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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着面团的时候,突发奇想的想要试试的。

她调试了口味和面团的配方,并且多次的尝试了合适的火候之后,确保这?鱼能?够恰好熟透,并且保证鲜嫩。

本朝的厨师,应当是没有见过这?样做法的菜的。

韩师傅的表情有些不?受控制,他拿起?了筷子。

韩师傅闭上眼睛细细咀嚼,和上次一样的,入口依旧是那翻涌的海水。只是他越品,眉头就皱得越深。

“不?对,和上次比起?来,香味更醇厚……”

虽然不?知道上一次的味道是什么样的,但是周芸的第?二筷子,伸向了金黄色的酥皮。

“松子、还有榛子的香味。”她点?着头道:“酥皮锁住了石斑鱼的鲜美,同时在烤制过程中,把猪油的香气浸进鱼里。这?个想法,非常妙。”

作为小食肆的掌柜,钟菱觉得自己总是要在菜单上拥有一道压轴菜的,要比樱桃肉之类的,高级些才行。

她一开?始想要去酥皮,只把鱼端上桌,但是周芸却有不?同的意见。她觉得这?酥皮也是味道绝妙的外脆里糯。破开?酥皮的过程,应当是这?道菜的一部分。

“从前一直觉得你在胡闹,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做出东西来了。”韩师傅感叹地摇了摇头,笑道:“你这?菜上了菜单啊,可是要压我?一头啦。”

能?得到韩师傅认可,钟菱可算是松了口气,她转头招呼大家来吃饭,一边又询问起?这?道菜的名字来。

她是迫不?及待地要把菜名挂出去了。

周芸抿着嘴沉思了一会:“不?如叫金镶玉吧。这?酥皮破开?后,倒也有几分这?意思。”

这?名字一听就高级,钟菱非常的满意。她甚至顾不?上吃饭,先?去寻了小竹牌,把菜名写上后挂了上去。

这?顿饭,可谓是鲜美到了极致。

离着下午开?业的时间还早,韩姨要带着周芸去买些东西,毕竟她就没从那渣男前夫家带出来什么,青月楼也没有真情实感的给她置办东西。

有韩师傅和阿旭跟着,倒也叫人放心。

钟菱赶着宋昭昭回屋里休息,转头就看见钟大柱准备出门。

四?目相对,钟菱眨眨眼睛,眼神中有几分询问之意。

钟大柱轻咳了一声:“你的想法很好,我?去孙六那里问问。”

钟菱点?点?头,笑着摆手和他道别?。

“我?刚想了想,除了踏燕街,可以换一条街再摆一个煎饼摊,反正统一招牌就行了,目标食客并不?重叠的。反正如今鼓励摊贩经济,只要他们愿意,都能?想办法有个摊位的。”

钟菱觉得,自己好像那个加盟总店,虽然现?在只有小食肆一家店面,但可以把“钟记”的招牌,摆到京城各处去啊。

这?是一件共赢的好事,也是钟菱实现?经营扩大和投喂京城民众的一个好机会。

但是钟大柱不?这?么看。

他望着有些出神的钟菱,目光越发地复杂了起?来。

钟菱的小食肆一开?始只是她自己的愿望,如今,倒成了赤北军的援助中心了。

钟大柱叹了口气,朝着钟菱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钟菱什么都不?记得了,她这?么做,无非就是知道他这?个当爹的,心里有心结。

虽是半路得来的女儿,她能?做到这?一步,即使是认为自己已经是铁石心肠的钟大柱,都有几分动容。

钟菱能?为他做这?些,他不?能?辜负她的好意才是。

于是当天晚上,钟菱顿在后院里看着炉火。在钟大柱走过她身边时,她突然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声音有几分失控的高昂:“爹?”

钟大柱回过头来看她,目光平静。

但是他那不?知道蓄了多久的胡子,一点?不?见了踪影。

钟菱这?才发现?,钟大柱的颜值,是被这?胡子给耽误了啊!他已经很久不?喝酒了,下颚线也不?再浮肿,清晰硬朗。这?两个月没有再在山里和田间接受风吹日晒,皮肤状态也好了许多。

没有了胡子的遮掩,看起?来年轻了不?知道多少岁。再也看不?见钟菱一开?始见到他时的狼狈落魄了。

他语气平常道:“孙六说,等?交代完田里的事情,会过来的。还有其他几个兄弟,还在联系着,若是他们愿意,会过来的。”

“你……你为何……”

钟大柱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下巴:“毕竟是要见故人,总得体?面些,免得叫他们和孙六一样,乍一见面还认不?出我?来。”

他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的。

自从孙六告诉他,活下来的赤北军将士比想象中多之后,他便一直有这?个想法。

他一直在为死去的兄弟们耿耿于怀,可是活着的兄弟们,比他想象中过得更差,更需要帮助。

孙六家在京郊的房子和他在赤北村的住所有的一拼,他的孩子蹒跚着,在泥地里摔倒,又站起?来。露出一圈沾着泥巴的脚踝——孩子的裤子短了,还没裁新?的。

他得往前看才是……就像钟菱那样。

钟菱并不?知道,她无意地几句话和展现?出来的态度,悄然之间推动着钟大柱朝前走去了。

刚刚宋昭昭告诉她,祁珩来了。

这?个点?,祁珩应该是刚下班。今天能?这?么顺利的把周芸接回来,还得感谢祁珩才是。

钟菱重新?烤了一盘“金镶玉”,端去了祁珩那桌。

祁珩端详着面前丰盛的菜,轻笑了一声:“几日不?来,这?菜单倒是高级了许多。”

“接地气的菜也还在呢,你想吃些什么?”钟菱也不?见外,把金镶玉摆上之后,给祁珩展示了一手划酥皮。

今天晚上的金镶玉,全是钟菱亲自去上的。看着食客惊讶的瞪大眼睛,惊叹不?止,钟菱就非常有成就感。

只是这?菜成本偏高,寻常食客却是有些舍不?得点?的,但只要有一桌点?上了,周围人的目光便会不?自觉地飘过去。

钟菱这?一晚上听到了太多的赞叹声了,而祁珩表现?出来的情绪又比较低调内敛,已经无法取悦她了。

在祁珩还在打量金镶玉的时候,钟菱一把扯过椅子,自来熟的在他对面坐下了。

祁珩下班的这?个时间点?,店里已经没什么客人了。

钟菱环顾了一圈四?周,确定?没有人能?听见他们谈话的声音后。她两只手搭在桌边,上半身朝前凑去,眼中迸发着光亮。

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依然压不?住语气间的幸灾乐祸:“所以陈王他还好吗?!”

祁珩缓缓地抬起?眼来,他眼尾微眯,若有所思地反问道:“你为何对陈王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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