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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往病房外走去,然而没走几步,衣角便被一只纤白的手牵住了。

“谢先生,等一下,您是不是要去……”

“祁修没有确凿的证据,一盒愈合贴而已,就算有,我不会让他找到你。”

少年还是没有放手,脸上出现几分犹豫,最终咬了一下唇瓣,似乎下定了决定。

“既然祁修发现了,那就让他来找我吧。”

谢星沉看着少年:“江陵,你心软的太快了,祁修见不到你不会善罢甘休,见到你更不会。”

“不是。”江陵摇了摇头,“也是担心谢星燃,外面打起来,精神力波动可能会影响到他。”

谢星沉沉默了一会,松口道:“好吧,我让祁修来见你,隔着防护门。”

他把一颗黑色方块递给少年:“这是耳麦,等会贴耳朵上。”

江陵点了点头,谢星沉走后,他看向躺在病床上的青年,慢慢趴到了谢星燃的胸口,轻声道:“我等会跟祁修说几句话,就几句,你别失控呀。”

谢星燃安静的躺着,或许是江陵看错了,谢星燃似乎颤了颤睫毛。

江陵立刻屏住呼吸,可等了几秒钟,谢星燃还是没醒。

江陵有点失落,凑上去,很自然的亲了亲他的唇:“你放心,我不跟他走,会一直陪着你的。”

……

五分钟前,祁修被谢星沉告知,江陵愿意见自己。

其实看到谢星沉的第一眼,祁修便做好了对抗的准备,谢星沉肯定会用很多理由,搪塞那盒Beta腺体愈合贴的出现。

他不会信的,无论如何,就算今天的举动会让他上军事法庭,丢掉军衔,他也要见到江陵。

尽管那盒腺体愈合贴,确实证明不了什么,但他不会放弃一丝希望。

可谢星沉居然那么轻易的放他进来了,祁修激动之余,心却一点点冷了下来。

他不怕谢星沉做了个陷进,祁修怕的是,谢星沉最后捧出了一盒小小的骨灰,告诉他这就是江陵。

你害死了江陵,居然还痴心妄想他活着。

失去江陵的半年,这个声音像梦魇一般反复,祁修强忍着头疼,走进了一间特制的医疗室。

外侧有不少医疗官走动,祁修看了一圈,没看到少年,一座防护门分开了内侧和外侧。

他似有所感的走了过去,抬手,碰到了防护门。

门没开。

谢星沉面无表情的抛给他一颗耳麦,驱散了医疗官们,淡淡道:“就在外面,江陵身体不太好,别吓着他。”

祁修接住黑色的小方块,明明轻的不值一提,此时此接住的那一瞬间,他的手却抖了抖。

谢星沉能这么说,江陵是一定活着了!

祁修眼中爆发出惊喜,深吸一口气,将耳麦贴在了耳骨上,下一秒,磨砂质感的防护门倏地变成透明。

祁修看到了里面的情形,霎时心跳都停滞了。

纯白的治疗室内,少年坐在病床边上,微微侧着身,穿着单薄的病服,过长的头发披在肩头,露出漂亮的侧颜和尖尖的下巴。

不知道什么原因,脸色看起来不是那么好,微微泛着白。

江、陵?

这一瞬间,祁修的大脑一片空白,全靠肌肉记忆打开了耳麦。接通的一瞬间,清浅的呼吸声传了过来。

“江陵……”

少年动了,转过头看了过来,对上了他的视线。

祁修的呼吸急促起来,半年时间,这副画面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太多次。

姗姗来迟的思念,愧疚,重逢的激动,像狂涨的潮水,他现在就想冲过去,抱抱少年,再亲亲他。

可这座防护门挡住了祁修的去路。

按在门上的指尖逐渐发白,顶尖Alpha的精神力震荡开来,晶石制成的防护门嗡嗡作响。

他想进去,现在就要进去!

祁修抬起头,赫然看见少年看着他,往后退了几分,苍白的小脸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他一怔,江陵身体不好,不能吓着他……

汹涌的精神力霎时回退。

祁修语无伦次的安慰:“不,别怕,别怕,我不进来,我真的不进来。”

隔着防护门,他看见少年迟疑的点了点头,调整了一下耳麦,软乎乎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的……”

祁修按着防护门的力道都轻了一点,竭力压平激动的情绪,“你的身体,好吗?”

“好。”

“没有后遗症吗,精神海呢,要不要我去请军部的人过来,帮你看一下。”

看着神情急切的青年,江陵轻轻摇了摇头。

自从大教堂分开,他被林熙带走之后,两个月昏迷,一个月修养,离开帝星两个多月。

所以,有半年没见祁修了。

其实做出见祁修的决定并不容易,他不讨厌祁修,可一想到他,就会想到那个令很多人难堪的庆功宴。

祁修看着神情恹恹的少年,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挽回,陡然看见病床上还有一个人。

谢星燃?

祁修瞳孔一震,突然发现少年宽松的病服领口下,隐隐约约有一些吻痕,后颈贴着腺体修复贴……

再联系到这间治疗室,祁修心中有了一个恐怖的猜想。

“江陵,是谢星燃干的,谢家把你关起来了是吗,他们把你当做药品,就为了救谢星燃的精神力?”

不然江陵明明活着,谢家为什么要给他办死亡证明!

就在这个猜想几乎成立的时候,耳麦传来了少年急切的解释声。

“不是!是谢星燃把我救活了,他给了我新的身份,让我离开帝星,他让我走了!”

声音低落下来:“他病的要死,可他真的让我走了……”

不像你,说好了参加完庆功宴就放我走,亲一下就放我走,但你没有做到。

江陵压下长长的睫毛,摸了摸脖颈上只有薄薄一条线的疤痕。

是在浴缸里割喉留下的。

为了祁修不拿他来羞辱林熙,那个晚上,他躺在满是血水的浴缸里,满心的绝望。

但他不怪祁修,不过是自己咎由自取罢了。

祁修先是高兴江陵没有受到虐待,然后看见他的动作,像有一盆冷水迎头浇下,重逢的喜悦和庆幸一下子被浇灭了大半。

“那你,为什么,回来了。”

他似乎预感到了,江陵回来的理由,会让他很难过。

“因为,我……想和谢星燃在一起,所以我回来了。”

又是这样!

祁修霎时红了眼睛,从喉咙底里压出嘶哑的声音:“这句话你说过,你上次跟我也是这么说的,要和林熙在一起。”

“那不一样!”

江陵急了,跳下床,赤脚走到了祁修的面前,隔着一道防护门,郑重道:

“我上说和林熙在一起,是想弥补他,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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