问:“吃得下吗?”

方衍关上门,压低声音跟他说:“我没做早餐,徐阿婆一聊起天就是半个多小时,天气太湿,她在外面站久了容易膝盖疼。”

所以他才随便找了个由头终止了这场寒暄。

陈斯愚才进门就听见了陈皮声嘶力竭的叫声,粗粝暴躁,跟平时全然两个样,他不由有些心疼,问方衍:“它不会喊了一晚上吧?”

“想多了,”方衍冷笑,“觉得它这是把嗓子喊哑了?你觉得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它真正的声音?”

陈斯愚不太相信,方衍转身轻飘飘地看了他眼,说:“这样,你把脚步放轻一点,我们去把门打开看看。”

他说完,也不等陈斯愚回答,就径直往那边走去,陈斯愚也挺好奇,还真的脱了鞋跟在他身后,看着方衍略显小心的推开门。

“喵呜——!”

明显属于骂人的叫声顿时变得大声了许多,方衍却在这时退到了他身后,徒留陈斯愚面对敞开了些许的门,陈斯愚突然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忍着笑意将门推得更开。

胖墩墩的身影从里面窜了出来,骂骂咧咧的叫声在看见陈斯愚露出的裤腿时戛然而至了片刻,紧接着就变成了陈斯愚所熟悉的,甜丝丝的叫声。

无缝衔接,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得彻彻底底,陈斯愚没忍住勾了勾唇角,蹲下身将它抱了起来。

“怪不得郑熙说你凶,”他搓着陈皮的脑门,语气轻快,“原来还有两个声带呢。”

方衍无语,这人的重点偏颇到南极去了,看起来是一点都不在意自己有只两面三刀的小猫咪。

想了想后又觉得也是,谁能拒绝一只只喜欢自己的小猫咪?人都是喜欢偏爱的。

陈斯愚把自己的胖儿子塞进包里后就跟方衍出了门,阳光下的院子显得荒芜而贫瘠,他环顾了一圈,问:“墙角还有坏的地方吗?”

“不知道,”方衍一直懒得检查,“不过没有邻居来敲门的话,应该是没有的。”

这话其实有点强行找话题的意思在里头,只是方衍没发现,他们一人捧着一个包子走在路上吃,陈皮大概是闻到了味,又开始喵喵大叫,方衍转身敲了敲猫包,眼神里仿佛带着杀气。

“你害得我少睡了一个小时,”他隔着透明壳指向胖狸花的鼻子,“再叫,接下来我就克扣你的猫粮。”

说完了又觉得自己当着主人的面这么直戳了当地说要“虐待”猫咪实在有些不太好,于是抬头对陈斯愚微微一笑,飞快地眨了下眼。

是玩笑的意思,但陈斯愚却莫名觉得他的这个表情和陈皮撒娇时挺相似,他也笑了笑,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怪不得老是像和陈皮不对付的样子。

天光晴朗,他们走在犹带湿痕的青石板路上,陈皮叫了两声后也有些累,闭上眼睛趴在了猫包里,到医院时人不算多,前台的护士看到他们后主动打了个招呼。

“来给陈皮绝育吗?”

“嗯,”陈斯愚礼貌地微笑,“它饿得一直叫,早割完早吃饭。”

护士领着他们往里走,陈皮大概也感知到了危险,蹲在猫包里不肯出来,陈斯愚在它的抗拒中怜惜地摸了摸他的脑壳,将它抱了起来。

“听话,等出来了爹给你开罐罐吃。”

“喵——”

陈皮在他怀里抗拒蹬腿,最后还是被陈斯愚冷酷无情地交给了医生,方衍那会刚好在看手机,等反应过来时陈皮已经进了手术室。

“你就这么把它交出去了?”

陈斯愚有些莫名其妙:“怎么了吗?”

“没什么。”

方衍看向他的神情有些怜惜:“就是有那么一种说法,猫咪会记仇,所以送它们绝育的时候,最好表演一下,让它们相信主人是迫不得已的。”

而像陈皮这么记仇的猫,想来是很需要的。

陈斯愚却有些不以为意,靠在墙边对他说:“陈皮才不会这样,再说了,亲父子哪有隔夜仇。”

那可不一定,方衍想,要不我把你嘎了试试,看你当了太监后还会不会说这句话。

刚才接待他们的护士走了出来,径直看向方衍,笑容很热情。

“你们今天应该还要上班吧?可以下午的时候再来接陈皮的,方便的话可以加一下联系方式,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问我的。”

她热切的视线所包含的意图实在太明显,方衍礼貌地微笑着,指了指不远处的陈斯愚。

“他才是家长,我只是来帮忙的。”

护士笑了两声,有点尴尬,陈斯愚主动走过来,握着手机问她:“扫哪里?”

长发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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