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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川,你跟老师去趟办公室,这事咱们慢慢沟通。”
一时,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摩川身上。他对着矿泉水瓶,缓缓喝下半瓶水,垂眸思索良久,没有言语。
捏紧手里的纸巾,我被他的沉默搞得心浮气躁,忍不住催促。
“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那时候就觉得我好心好意为他出头,这么简单的选择题他竟然还要犹豫,心里又气又急,说出来的话都不能深思——为什么他不走我就要走?我好好的课不上我要去哪儿?
我作势要走,才转身,手腕便被人从后面一把抓住。
回过头,摩川当着所有人的面作出选择:“我跟你走。”他说着,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笼罩在心头的郁闷一下就散开了,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拉着就走,边走还边回头嚣张道:“老师,这事你赶快通报院领导吧,别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不吃这套!”
郑老师那表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历历在目。后来,这件事闹得挺大,摩川身份特殊,要搞大,那真的可以很大。
最后那两个人没等警察去找,就自己熬不住“投案自首”了。两人统统记过处分,其中一个觉得没脸再待在学校,没多久就休学回家了。
当时不及细思,后来分开了,有时候回忆往昔,我总忍不住想……他真的没有察觉水杯里的异样吗?他真的需要我的保护吗?
或许正如那两个腌臜货臆测的,真正的摩川,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样无欲无求,超凡脱俗。
他也有凡人的欲望,只是藏得很深很深……
从睡梦中睁开眼,恍惚中我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对全然陌生的环境感到迷茫。
过了一分钟,记忆回笼,我想起自己这是在左昌村昆宏屠姨妈家,扶着胀痛的额头从床上撑坐起来。
窗户微敞着,从室外涌进新鲜的空气,带着些许雨后清晨的水汽。
室内不见摩川,我挪到床边,穿了鞋要起身,腿一软又一屁股坐回去。
低头注视着自己的下身,更多的记忆被唤醒,我呻吟一声,头更痛了。
“操唔……”舌头也好痛!
昨天在这张床上,我跟摩川吻得难舍难分,谁想结束了,另一个人就会缠上去继续,如此循环往复,到最后我酒精上头,竟然抓着摩川的手就往我下头引。
摩川不肯,我就往他手上蹭,一遍遍哄他,告诉他不要紧的,都是我强迫他的,谁都不会怪他。
其实喝成那样,根本就没感觉,但哪怕是看着那只修长的手没进裤腰,对大脑也是一种巨大的刺激。
这手平时捧的是圣具,抄得是经文,我何德何能,居然让层禄族的神子为我做这种事。
“摩川……摩川……”我坐在那里,痴痴叫着他的名字,难耐地用脑袋不住蹭他的肩膀和脖颈。
突然,嘴就被捂住了,摩川的掌心湿热一片,眼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幽深:“你太吵了。”
呵着气,我伸出舌尖舔他的手心,他一下表情就变了。
“你这种淫态……到底是跟谁学的。”
他改由捏住我的两颊,我痛呼一声,这次却不是因为舌头。
没感觉也要分程度,疼痛等级盖过麻痹,再醉都知道疼了。
我说不了话,只得讨好地去摸裤子里的手,揉捏他的手臂,直至他一点点松开五指。后面的记忆就有点模糊,好像是自己没了骨头一样缠着他,贴着他,抱着他……这么闹了半宿才混乱地睡去。
昨天我喝的到底是葡萄酒还是壮阳酒??!怎么能人格都变了??
我呆呆坐在床上反思,房门这时被人轻轻推开。
摩川单手捧着个托盘,见我醒了,反手关上门,道:“去洗漱一下,然后过来吃早饭。”
我穿了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朝他走去:“昨天晚上……”
他将托盘放到桌上,闻言睨向我,轻轻吐字:“怎么,又要说自己忘了?”
我一抖,忙不迭摇头:“没有没有,都记得,都记得呢!”
第45章 我就是要带坏他
早饭比较简单,一碗粥,一张烙饼,一个煮鸡蛋。我一手喝粥一手拿饼,不时抬头关注摩川的表情。
他仔细剥着手里的鸡蛋,似乎并没有察觉我的窥视。
我俩这算……成了吗?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咽下嘴里的食物,打破寂静。
鸡蛋可能煮得时间比较短,蛋壳有些难剥,摩川一点一点地剥着,很快桌上就堆积起了白色的细小蛋壳。
“今天回不去。路被石头堵了,雷朗已经联系人清路,但没那么快,起码到明天吧。”
我一怔,先是庆幸昨天还好没有冒雨回去,随即心里生出一丝不足为外人道的欣喜。
在这里虽然是住在别人家,多有不便,可我总觉得好像要比棚葛自由一些。摩川不用一天到晚拘在神庙里,我也能安心大胆地和他同塌而眠。
“怪不得都说‘想致富,先修路’,路不好,什么都出不去,也进不了,实在很影响经济。”
剥掉最后一块蛋壳,摩川将那枚白玉可爱的鸡蛋递到我面前:“左昌已经是厝岩崧发展得比较好的村子,村里人靠种葡萄卖给酒厂,每户年收入能有两、三万。这些钱在海城可能买不到一块砖,但在这里,可以养活一家人。”
我其实没有怎么关心他在说什么,注意力完全被眼前的鸡蛋吸引去。
放下碗,我颇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鸡蛋:“……谢谢。”
不知道是农家自己养的土鸡蛋本来如此还是一些心理因素,我一口咬下去,只觉齿颊留香,竟然生出种……这是我平生所吃到过最好吃的鸡蛋的感慨。
吃完了早饭,摩川说自己还要与雷朗一起在村里走走,巡查一下葡萄园。雨季是葡萄病虫害高发季节,他不太放心。
“那我和你们一起去?”端着托盘,我同摩川前后走出房间。
“不用,你的鞋不适合去雨后的葡萄园。”他说着回头看了看我脚上米白的运动鞋。
我这鞋是专门徒步的鞋,主打远距离行走不会让脚感到劳累,确实不适合走泥泞的农田果园,不像摩川脚上的短靴,无惧于任何水坑。
于是便道:“行,那你自个儿当心些,小心路滑。”
摩川与我在门口的岔路分开了,我也没事做,本想还完托盘四处逛逛,逛完回去再眯会儿。结果索兰像是怕怠慢了我这个客人,在厨房抓着我不让我走,硬是要昆宏屠过来带我出去玩。
“在层禄族,我们是不可能丢客人一个人在屋里待着的,哥你习惯习惯。”昆宏屠笑嘻嘻地充当向导,在前面带路,“这刚下过雨,也不能带你去爬山,你不是会射箭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