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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钱的地方,买一个人没有任何压力,他甚至觉得人的命为什么这么贱,连之前的衣裳的价钱都比这个女子的命要贵上许多。
一直走到了没人的地方,他将那个瞎眼的女子扔到路边,他只想救她,并未有带她回去的意思。
他转身想走,却听到那个女子摔倒的声音。
转头一看,果然看到她走不稳,狼狈的摸索着在地上爬。
野狗无奈的转身将人拉起来,难道她不是先天的瞎子?
野狗说不了话,无法问她,抬手将她脸上的白纱给摘掉,看到了与自己相似的伤口,这伤口刺伤了他。
女子跟他说自己姓祝,是这里的本地人,母亲在战乱时被外族人强/暴,生下了她,因为她的长相有外族人的特征,从小就被身边人欺负辱骂,后来母亲去世,她被坏人强/暴、打伤,还被卖到了这里……
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揪着野狗的袖子,像是怕对方抛下自己一般,一股脑将自己的过去都给说了出来。
虽然短短几句话,却全部都是她的血泪史。
……
从那天之后,野狗身边多了一个瞎眼的婢女,平日里他走到哪里,她都会跟去哪里。
大家都说这样不和规矩,又说野狗是瞎了一直眼睛,没有自信,所以只能找同样瞎了眼睛的残疾人。
野狗平日里杀敌的时候英勇,但是对自己人从来没有动过手,就算他们说难听的话,他也不在意,不少人以为他不仅仅是瞎子和哑巴,还是聋子,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以前野狗不反抗,可是现在他身边跟着一位祝姑娘,祝姑娘不服气,骂回去,平日里她像一个脆弱的小百花,可是当野狗被人语言攻击的时候,她又勇敢出来,站在野狗面前护着他。
野狗看着这样的她,想到了之前的自己,也是这般去保护元宝。
等那些人离开之后,祝姑娘对野狗说:“都怪我不好,让他们说你的坏话,要不然我还是走吧。”
野狗看着她的表情,沉思了良久,没有让她离开,从此之后,她就一直留在野狗身边,给野狗当翻译,她总能猜的出来野狗心里想的是什么,要说什么,野狗想说话的时候就拍拍她,她就说出野狗的想法,就连邵晖都说有她在他们开会都方便了许多。
一天晚上,野狗起夜,发现祝姑娘不见了。
他们这段时间一直住在同一间营帐里,但是却隔了张屏风,祝姑娘最开始想跟他住在同一张床榻上,他没有同意,对方很意外,不过也没有坚持。
外人都以为他们两个每天夜里发生了什么,不少人白天看到野狗,都用那种眼神看他,有羡慕的,也有觉得他淫/乱、不靠谱的,怎么想的都有,不过主将都没说什么,他们能又能有什么意见。
野狗的眼睛瞎了一只,说不了话,耳朵就会非常的灵敏,祝姑娘出去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他等了一会,在恰到好处的时间起身出去,在营地周围找到了那个摸索着回来的祝姑娘。
“你去哪里了?”野狗用手语问她,问完才想起来,她看不见。
他拉过她的手,想要写给她,可是她也不识字。
祝姑娘被他拉住手的时候吓了一跳,但是她闻到了野狗身上的味道,特有的一股香味,不似女子身上的那股香味,而是一股茶香,这段时间她也没有听过野狗喝茶,也不知道他身上为何有那么浓烈的茶香。
若是她跟野狗认识的久,她就会知道,这茶香是元宝调制的香水,那时候元宝想送扬诗名一瓶特制的香水,失败了几次,失败的那几瓶也不想浪费,就给野狗用了。
元宝还说野狗平日里太粗糙了,给他喷点香水,让他变成香香的小狗。
香水不多,野狗一开始舍不得用,但自从元宝成亲之后,他就日日用,他准备在用完这些香水之后,就彻底断了对他的念想。
祝姑娘尽量压制着自己的表情,尴尬的笑着解释:“我出来,出来方便一下,你怎么还出来了?难道是担心我?”
野狗点点头,但是想到她看不到自己点头,就拉过她的手捧着自己的脸,点头让她感受。
野狗无法说话,他只能用肢体语言去感知这个世界,以前在家的时候跟元宝也是这样,他以前的日子除了元宝很少接触别人,也很少跟别人“说话”,现在他对待祝姑娘时也沿用了当初的办法。
他看到祝姑娘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这才知道自己做的过线了,便松开了他的手。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回去,野狗看着她着的背影,方才的他心软了,想给她一次机会,可是他们两个的相遇从最初开始,就是个悲剧。
野狗翻了个身,不再看他。
三天之后,他们与敌军打了一场,敌军事先拿了假的情报,损失惨重,他们这一方大获全胜,斩杀了敌方好一位将领。
回去之后,邵晖就叫人把祝姑娘给捆了,同时还把军营里好几个奸细一并捆了起来。
之前他不抓她,是为了给对面传递假消息,现在她没有用了,邵晖想把这些奸细一起捆了,在全体战士面前将他们斩了,鼓舞军心,等明日最后一战,胜了就可以回京,他也能跟夫郎、女儿团聚,他相信将士们也期盼着早些跟家人团聚。
虽然这个计划是他跟野狗一起商量好的,但是他还是担心野狗心里会难受,他拍拍野狗的肩,对野狗说:“今天下午你先回去歇着,不用来了。”
可是一旁的跑过来一位士兵,说那个奸细要见野狗。
邵晖:“见什么见,她都瞧不见,还看什么?”
野狗对着邵晖比划了个手语,然后就跟着那个士兵过去了。
邵晖:“??你比划的啥,我看不懂,以后真得给你招个翻译,靠谱的翻译。”
邵晖怕野狗冲动保下她,这种事他不可能由着野狗的性子来,毕竟那个祝姑娘差点害死他们,若是让敌国得逞了,就不仅仅是他们这些当兵的死,边疆的百姓也会跟着受苦。
二十多年前,敌国攻下过一次边疆这的小城,那时候他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将这座城变成了人间炼狱,那时邵晖才出生,还是邵晖的爹亲手将这座城夺回来的,他虽未见过百姓如何受敌国虐待,但是他只是听爹爹转述,就已经浑身发抖,他不允许那种情况再发生一次。
邵晖追了过去,看到野狗站在祝姑娘面前,她近乎癫狂的跟野狗嚷嚷着:“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事情都是真的,我的母亲,她被敌国人强/暴,她明明是受害者,可是敌国的人走了之后,城里的人却说我的母亲肮脏,他们为何不敢在敌国人在的时候反抗,只敢对着我那柔弱的母亲恶语相向,他们最开始只是说她脏,后来因为她脏,成了他们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