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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消遣,用来打发无聊的时间。
连译短暂走神,八卦环依然安静悬浮。
角落的兔子头眨了下眼,仿佛感受到未知的危险,突然扭头就往窗口的方向跳,想立刻逃走。
南灯毫无察觉,双手紧紧抱住它:“小兔别乱跑!”
兔子头的力气还挺大,一兔一鬼在墙边拉扯。
连译回过神,收起八卦环。
两秒钟后,兔子头安静下来,用耳朵蹭蹭南灯的手心。
南灯板着脸:“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听话?”
难不成兔子头怕活人?它可是连鬼都没怕过,差点被几个天师抓住的时候,更没感觉到它的害怕。
南灯也不觉得这里危险,整栋房子里连半张符纸都找不到,虽然有些奇怪,但总比外面安全。
兔子头终于变得乖巧,跳上南灯的头顶安静蹲着。
这下南灯知道了,它不想吃生魂。
小女孩说过,雾鬼需要生魂,兔子头不肯吃,那就只有让他自己来了。
南灯折返回沙发,重新坐在地毯上。
连译还在看书,目光注视着书页。
南灯伸出指尖,再次碰了碰他的手背。
小黑猫摸起来也是暖暖的,但和这触感又完全不一样。
南灯很好奇,发现连译没有任何反应,又碰了好几下。
从手背到手腕,还有指尖。
兔子头从他头顶滑下来,转而蹲在他肩膀一侧,漆黑的眼珠紧盯着连译。
南灯的目光渐渐移到了连译脸上,认真地想,这个人是他见过长得最好看的,虽然他根本没见过几个活人。
进入房子到现在一切顺利,南灯胆子也更大。
沙发是软的,就这么坐上去也许会有痕迹,他干脆就这么凑的更近,身体几乎要靠在连译腿上。
南灯目不转睛,左手小心绕开书本,指腹碰到连译的下巴。
连译垂下的眼睫突然颤动了一下,似乎有所察觉。
南灯赶紧缩回手,不敢再乱动。
连译放下书,抬起左手按了按眉心。
南灯松了口气,又挪近过去,准备咬上一口。
连译拿着书的另一只手就搭在腿上,南灯看准位置,咬住手掌边缘。
兔子头突然扭头就跑,跳到沙发另一头。
南灯现在没空管它,他轻轻皱眉,牙齿再次用力。
……怎么咬不动?
和触碰起来的温暖和隐约柔软的感觉不一样,手掌的皮肤咬起来硬得像一块铁板。
南灯慢慢松口,心想难道是位置不对。
他再次尝试,这回咬的是食指指背。
结果南灯咬得牙齿发麻,也没顺利咬下来一点。
是方法的问题吗?他明明记得鬼就是这么吃人的。
南灯既迷茫又不解,抬头望着连译。
连译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左手撑着额角没有动。
可能……是要等他睡着了才能吃?
南灯十分挫败,还不肯就此放弃。
他抱着膝盖坐在沙发边缘的地毯上,耐心地等待。
不知多了多久,翻书声时不时响起,南灯渐渐萌生出困意。
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歪头靠着膝盖睡了一会儿。
兔子头跳过来,守在南灯身边,双眼依然盯着连译不放。
连译突然侧目,与它对视了片刻。
兔子头没有动,连译也没有。
随后,他收回冷淡的视线,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南灯惦记着食物,只睡了半小时。
他打了个哈欠,发现已经凌晨五点多了。
而连译还坐在沙发上,当真不打算去睡觉。
再熬下去,天都亮了。
南灯想了很久,在留下来和回铁桶之间纠结,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这里他还不够熟悉,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回到铁桶比较好。
南灯站起身,捞起兔子头放进衣兜,悄悄去了窗边。
他还是用了来时的方式,从打开的窗口翻了出去。
窗帘被风浮动,很快恢复平静。
连译终于放下书,起身走到窗边。
南灯的身影隐于夜色,不知去了哪个方向,屋内留下几不可察的淡淡气息。
连译低头看向被“咬”过的右手,关上了窗。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南灯匆匆往回赶。
等他回到熟悉的角落,却发现放在那里的铁桶不见了。
南灯愣了神,在附近找了找,果真没有。
是谁,还是有新来的鬼,把他睡觉的桶搬走了?
南灯抿唇站在角落,怀里抱着兔子头。
生魂没吃到,铁桶也没了。
再回房子里可能来不及,南灯在铁桶原本的位置坐下,背靠着粗糙的墙壁。
“喵……”
天色将亮,熟悉的猫叫声响起,南灯睁开眼。
黑猫快步跑来,准确找到蜷缩在角落的南灯。
它似乎很疲惫,后背又添了道划伤,好在不严重,躺在南灯身边自己舔舔。
南灯摸了摸它,担忧道:“疼不疼?”
黑猫轻轻“喵呜”一声,像在回应他,紧接着站起来,跳进了南灯怀里,竟然成功碰到了他。
怀里多了一只猫,兔子头被挤到一边,它不悦地用耳朵抽了抽黑猫的头,勉强一起睡下。
南灯抱着一猫一兔,打了个哈欠也闭上眼。
—
一夜过去,不少天师都见到了疑似新生地灵的黑猫。
林玖跟了它一段路,想协助它捕杀怨魂,却在被发现后甩开。
他早早回到符店,向内庭禀明情况。
通讯投屏内,翁平然不太相信:“地灵才刚死亡,不可能这么快催生。”
“老师,我亲眼所见,”林玖十分肯定,“是地灵没错。”
而且还是一只凶悍的动物地灵,相比之前的古树,至少强两倍。
每一片区域只有一只地灵,地灵的存在压制煞气,有些地灵会主动捕杀怨魂。
它们不与天师一同行动,传闻只有山神才能驯养和驱使。
林玖表情凝重,欲言又止。
可是除了地府,的确没有其余两神的任何踪迹。
翁平然的神色渐渐严肃,思索道:“那……你先盯着点,等我忙完手里的事,会过来一趟。”
林玖应下:“好。”
通讯结束,林玖翻出连译的通讯号码。
他恭敬询问:“连首席,您近来是否有发现任何不寻常的异状?”
此时,连译正打开房门,捡起地上的钢笔。
他打开笔盖,发现里面的笔尖弯曲,已经损坏了。
新的传讯发来,连译打开听了一遍。
他一边将钢笔放进抽屉,回复:没有。
—
夜晚,郊外开始下起小雨。
风越来越大,窗帘被吹得不断起伏,伴随着细碎的雨水。
墙上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