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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再弄。”
他打水把剥开壳的栗果清洗,放在通风的地方风干。就着余存的炭放入干柴起火,备好盐和一点糖,待栗子风干后,用刀将每个栗果都劈开一道缝,接着架锅炒盐,把栗果倒进铁锅翻炒,最后加一点糖。
栗果炒熟后,冒出的香味引人食指大动。
严融之从角落弄了几个小一些的地瓜,放进火炭中烤,炒好的栗果端上盘,拿到林殊文旁边的桌上晾着。
严融之道:“凉了吃。”
又开口:“只吃几颗,吃多了一会儿睡觉容易积食。”
待炒栗果凉了几分1,林殊文剥开一颗,金黄的栗子立刻将手指沾上油香。
他递到严融之嘴边,男人抬起双目,默不作声吃了。
林殊文问:“味道如何?”
严融之:“你尝尝。”
方才拿地瓜放进火堆烤,手还脏,不能为林殊文剥一颗。
林殊文自己剥了颗炒栗子吃,口感粉绵绵的。他再剥一颗,依旧往男人嘴边送。
严融之吃了。
林殊文抿唇笑了下,有点害羞,却坚持对方一颗自己一颗,吃完第五颗炒栗子,便停止动作。
他道:“留明日再吃。”
还有热水剩下,林殊文放些冷水兑成温的,装成两盆,自己洗漱用一盆,另外那盆留给严融之。
他洗漱干净后开了会儿窗户,凉丝丝的风灌入屋内,黑漆漆的雨夜仿佛漫无边际。
林殊文扭头问:“严融之,雨下这么大,你要怎么回去?”
窥见远方天幕隐隐闪现的雷光,又连忙把窗关好。
严融之洗了脸,用布擦干水珠后才道:“若到深夜还未停雨,我就在堂屋对付一晚。”
林殊文“唔”的应了声,
原先两人还会有意避开,此刻暴雨不停,严融之就顺其自然地做了这个打算。
他道:“时辰不早,回房休息吧。”
进了房的林殊文躺在枕上辗转反侧,褥子被他搅成一团。
听到墙外的动静,林殊文起身抱起一床洗干净晒过的褥子,从门缝探出脸,道:“我给你拿了床褥子。”
严融之把三条木凳间隔着距离并排摆放,叠两块长形木板,很容易拼接成一张小床,以他的体格躺在上面,无法将手脚放松地施展开。
褥子铺放整齐,严融之试了试,转头看没走的少年,无奈一笑:“殊文,再不走,是要我留下你?”
林殊文唇抿得很紧,脸可疑地红了红。
他背过身,腕子忽然一紧,顺着对方的力道转了个身,被严融之揽在腿间。
很快,额头一热,严融之在他眉心亲了亲。
“快去睡。”
望着男人克制又稳重的神色,林殊文赧然,又倍感心安的进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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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殊文见到了过来算日子的师傅。
师傅将他和严融之的生辰八字一算,算出下月上旬都是适宜两人婚假的好日子,又或等到明年入秋。
今年还未入秋,若要明年秋后举办婚宴,那就需要等上不止一年的时间。
林殊文凑近,见状,严融之低下头,方便听少年说话。
林殊文悄声商量:“严融之,那我们下个月办喜酒如何啊?明年入秋还要等好长的日子。”
“不后悔?”严融之定睛看着他。
林殊文摇头。
紧盯他双眸的目光转落到唇上,嘴角一热,虽是蜻蜓点水般的触碰,仍叫他蓦然睁大眼。
又被亲了。
林殊文发现严融之很喜欢亲自己。
严融之抬手遮住少年湿蒙蒙且流露着几分青涩情动的眼神,低声道:“莫要这般看我。”
林殊文含糊问:“为什么……”
他腰身一紧,彼此严丝合缝地拥近,很快,林殊文双颊飞快地浮起潮红。
“你、你……”
腰前跟杵了个大铁烙似的。
严融之无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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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喜事将近,林殊文身上还发生另外一件事。
这日午后,他正在教徐哥儿五人识字,门外有人唤他。
来人林殊文并不认识,对方坐了马车登门,看衣束穿扮,像城里来的。
他问:“你们找谁?”
来人喜道:“你就是林殊文?”
得到确切的回应,来人愈加雀跃,
“林先生,我从刘掌柜那儿打听了你的名字,专程到八宝村一趟亦是为了寻你。”
来人从怀里取出一支木簪:“这支簪子可是先生所造?”
林殊文细看,点头。
“是我做的。”
“先生,我们家主有事想请你帮个忙。”
林殊文问:“什么忙?”
又道:“近日恐怕我帮不了,因为我要成亲,婚期就在下个月。”
“我很看重郎君,这亲是不能拖延的。”
作者有话要说:
想快进到杜爱,太清水的种田文我受不了了呜呜
第46章
来人一怔, 道:“那就请小先生办完婚事也不迟。”
林殊文打听之下才明白对方的意图。
他原先卖到首饰铺的簪子被一家大商户的千金买了,恰好那支簪子被其家主看见。
听闻这位家主有块木雕想找他将其损坏的地方尽力复原,他们这些年找过不少名师, 雕刻的技术虽然可以弥补,但始终找不到一个能赋予木雕灵气的人。
男子道:“我们通过掌柜知晓小先生的名字和所处村落, 到此一番打探,才找到这里, 冒然登门,望先生莫要见怪。”
林殊文一忖, 他自知能力有限, 不知道能否胜任此事。可对方既然找上门,本想推拒的话到了嘴边迟迟不语。
男子说道:“小先生经管放心,若事成,家主给的酬劳只多不少。”
林殊文心里想的,亦是此事。
他要成亲了,不能像从前那样一人吃饱, 全家不饿,随意对付的过日子。
也不能光让严融之养自己。
如今有门手艺能挣钱也是好的。
他道:“你等等。”
林殊文进屋取出两件平日闲时雕的小玩意,递给对方。
“这是我做的, 麻烦你带回去交给你的家主看, 倘若接受, 过了下个月中旬再来。”
男子点头:“好、好。”
林殊文看着对方:“要进屋喝口茶水么?”
“不用了, 我这就走, 不叨扰小先生。”
男子笑笑:“恭贺先生喜事将近。”
林殊文目送对方乘坐马车离开,记起方才男子所言, 仍有如置梦境的错觉。
他从来就不认为自己雕刻的手艺有多好, 比起经验老道的师傅, 功力还差太多。
可严融之称赞过他雕刻的猫咪灵动,本以为是对方安慰自己的话,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