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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手捧起虞澜的小下巴,另一只手把牙刷递到虞澜唇边:“张嘴。”

虞澜张开嘴巴,露出为数不多的小乳牙,尽管数量不多,薄静时还是刷得认真仔细。

牙膏泡沫绵密,差不多时,薄静时让虞澜吐掉,把杯壁抵在虞澜唇边,让虞澜漱口。

雪白小巧的手心搭在大理石面上,他仰起脑袋左右乱晃,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清水遍布口腔,洗得彻底。

薄静时站在他身后护着他的腰,生怕虞澜没站稳跌倒,等虞澜吐完最后一口牙膏水,薄静时取来毛巾帮虞澜洗脸。

洗完脸后,挖出一块面霜给虞澜擦宝宝面霜。

虞澜闭上眼睛仰起雪白小脸,让薄静时慢慢擦拭。

紧跟着是护手霜。

虞澜的睡前准备工作一向繁琐,薄静时极其享受这个过程,享受这个慢慢照顾虞澜,直到虞澜睡着的过程。

刚刚吃了东西,薄静时不让虞澜马上睡觉,二人一起看了会儿动画片,等虞澜实在扛不住了,脑袋一歪倒在薄静时怀里呼呼大睡。

一只腿翘起搭在薄静时的腿上,另一只腿落在两腿中央,双手抱住薄静时的手臂,不拘一格的睡姿看起来可爱又好笑。

薄静时抱起虞澜,把有一段距离的平板收好,有段时间虞澜喜欢看动画片,恨不得把眼睛贴到屏幕上看,这样对视力不好,从这时候开始,他特别关注相关的问题。

之后他抱着虞澜重新进入被窝,还不忘记把虞澜的小被单给虞澜盖上,手臂让虞澜枕着,另一只手在缓慢戳着虞澜的脸颊。

肉多的面颊鼓出圆润的弧度,肌肤细腻到瞧不见一点毛孔,戳下去时会快速回弹,近距离嗅,还能嗅到小宝宝特有的婴儿香。

今天刚被抓包偷亲的薄静时本不应该继续偷亲,但他还是没忍住,低头嗦了嗦虞澜的脸蛋,跟吸果冻似的。

这会儿虞澜是真的睡着了,任人戳任人玩儿,细嫩的小脸蛋都被嘬红了,还在倒头大睡。

上身不动,小屁股却扭了扭,偶尔哼哼。

薄静时自认不是一个有恶趣味的人,但他很喜欢和虞澜这样玩儿。

虽然经常是他单方面这样玩。

薄静时的午觉只需要半小时,虞澜却需要一小时半打底。

他醒来后,先抱着虞澜玩半小时,然后悄悄起身,帮虞澜洗口水巾、尿布、毛巾、袜子、小短裤……平时如果他洗得稍微慢一点,活儿就会被别人抢走。

面无表情的小酷哥在卫生间内奋力搓着衣物,虽然年纪小,但因为平时抱虞澜抱多了,力气还算可以。

每当他洗完一件衣服,用力拧干后,都会仔细嗅嗅衣服有没有洗干净,尤其是虞澜的口水巾——虞澜可爱干净了,没洗干净、有味道的口水巾都不肯用。

卧室内传来轻微的哼哼声,薄静时看了眼时间,虞澜也快醒了,他快速把衣服挂到阳台上晒好,把手洗干擦净后,坐在床沿静静等待。

大约过去五分钟,原本倒头大睡的小虞澜,咻的一声坐了起来。

虞澜如小僧入定那般坐在床中央,小脸严肃、眉尖拧起盘腿而坐,双颊睡得粉白剔透,眼睛紧闭,像在生闷气。

他打坐似的坐了半天,薄静时把他抱了起来,他像被惹恼了一般轻轻推了一把,没推动。

虞澜跟憋着火儿似的:“你干啥?”

薄静时薅了薅他的脑袋:“我不干啥。”

“哦,好吧。”虞澜不吱声了。没过多久,他又问,“真的不干啥?那你抱我干啥?”

薄静时反问:“不干啥就不能抱你了?”

虞澜答不上来,索性不说话了。

薄静时自顾自把虞澜抱起来去洗脸漱口。

虞澜有很严重的起床气,睡醒后什么也不做,就搁床上坐着生闷气。

但他的火气散得也快,自己待五六分钟就好,但更快的方式是随便和他胡扯几句,聊聊天说说话,起床气也就消了。

洗完脸擦完面霜,虞澜跟换了个人似的,黏糊糊搂住薄静时的脖子,柔软面颊一下下蹭着薄静时的面颊。

他有些腼腆地嘿嘿一笑:“哥哥,我该换纸尿裤啦。”

薄静时摸了摸,果然沉甸甸的,他顺手拿了个新的尿不湿。

虞澜躺在尿垫上,薄静时伸手脱了他的小短裤,把旧尿不湿拿掉,换上新的。

薄静时去洗手,擦干净手出来,虞澜正睁着眼睛眼巴巴地看他。

他揉了揉虞澜的脸蛋:“怎么了?”

“哥哥,”虞澜有些难为情地小小声道,“你对我真好。”

薄静时单边挑眉,稀奇了,他坐在虞澜身边,把虞澜提抱在腿上,捏捏虞澜的小脸蛋:“我哪里好?”

“你给我泡奶粉喝,还帮我换尿不湿,帮我洗澡、洗口水巾……”虞澜甜甜道,“哥哥对我最好啦,我最喜欢哥哥了!”

薄静时正给虞澜梳头发,听见虞澜说喜欢,唇角极轻地挑了挑。

但他没料到这只是个开始。

虞澜情绪上头,腼腆地扭扭屁股:“现在我还小,是你照顾我。等我长大、你老了半身不遂,我帮你泡奶粉,我也帮你换纸尿裤。”

“哥哥,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

薄静时沉默了。

他和虞澜没差几岁,为什么在虞澜口中,他的年纪仿佛能当虞澜的爸?

他更好奇的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虞澜,是从哪里学来的成语?

第十四章 小天使

薄静时不知道虞澜最近在跟着张嫂看什么电视剧,但不管怎么样,总归学了个成语,也还算不错。

虞澜越说越上头,双目水汪汪,软乎乎的手臂抱着他。

薄静时不忍打击小崽的孝心,但还是有些好奇:“半身不遂是什么意思?”

坐在腿上的小虞澜露出迷茫不解的表情。

薄静时没忍住低头亲了亲虞澜的脸蛋,虞澜伸出小手揉着脸蛋,哀怨地瞪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我还是小宝宝,知道的不多。但是电视里说,半身不遂就是控制不住上厕所。”

原来虞澜最近跟着张嫂看狗血片。

其中一个老头儿偏瘫了,和照顾他的保姆搞上,保姆图他财产,结果家里人告诉他保姆是他流落在外的私生女。这也就算了,保姆的儿子还同时和老头儿的两个儿子谈恋爱,气得老头当场喷血。

虞澜无法理解复杂的伦理关系,他单纯觉得好乱哦,看不懂。

但其中老头儿的儿子说到一句话:“他这死老东西都半身不遂屎尿乱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让我天天给他擦屎擦尿谁受得了?他那么多儿子,为什么非要我给他养老送终?!”

张嫂大大叹息,说养这种死小子还不如当泡屎拉了。

虞澜脑容量小,但他聪明,他大致理解半身不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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