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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往外走。徐觉安拉住他的胳膊，凑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嘴角带着一点笑意嗔怪他：“我没说不原谅你啊。”
沈绥眼睛亮了，在玄关位置站定，等待徐觉安的审判。徐觉安不好意思看他炙热的眼神，转而趴在他身上，轻声说：“就算是真的情侣也不一定要住在一起吧？这里离我公司很近，周围环境也不错，我很喜欢，暂时还不想搬走。”
“我们都做爱了，还不是情侣吗？”沈绥回抱住他，小声咕哝着。
“我们早就做爱了，是情侣吗？”
“……”
沈绥憋闷，只好放弃。那就依他吧，反正自己买的房子正在装修，估计年前就可以搬进去了，到时候再邀请他，也免得折腾他两次。
时间一晃来到12月底，圣诞节如期而至，元旦假期也近在眼前。街上满是节日的氛围，大楼店铺都做了装饰，徐觉安走出公司看到挂满灯饰的圣诞树，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
手机铃声响起，是沈绥。徐觉安笑着按下接通键，“喂，沈绥。”
上次欢爱过后，沈绥和徐觉安的交流恢复了正常。沈绥借口给徐觉安送吃送喝送厨具，又去了几次，但都没有留宿，沈绥也没再提过让他搬回去的事。
“明晚有时间吗？有个局。”沈绥的声音依旧低沉温柔，“安盛来S市了。”
提到安盛，徐觉安就想起自己刚到沈绥家时误会沈绥喜欢他的事，有些尴尬。他轻咳了一声，回复说：“应该有时间的。他来出差？”
“嗯，还叫了不少人，可以吗？”
“没事。”徐觉安虽然很久没有和大学同学见面了，但也并不抗拒这种场合。
更何况，他已经有两周没见过沈绥了。
“那我明天下午去接你。”
“好啊。”
话题结束，沈绥准备挂电话了，徐觉安咬了咬唇，出声叫住他，“沈绥。”
“嗯？”
徐觉安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嗫嚅了一会儿，只嘱咐了一句，“你开车注意安全。”
沈绥轻笑了下，低声回应，“嗯，我也想你了，安安。明天等我。”
沈绥和徐觉安是第一个到的，安盛进门时就看到他们并肩坐在一起看菜单，十分亲密。安盛大叫了一声，冲上去抱住徐觉安，“觉安！你怎么毕个业还玩失踪？我们找了你好久！”
徐觉安扬起笑容，拍开他的胳膊说：“手机丢了，通讯录也没有备份，就谁都联系不上了。”
“你就算不理我也要理理沈绥啊。”安盛趴在他身上不肯起来，埋怨他说，“沈绥那段时间就差去你老家堵你了。”
徐觉安侧过头去看沈绥，沈绥摸了摸鼻子没有回答。安盛还想说什么，却被推门进来的同学打断，他又忙着去接待其他人。
安盛邀请来的多是系里篮球队的朋友，徐觉安瞬间感觉回到了大学。沈绥在身边点起了一支烟，眼睛微眯着，褪去了和徐觉安单独在一起时的幼稚，他又变回成熟稳重的成年人。
薄唇裹住烟嘴微微用力，沈绥喉咙轻滚，缓缓吐出烟圈。他的姿势太过性感，徐觉安在一旁看着，心都跳乱了一拍。
有沈绥在，徐觉安照例是不用喝酒的。朋友们调侃沈绥过了五年保护欲还这么强，想单独和徐觉安喝杯酒都不行。沈绥挑眉，按灭烟头回他，再过五十年都不行。
安盛带头起哄，气氛热烈起来。这群朋友也是很久没见，都喝了不少。安盛路都走不稳，抱着酒瓶子踉跄着走到沈绥和徐觉安身边，端起酒杯要敬他们。
沈绥已经有些醉了，正靠在椅背上休息，徐觉安怕他难受，主动接过安盛手中的酒杯，对他说：“这杯我喝吧，沈绥不舒服。”
沈绥听到徐觉安的话睁开眼睛，目光炙热。徐觉安脸又要烧起来，忙躲开他的目光转向安盛。安盛看着他们俩的状态，呵呵笑起来，和徐觉安碰杯，“看样子觉安是得偿所愿了。”
徐觉安张了张嘴，却没有反驳他，只说了一句“谢谢”。
安盛摆手，差点把自己晃晕了，撑着沈绥的椅子小声说：“我跟你说了，你们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早晚要在一起。你这个人就是这样，看着脾气好，其实逆来顺受的，胆子太小了……”
后面的话沈绥没有听见，他目光深沉，被酒精麻痹的神经里只充斥着一件事。
安盛早就知道。
他突然起身往洗手间走，徐觉安以为他要吐，忙跟上去。刚推门进去，就被沈绥按在门上，狠狠地亲了一下。
徐觉安有点懵，看着沈绥把洗手间门锁好，又把他抱住放在了洗漱台上，四目相对很久没有说话，
沈绥喝多了，徐觉安有些担心。他摸了摸沈绥额头问道：“怎么了？难受吗？”
沈绥拉下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低声问：“安盛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啊……”虽然已经被沈绥知道他大学时就在暗恋他的事，这样提起还是有点尴尬。徐觉安眼神躲闪，“就……大二的时候。”
“怎么发现的？”
“英语课结束你睡着了，我……我偷亲你，被他看到了。”
徐觉安用自己最快的语速说完这句话，就把头搭在沈绥肩膀上不肯起来。
太难为情了，徐觉安嘟起嘴，实在不想回忆当时做的那些蠢事。
沈绥轻笑，又把他拉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问：“安安怎么这么傻，嗯？”
沈绥的眼眶发红，徐觉安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忙凑过去亲他安慰他：“我不傻啊。你到底怎么了？”
“你真是太笨了，怎么不藏好呢？”沈绥控制着没有落泪，温柔地说，“安盛是能保管秘密的朋友，但是如果被别人发现怎么办？安安被欺负怎么办？”
八年前还是相对封闭的环境，信息闭塞，社交媒体也不发达。很多人都认为同性恋是变态，是疾病。学校里也有过性向被发现的，当事人最终在流言蜚语被逼到退学。
徐觉安到底有多爱他，才能在这样的环境中怀揣着这个秘密过了四年。沈绥不敢想，心里疼得像要裂开似的。
徐觉安听懂了他的话，不由得笑起来，“那就让他们知道啊，喜欢你又不是丢人的事。”
沈绥的双手都在颤抖，徐觉安失笑，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里，轻声说：“有人知道也挺好的吧？这样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告诉你所有人，我喜欢的你有多好。”
“那时候，我的心情只敢写在日记里，只能对星星说。我喜欢看着你，喜欢你陪在我身边，借着朋友的身份享受你的关爱。那么多细节，都印在我脑袋里也太重了，我没有人可以分享。最亲近的朋友就是你了，可我必须对你隐瞒我最大的秘密。所以被安盛发现时，我还挺庆幸的，至少我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