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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澜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药膏,仔细查看说明书之后,他慢吞吞爬到薄静时跟前,细白的手指隔空点点薄静时的脖子。

“哥哥你把衣服脱掉,我帮你擦药。”虞澜把药膏塑封拆开,“医生说这个擦了可以消炎,也不会留疤……我先用生理盐水给你擦一遍。”

薄静时微怔。

他快速脱去上衣,目光定定地落在虞澜的身上。

上铺床帘遮光强,外头一丝光都透不进来,因为布料沉重,似乎自带一点隔音效果。

最起码下铺的键盘声没有特别聒噪,落在耳中反而像雨点敲打屋檐的催眠曲,格外叫人安心。

虞澜双腿分开跪坐在薄静时的□□,仰起面庞与脖子,指腹沾着点乳白色的药膏,正小心翼翼地往薄静时的脖子上擦。

“校医说用这个就可以,会有清清凉凉的感觉。”他有些期待地问,“会舒服点吗?”

头顶星星灯闪烁,虞澜的眼睛却比灯光还要耀眼。

虞澜没得到回答,他催促道:“到底会不会呀。”

可能是因为在休息的床铺上,虞澜格外放松,声线也软绵绵的,带着不自觉的依赖与撒娇感。

薄静时望着虞澜的指尖,说:“会。”

膏体在他的手指上形成一层亮晶晶的保护膜,细腻柔软的指腹也因此变得更加诱人,看起来十分可口。

薄静时想挪开目光,但空间太小,避无可避。

在这样一个狭小的区域,两个成年男性挤在一块,似乎连空气都热了几分。

他们本就拥有体型差与身高差,当下因为虞澜双膝分开跪坐在薄静时腿中,身高差似乎更明显了。

从薄静时的视角,虞澜腰身下塌,显得腰肢很细,臀部却极其饱满而富有肉感,二者形成的视觉效果十分强烈。

像一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正在散发柔软的、热腾腾的香气。

虞澜被薄静时的目光这么一顶,倏然嗅到危险气息,他忙收回手,还来不及坐正,手腕被扣住。

薄静时:“宝宝。”

虞澜:“嗯?”

薄静时:“手脏了。”

薄静时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一点起伏,单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但虞澜就是能从中察觉到平静海面下的风浪。

虞澜从枕头边摸湿巾,湿巾已经用完了,纸巾又擦不干净。他说:“湿巾用完了,我下去洗手。”

虞澜下床准备去洗手,手腕蓦地传来湿热触感。

薄静时低头轻轻舔了舔虞澜的手腕内侧,虞澜下意识轻哼一声,紧跟着赶紧闭住唇,惊讶地看向继续俯身的薄静时。

哥哥在做什么?!

薄静时把脸贴在虞澜的手腕上轻蹭,微侧过头,在他的注视之下,继续用舌尖勾着他的手腕内侧。

粗糙的舌紧贴手腕细嫩的肤肉,那一小块肌肤马上形成过电般的电流感,虞澜想缩回手,但又隐隐感到好舒服……

也正是虞澜迟疑的空档,薄静时已经舔到掌心,继而慢慢吮/吸着手指。

清凉的膏体在唇齿间散开淡淡的清凉感,更多的却是虞澜身上的可口气息。

薄静时用牙尖碾着虞澜的指腹,虞澜皮肤嫩,很轻松就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松开牙时,齿关与指腹之间拉开一条黏腻水光的线。

啪的一声,极轻地拍打在白嫩的皮肤上。

虞澜的呼吸不自觉加速,神经仿佛有电流在四处流窜,猛地后仰。

他手指颤抖想回缩,却被很强势地扣住手腕。

虞澜望着薄静时的眼中缓缓升起一层水雾,薄静时望着他,继续吃他的手指。

色/情地舔/舐,口水粘腻声与嘬声模糊不清。

薄静时含糊地问:“可以接吻吗?”

虞澜:“……”

“可以吗?”薄静时哑声说,“就一下,就一下,宝宝……”

虞澜脸蛋涨红:“你能不能别……别这么那个。”

“哪个?”

“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哪个!”

虞澜的脸皮薄,感情经历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还能这样子。

在这之前,他也从来不知道,原来被亲手也可以这么舒服。

薄静时似乎轻笑了一声,他继续亲着虞澜的手指,动作很慢,从手指亲到手掌心。

从虞澜的视角来看,这太可怕了。

虞澜的手放在衣摆附近,而薄静时在啃他的手指。

他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喜欢亲手,就像他不理解为什么薄静时之前会喜欢亲他耳朵。

更让虞澜惊讶的是,他居然不讨厌这样。

可这些行为在从前的他眼中看来,都是很不讲卫生。

虞澜应该大发脾气,可现在他整张脸通红,因为难为情,面庞和指尖一样冒着热腾腾的白汽。

虞澜挪开目光:“接吻的事等下再说,你先别咬我的手指!”

床梯晃动,似乎是室友要顺着床梯上来。

这个动静让虞澜瞬间紧绷起身体,他像被入侵领地的小动物,浑身散发警戒的信号。

柯逸森本来是打算上来的,但最后还是没有上来。他在地面上,轻声问:“澜澜,我们的社团有人生日,他们给我们留了两块蛋糕,我拿过来了,要一起吃吗?”

虞澜刚要回答,耳边传来很热的触感。

薄静时把脸凑到他耳边:“别让他听见你在叫。”

虞澜纠正:“我没叫!”

他说,“我只是想回答他……”

“那也不行。”阴影中,薄静时的神色有些戾气,更多的还是嫉妒。他说,“别让他听见你的声音,别跟他说话,别理他。”

“宝宝……”薄静时蹭着虞澜的面庞,“不要理他好不好?也不要跟他说话,我不想让他听见你的声音。”

怎么会有人的占有欲这么可怕。

虞澜说:“你连我的声音也要管吗?”

薄静时依旧在喊:“宝宝……好不好?”

薄静时在虞澜耳边耳语,嘴唇几乎贴在耳畔,说话时灼热的吐息都喷洒在敏感的耳朵附近。

虞澜浑身酥麻,好几下差点叫出声,他急忙捂住嘴巴,闷声道:“我知道了!我不跟他说话了。”

薄静时又哄着:“只能叫给我听。”

“我没叫!”

“宝宝……”

薄静时说话时舌头都要贴到虞澜的耳垂,虞澜急忙往后退:“只……只给你听。”

“好乖。”薄静时把虞澜抱在怀里,亲亲虞澜的面颊,“乖宝宝。”

柯逸森没有得到回答,他似乎还想出声,廖游先不耐烦道:“他说不定睡着了,你别吵他睡觉,他起床气很严重。你把蛋糕放他桌上呗,反正有空调……不对我怎么没蛋糕?我也是这个社团的啊?”

虞澜许久没出声,上铺也没什么动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吱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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