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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
梁肃闭上嘴,给他一个安静休息环境。
等谢钦辞完全恢复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他捂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坐起来,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16:24。
睡了好久。
坐在床边醒了会儿神,谢钦辞随便套了件外套,下床。
房门打开,浓郁香气传来。
谢钦辞半眯着眼,嗅着香气往外走。
餐桌边,穿着围裙的高大男人将做好的菜一道道端上来。
谢钦辞靠在门边,欣赏了会,才出声:“傅先生?”
傅明霁手下动作一顿,将菜放好,转身:“你醒了?”
“我是给你送花回来的,那个时候你说你不太舒服,要休息一会,我想着你醒来可能会饿,就给你做了点吃的。”
谢钦辞想起来了,他醉了酒,又有点晕车,到酒店的时候整个人都是飘忽的,傅明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只有一个模糊印象。
“哦,”谢钦辞眨了下眼,慢吞吞走过去,“可以吃了吗?”
“我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谢钦辞拿着筷子,不知为何从男人身上看出一股无措来。
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味道很不错。
傅明霁做的都是家常菜,相对清淡,正适合宿醉后的谢钦辞吃。
谢钦辞是真的饿了,他白天没胃口,几乎没吃什么,到现在才用第一餐。
桌上的菜差不多都进了他肚子。
谢钦辞捂着吃撑的肚子,满足叹了口气。
走到放花盆的地方,谢钦辞看到了被傅明霁养了一段时间大变样的牡丹。
开着花的牡丹整体大了一圈,生机勃勃的,状态非常好,旁边的花盆里也冒出了一个绿色尖尖,刚发芽的牡丹正在昂扬生长。
谢钦辞观察了会,弄明白了为什么谢钦辞养的花比他养的好的原因。
这两盆花上,都附着有极淡的紫气。
想来是和傅明霁相处久了,部分紫气沾到它们身上,即使只有很少一部分,对精怪来说,也是大补之物了。
不然傅明霁也不至于因着一层泄露出来的紫气被阴邪之物觊觎。
“我过两天还得进组,这花你先养着吧,你养的比我养的好多了。”谢钦辞收回目光,道。
黑坨坨见到谢钦辞非常兴奋,不断在他身边转来转去,谢钦辞好几次差点踩到它。
谢钦辞算是发现了,傅明霁真的比他会养东西,养的花生机勃勃,养的黑坨坨也比之前活泼多了。
另外,谢钦辞还发现,这次和傅明霁相处,傅明霁身上的紫气会主动向他倾斜了。
傅明霁是紫气的主人,他心有偏向的人或物,在距离足够近的时候,同样会受到紫气的眷顾。
紫气不同于功德金光,甫一进入谢钦辞身体,宿醉带来的疲惫感一扫而空,谢钦辞看了眼坐在身边的男人,不动声色往他身边靠了靠。
带着淡香的身体靠近,傅明霁身体僵了僵。
他微微偏头,看向谢钦辞。
青年正低着头玩手机,似乎靠过来只是无意之举。
傅明霁心中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只能休息两天,谢钦辞决定空出一天时间去看看席元白的前女友。
徐林的事,许媛媛的事,他都得到了功德金光,虽然不多,只有两点,但谢钦辞也搞清楚了,做这些事确实能得到功德金光。
席元白推了一天的工作,亲自开车来接谢钦辞。
看到并肩走来的谢钦辞和傅明霁,席元白朝傅明霁挤了下眼:“傅总也去?”
“他说阮阮小姐也是他朋友,他想去看看。”谢钦辞替傅明霁解释。
席元白好笑,傅明霁和阮阮算什么朋友,他们仅有的几次见面,还是他带人去的,全程傅明霁都一个态度。
想到好友那点心思,席元白没戳破。
阮阮被安置在一家私人疗养院里。
“阮阮和家里人闹翻了,她家里人不管她,这些年一直是我照顾她。”席元白停了车,轻车熟路带着人往里走。
疗养院环境很好,布置的很温馨,若房里没有摆放医疗设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小家。
屋里有淡淡的花香。
“上次你说过之后,我就将花瓣带走了,阮阮这些天和以往一样。”
这是告诉谢钦辞,花瓣没给阮阮带来影响。
谢钦辞走到床边,低头看躺在床上的女孩。
“她的头发一直这么长吗?”谢钦辞问。
席元白走过来:“对,阮阮很宝贝她这头长发,谁都不让碰。”
阮阮的头发很长,乌黑发亮,她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却是红润的,一点也不像是躺了好几年的植物人。
谢钦辞绕着床走了一圈,伸手虚虚在阮阮额上拂过。
席元白紧张看着他的动作。
“一个好消息,她不算我们寻常人口中所说的植物人。”
席元白大喜,继而想到什么,眉头皱起来:“那她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
“你知道休眠的种子吗?她现在就是一颗休眠的种子。”
席元白懵了:“她不是人吗?怎么成了种子?而且现在她明明是人的样子啊。”
“我不是说她是种子,我是说她现在的状态。”
“那要怎么才能唤醒她?”席元白急切地问。
他不可能保持镇定,这么多年了,他有过无数次希望,同样的,也失望过无数次,这是他唯一一次得到确切答案。
其实分手理由是什么早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想她醒来。
“给她一颗种子发芽需要的养分,”谢钦辞收回手,“有点麻烦,得先搞清楚,她需要什么样的养分。”
谢钦辞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事,一个正常人,昏迷不醒,体内生机一并沉睡,等等……
谢钦辞突然想到,自己忽视了一个问题。
“我需要验证一个问题。”谢钦辞重新伸手,将力量附在手上,一点点探查。
“找到了。”谢钦辞微微用力,无形力量抓住一颗种子一样的存在浮现在阮阮胸前。
“我就说,我怎么会觉得一个人像一颗种子。”谢钦辞张开掌心,种子被无形力量托举着,缓缓落入谢钦辞掌心。
“这是什么?”从进这间房起,席元白就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不断被颠覆。
“这颗种子被种在她体内,营造一种她魂魄沉睡的假象,实则她的魂魄早不在体内。”
谢钦辞握住掌心,种子在他掌心散发出淡绿光芒。
“这是什么种子?”傅明霁好奇看过来。
谢钦辞挪开手:“这个东西可不能随便碰,它是活的。”
随着谢钦辞话音落下,躺在谢钦辞掌心的种子缓慢蠕动了一下。
“它,它动了!”席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