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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个性格温和善良的好孩子啊。”
郁星禾点头如捣蒜。
江女士说:“小桑家庭不好,你平时在璋山别院要多照顾人家。”
“知道的妈,我都陪他睡觉呢!”郁星禾下意识一扬下巴。
江女士:……嗯?
到也不必照顾到……
郁星禾看见江女士欲言又止的表情,突然就想起原主在外的风评。
郁星禾:!!
别人可以误会,他妈不行啊!
上辈子的江意缇女士,作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从小就严格要求郁星禾的品性,出格越界的事是一概不许做的,有一点苗条都要被揍的程度。
郁星禾眼看自己和这个世界江女士的关系一点点修复,生怕哪天恢复正常母子关系之后,江女士会用一顿家法伺候来庆祝。
“妈,你别多想!”郁星禾急道,“我和小桑是清白的!!”
“我们,呃,只是睡一张床……我们两个被窝的!”
时不时到母子俩后面晃悠一下的郁关山幽幽:“我和你妈也是两个被窝。”
江女士温婉:“你爸睡觉不老实,让他睡睡袋。”
郁星禾立刻狗腿地捧场:“妈,真是决断英明!”
江女士保持温婉:“那你和你的小继承人呢?”
“他睡——”郁星禾咬了一下舌头,奉献自己道,“我睡觉不老实,我睡睡袋。”
一声刻意的清嗓子声音,郁星禾回头,发出声音的郁关山正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
郁男士在江女士背后努力比嘴型。
[傻啊你!什么都要对对子?!]
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郁星禾:……寄。
他鹌鹑一样垂下脑袋,等候自己人头落地。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郁星禾没等到责骂,只听见他妈轻轻地怅然一叹。
“是啊……星禾睡觉不老实的。小时候,还得妈妈晚上醒来三四次,给你盖被子。”
郁星禾一愣的功夫,江意缇就垂下眼睛,有些眼泪汪汪了。
“星禾……妈妈亏欠了你。”她轻声说,“我刚刚想啊想,我们星禾什么时候开始,才睡得不老实的呢?我发现我竟然……想不出来。”
大概是真的血脉相连,郁星禾听着有些鼻酸,但还是说:“妈,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睡觉不老实是长大以后突变的?”
江意缇的情绪一断。
她抬头,目光迟疑地问:“该不会,又是遇见了小桑……才变的吧。”
郁星禾觉得这个理由甚好,连连点头:“对对。”没察觉到妈妈看他的眼神更怪了。
“你……唉!”江女士欲言又止,“算了,这件事妈妈不管你。”
郁星禾摸不着头脑,但在他上辈子二十一年的认知里,他妈不管的事儿,就等于自由。
管他什么事总之先好耶!
“今天除夕,给你那个小继承人拜年了吗?”江女士问。
“还没。”郁星禾回太后娘娘的话。
江女士说:“那记得也带一下我和你爸的问好,叫他有空来家里吃饭。”
郁星禾惊喜:“妈,你认可他啦?”认可这个郁氏下下任继承人了?!
江女士微微拧眉,班主任的气质严肃道:“还需要考察。”孩子们谈恋爱的事情可不能只当玩闹。
郁星禾跳起来:“我去给小桑报个喜!”
说完,他在江女士“儿大不中留”的目光里走远。
-
桑家。
桑取容在卧室里坐着,屋里没开大灯,只有书桌上一盏小灯茕茕亮着。
他动作仔细地把狗摆件上的血擦干净,擦不干净的地方,就用尖锐的东西磨掉。
石膏娃娃表面的颜色被蹭掉了,露出里面雪白的骨骼。幸好原本小狗就是白色的,不细看的话,基本看不出来。
桑取容微微皱眉,不太愉悦,但也别无他法,只能把狗摆件颈部的断口涂上胶水,轻轻吹掉另一面的浮粉,认真专注地把头安上去。
断口是整齐的切割痕迹,横切面是正圆。这本来就是一只普通的、劣质的石膏狗,坏起来容易,沾上的时候也不拘角度。
桑取容凝神调整着狗脑袋的角度,又用纸巾细心地擦掉溢出来的余胶。
末了他直起腰背,向后微微仰着,垂眸审视着自己的作品。
石膏狗颈部的裂痕被完美粘合,看不出半点被割下过的痕迹。
然而那只狗的头却是向后拧着的——它张着嘴,正面看时可爱乖巧的吐舌头动作,变成了咬向身后的带血的口。
桑取容轻笑。
手机振动两下,是郁星禾的消息。
【开摆了:小狗粘好了吗?】
【开摆了:让我看看!】
桑取容笑容陡然僵硬。
【S.:还没有。】
【开摆了:哦哦。你家里没什么烦心事吧?】
【S.:还好,一切如常。】
【S.:星禾哥呢?】
【开摆了:在陪我妈聊天,我爸在做饭。】
桑取容顿了顿,片刻后发了一张小猫微笑的表情包。
【S.:那就好。】他发着表情包,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开摆了:有个好消息,本来想现在告诉你,但是想想,还是留到零点转钟的时候吧!比较有仪式感!】
【开摆了:你先忙,我去厨房看看我爸~】
桑取容看着那条消息,没有第一时间回复。他知道,即使回复了,这条消息也不会在第一时间被看到。
他垂眸,心里有些莫名的焦躁。
星禾哥……和家人和好了?
桑取容抬手摸着刚刚被粘好的石膏狗的头,触感并不光滑——磕磕碰碰这么多年,它早都不是那个崭新的、可爱的小狗了。
卧室的门被笃笃敲了两下,紧接着在他还没开口的时候就被推开,刚刚敲门的动作,明显只是表面做功夫的“豪门的礼节”。
一位身穿燕尾服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说:“大少爷,老爷说准备开饭了,叫您下楼。”
桑取容把石膏小狗向后推到书桌深处。
“知道了。”他说。
他侧头看向窗外。
他的卧室在一楼,和其中一间保姆房在一层,至于父亲、继母和弟弟,都住在二楼三楼的主卧次卧。
父亲说,这是为了他的方便着想,可郁星禾会给他连夜安上电梯、改装家里所有有上下小台阶的位置,变成缓坡。
璋山别院的正门原本是气派典雅的三层小楼梯,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半缓坡、一半楼梯。完全不对称,可郁星禾说这是不对称的美。
桑取容抬手撩起窗帘一角,他的房间正对别墅侧面院墙,什么也看不到,却能隐约听见后花园传来的嬉笑声。
“花园里,在闹什么?”桑取容轻声问。
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