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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悄悄求助林玖,从他眼神中隐约看懂了意思:“那我不将连译带走?”

不带走也行,审查完成之后就让他回来,那就省去更多扣留他的时间。

林玖及时补充道:“不如先恢复连首席的职位吧?审查可以暂时……”

“不行,”翁平然却不同意:“先做审查,再考虑恢复职位。”

这才是正常的流程,内庭的规矩不能乱。

而且在翁平然看来,自始至终连译都不曾为自己辩解过,他的那些事情不明不白,必须调查清楚才行,否则不能让这么一个危险人物继续留在山神身边。

不管林玖怎么暗示,翁平然不为所动。

他是为山神着想,哪怕会让南灯不高兴,也一定要说出来。

林玖见状,暗自苦恼。

他这个老师,虽说心直口快也是一件好事,证明他没什么背地里的心思,但有时还是太过死板。

他接触南灯更久,知道他十分重视连译,两人的关系绝非一般。

此时,站在一旁的连译冷漠出声:“审查什么?”

他不在意什么职位,若不是因为南灯,他早就丢弃了天师这个身份。

南灯抬头看向连译,又看向翁平然,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林玖的反应最快,拿出通讯器,找到当初的那条撤职的任务公告。

“罪名一,疑似在各地传播瘟疫……”

第一句话就让南灯皱眉,他反驳道:“这不是他做的。”

“的确,”林玖附和,“现在传播瘟疫的嫌疑人,应该是谢运长老。”

他继续念下去:“罪名二,擅离职守、目中无人。”

这一条,林玖主动帮忙解释:“但连首席那时是有更重要的事……我认为情有可原。”

更重要的事,当然是侍奉山神,翁平然默不作声,也勉强表示同意。

“罪名三,疑似与怨魂勾结,且有目击证人。”

怨魂?连译的身边从未出现过其他怨魂。

南灯立刻想到,怨魂可能指的是自己……可能是他先前当鬼的时候,不小心被人撞见了。

他故作镇定道:“没有,这是诬陷。”

林玖从善如流地应下,也把这一条划掉了。

接下来的两条,是近期才加上去的,一条是声称连译在夜间袭击了某位天师学徒,另一条则是把谷虚的死,也算在了他头上。

但实际上,被袭击的学徒是谷虚所为,谷虚后来意图偷袭两人,又被兔子头吃了魂体,剩余的生魂无法再维持,就此死亡。

听到谷虚的名字,兔子头再次从衣兜里钻出来。

它现在也基本记住了几个长老的名字,而且谷虚背后的伤是它干的,这时候隐约想起来,好像是吞过这么一个人。

南灯对此一无所知,神色茫然:“这些怎么可能……我一直和他在一起,都不是他做的。”

有南灯的“证词”,罪名都被一一解除。

最后一条,林玖话音顿了顿:“疑似杀害卓清长老,并囚禁其魂体。”

南灯张了张口,不自觉地捏紧自己的手指。

这一条确实是连译做的,南灯思索着该怎么帮他说话才好,却突然听到连译的声音:“是。”

连译冷漠道:“是我杀了他。”

休息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分,连译抬眼,看向翁平然:“他在相南想窃取我的生魂,所以我杀了他。”

但死无对证,他现在所说的一切理由,也可以是借口。

听到连译亲口承认,翁平然并不意外。

不过比起其他的“罪名”,这一条更属于私人恩怨,他以前就不想管,现在如果山神发话,也不是不能揭过去……

翁平然清了清嗓子:“那卓清长老的魂体,现在在何处?”

连译垂眸,回答道:“我喂给了秽首。”

喂给了……秽首?

翁平然视线下移,落在了南灯怀里的兔子头身上。

南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秽首是兔子头的名字。

他也低下头,小声询问:“小兔,你真的吃了?”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兔子头抖了抖耳朵,并舔舔嘴唇,表示确实吃过这个人。

翁平然喉间哽住,他对上了兔子头的双眼,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那也算他死得其所了。”

林玖迅速做好记录,来到翁平然身边:“老师,您看这审查……”

他暗示翁平然,过场已经走完,差不多得了。

况且除了最后一条,其余那些的确是对连译的诬陷,南灯亲口说了他与连译一直在一起,不可能有假。

翁平然仔细想了想,心底对连译一贯的印象也有所改观。

在林玖的催促下,翁平然将公告撤除。

而连译杀死卓清是事实,不可能当做没发生过,但他这段时间守护山神有功,两者相互抵消了。

他的职位被恢复,重新成为内庭的首席天师,至少从明面上拥有守护南灯的资格。

这件事终于解决,南灯悬的心落下。

他来到翁平然面前,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翁长老,谢谢你。”

翁平然心里一软,他原本觉得就这么让连译留在南灯身边还是不妥。

但此刻恍惚间又觉得,只要山神能开心,留着连译也不是不行。

“一点小事而已,”翁平然眼角堆起的细纹明显,“您再休息一会儿?我让人把医院病患的资料拿过来。”

南灯摇头:“我自己去看吧。”

他来到长扬,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这里的瘟疫。

虽然鹦鹉拿走了南灯的头发泡水,但据翁平然的人观察,最近两天被喷水的病患,治愈的速度明显减慢,病症不能完全被清除。

翁平然陪着南灯去隔离区,一边把情况告诉南灯。

南灯衣兜里的鹦鹉睡了一觉,爬上他的肩头抖抖羽毛。

“山神大人,”它小声说道:“应该是头发上的气息变淡了。”

气息变淡,再用头发泡水,那些水也就失去了效果。

鹦鹉神神秘秘的,声音刻意压低,但还是被翁平然听见了。

原来是头发……想起自己还珍藏在恒温箱里的那滴水,他的心情有些复杂。

来到隔离区内,南灯戴上口罩,在走廊里缓慢走过。

长扬的情况并不严重,但也有不少人感染,好几名护士来回忙碌,帮助行动不便的病患。

林玖先前将谢运研制的符水送去检测,没有查出任何异样。

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让人多留意,翁平然也在今早下了令,禁止任何人再使用符水,送去各个药店的全部回收。

他拿出一瓶符水,交给南灯。

南灯接过来,打开闻了闻,轻轻皱眉。

之前连译禁制发作昏迷,他去药店找药,顺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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