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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把阳台的花吃了?”

“没有,”连译用另一张毛巾给他擦头发上的水,“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当然不可能告诉南灯,兔子头吃了他今晚刚抓住的怨魂。

犯了错的兔子头毫无悔改之意,它以为那些怨魂本来就是连译给它抓回来的。

让它和南灯一起躲起来,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不然它可以自己出来吃。

反正吃都吃了,连译也不能拿它怎么样。

兔子头无视两人,悄悄埋头,顺着墙角无声滚走。

南灯板着脸:“真是越来越不听话……”

连译抱南灯回卧室,仔细为他吹干头发。

南灯靠在连译身前差点睡着,迷迷糊糊听见连译说:“以后穿好衣服再出来。”

南灯含糊应了一声:“知道了……”

连译准备的睡衣就在浴室里,他嫌麻烦,要等头发干了才穿。

反正连译每次都会帮他,他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于是就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来。

头发已经干了,南灯扯开浴巾,迅速套上睡衣钻进被子里睡觉。

连译收起吹风机,背对着他站在柜子前,听见动静结束转过身。

他走到床边,为南灯拉好被角,南灯困得不行,没多久就睡着了。

连译看了他一会儿,起身去书房,取出抽屉里的通讯器。

里面发来一份新的卷宗,正是从业障塔逃脱的那只鬼王当初被抓捕的记录。

连译是首席天师,他在内庭的权限很高,普通的资料都能查看。

他打开资料,快速翻阅。

资料里只有寥寥几句,这件事发生在十八年前,一只新诞生的鬼王突然在某区域现身,引来大量追随的怨魂。

负责抓捕的是谢运长老,他带人与鬼王对抗,战斗死伤惨重,最后堪堪险胜,将受伤的鬼王以及其他怨魂关入业障塔。

谢运也在那时受了重伤,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恢复,之后极少再出面。

资料的最后一行写着,“鬼王外貌特征:未知。”

除此之外更是没有其他有用的信息,见过那只鬼王的天师,也几乎都在那场战斗中死亡。

鬼王是最特殊的怨魂,诞生难度极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历代被抓住的鬼王,一共也就五只而已,每一只都有最详细的记录,这只是个例外。

而似乎就是从那之后,混沌神与山神销声匿迹,各地的鬼祸逐渐加剧。

连译关掉通讯器,回到卧室。

南灯依然在熟睡中,半张精致的小脸埋在被子里。

他以前是鬼,现在是人,状态不同,本质与性格却没多大变化,更无法与传闻中的神扯上关联。

但神应该是什么样的,并没有真正的定义。

连译伸出手,撩开南灯脸颊边的碎发,南灯在睡梦中似有所觉,轻轻动了动。

兔子头从走廊跳过,悄悄看一眼连译在做什么,随后又若无其事地离开。

连译没管它,独自去浴室泡澡。



第二天,连译打算让南灯开始适应阳光。

南灯有些抗拒:“我不喜欢白天出去……”

他还没当几天人,对阳光仍然有着畏惧,也不喜欢皮肤被晒的感觉。

而且白天出门,肯定会遇上很多人,说不定还有天师。

连译耐心道:“不着急,先去阳台试试。”

他说过要带南灯离开,并且是悄悄的,夜晚到处是巡逻的天师,白天反而更合适。

南灯还是不怎么愿意,只肯走到阳台边缘,把手伸出去晒一晒。

最后连译从冰箱拿了一盒冰淇淋,站在阳台外引诱:“出来就给你吃。”

南灯没吃过冰淇淋,隐约在连译手里闻到一点点香甜的味道,既好奇又心动。

他没能抵挡住诱惑,慢慢走出阳台。

现在是中午,每一天太阳最大的时候,南灯一出来就被晒得受不了,躲进连译怀里,用他来挡住刺眼阳光。

阳台摆放着桌椅,连译打开冰淇淋:“吃吧。”

南灯接过勺子,小心挖了一点放进嘴里。

又凉又甜,和饭菜是不一样的食物,他惊喜地抬头:“这个尝起来和你一样!”

在南灯看来,冰淇淋的味道和连译的生魂没有多大的区别。

连译没说话,低头摸了摸他的发丝。

南灯捧着冰淇淋,还缩在连译怀里,说是出来晒太阳,然而都被连译挡得严严实实。

他皮肤白嫩,确实受不得晒,连译狠不下心,就让他这样躲着。

一盒冰淇淋的量不多,南灯很快吃完,意犹未尽地舔着勺子。

他闻了闻空掉的纸盒,张口咬住。

等连译发现的时候,南灯已经把纸盒咬下一个缺口。

他立即拿走纸盒,捏起南灯的脸:“吐出来。”

南灯乖乖吐出一小片纸盒,被连译接在手里。

连译无奈道:“盒子不能吃。”

南灯的身体虽异于常人,吃下去的东西仿佛都消化得一干二净,但他也不能什么都乱吃。

“知道了,”南灯抱着连译的手,“还有吗?我饿了……”

连译扔掉纸盒:“饿了就吃饭。”

才吃过午饭没多久,南灯哼哼唧唧:“不是……想吃冰淇淋。”

连译依然不为所动:“冰淇淋不能多吃。”

两人说话的时候,兔子头正跳上阳台边的盆栽向外张望。

它也不想出去晒太阳,安静蹲在盆栽里守着。

听见南灯说还想吃冰淇淋,兔子头转身跳走,不一会儿叼着一盒冰淇淋回来了,“啪嗒”一声放在阳台边的地上。

南灯非常开心,正要过去拿,连译冷酷道:“不准去。”

他一说话,南灯又坐了回去。

然而冰淇淋近在咫尺,南灯心痒难耐,抱着连译的腰间祈求:“我再吃一盒好不好?”

他又赶紧改口:“半盒也行,另一半给你。”

连译默不作声,南灯仰起脸,下巴抵在他身前,试图让他心软:“我都咬不到你了……只有冰淇淋才是甜的。”

他很多东西需要教才会,说出这些话却仿佛与生俱来,也不知道是在连译面前这样,还是本性如此。

阳台这边温度高,冰淇淋放在地上,要不了多久就会化掉。

片刻后,连译妥协:“吃吧。”

南灯激动不已,捡起地上的冰淇淋回到椅子上。

他打开盒子,挖了一勺先送到连译面前。

一盒冰淇淋只有一个勺子,刚才的已经被扔掉了,连译盯着眼前的冰淇淋看了两眼,顺从地吃下。

南灯说过只吃一半,一开始自己吃一口就给连译吃一口,到后面忘记了,连译也没有说什么。

兔子头看得心急,想让南灯也喂它一口,在盆栽里跳了几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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