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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受偏偏不选,选了个人品败坏玩弄感情的渣男,到底是怎么想的?
“泽溪?”惊喜的声音传来,刚被江凌在心底质疑了一番的陶元白快步过来,欣喜地笑着说道:“你真的来啦,看样子神秘嘉宾就是你?”
江凌暗啧了一声,说谁谁到,人果然是不经念叨的。
“你们……”陶元白望着江凌搭在谢泽溪臂弯处的手,知道谢泽溪性格的他表情不受控制地难看起来,想起这里还有人,维持着僵硬的笑容,问道:“泽溪,你和江凌……怎么回事啊?”
陶元白话音刚落,扯着他手臂的手变成了更加亲密的挽着。
谢泽溪望着昂着下巴一脸得意挑衅地看着陶元白的江凌,忽然很想知道这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他似笑非笑地瞥了江凌一眼,给江凌留了面子,没有抽回手,淡然自若地说道:“就是你看见的这样,我会和江凌组队。”
“这怎么行!”
陶元白脱口而出,想起上次的事让谢泽溪对他有了意见,他咬了咬唇,眼里泛着委屈的泪花,说道:“泽溪,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是我的错,我保证以后不会再为了景明哥求你做任何事了,你不要因为生气随便选了个人折磨自己。”
江凌差点气笑了,但常年气人的经验在,这种时候最忌表现出自己的怒意,表现的越在意就输了。
他嘴角一扬,眼神轻蔑,上上下下打量什么不值钱的东西一般看着陶元白,末了摇摇头,叹气说道:“陶元白,你是不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点?人呐,自恋也要有个限度,我们谢总是什么人,他根本不在意你好不好?”
陶元白的笑没了,连装都装不下去了,脸上火辣辣的。
谢泽溪好整以暇地看着江凌发挥完,面对陶元白的窘迫难堪,内心居然一点波动也没有,那种束缚的力量好像在逐渐减弱。
他心情愉悦,唇角的笑意真了些,好心地伸手拍了拍江凌,用眼神示意他够了,可以把气人神通收收了。
周围很多工作人员,要是有心人看见,嚣张跋扈反派样十足的江凌那可怕的黑料里应该又要增添一笔了。
江凌收到谢泽溪递过来的眼神,以为他在警告自己,嚣张的神情一收,立刻换成一副委屈的小表情,悄咪咪凑到谢泽溪耳畔小声解释:“我这是在替你鸣不平气他呢,谢总,我就是太生气了,平时不这样的。”
“是吗?”谢泽溪也配合地压低嗓音,低声询问:“你的平时是指睡觉吃饭的时候?”
江凌:“……”
完蛋了,说好的温柔男二呢?他好像把谢泽溪带坏了。
看着伶牙俐齿的青年被呛得哑口无言,这种感觉诡异的不错。
谢泽溪勾了勾唇,没有再看江凌,而是看向陶元白,漫不经心地说道:“我说过,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所以我不会生气。”
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也没有了生气的必要。
十几年的相处,陶元白看出了谢泽溪说得是真话,心口骤然涌出强烈的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不再属于他了。
“泽……”他张了张口,却被江凌打断:“陶元白,你可想清楚了自己要说什么,你后面站着傅景明。”
陶元白下意识住了嘴,回头去看,果然看见傅景明站在他背后,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了拍摄又看了多久,容貌还是很英俊,可脸色却宛若锅底,乌漆嘛黑一片。
对上他的视线,傅景明冷笑一声,丢下一句“好得很”,转头就走。
陶元白跑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扭头,眼眶略微通红地望着谢泽溪,问道:“泽溪,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朋友对吧?”
江凌的手控制不住收紧,同样看向谢泽溪,心底的小人在疯狂大喊不是不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你说是就是吧。”谢泽溪微笑道。
望着松了口气、小跑去追傅景明的陶元白,谢泽溪毫无波澜地收回视线,一低头就看见了神情好像吃了榴莲的江凌。
“失望了?”谢泽溪挑眉问道。
“我怎么会对谢总失望呢?”江凌嘴上说着,手却放开了,神色也很好地诠释了什么叫口不对心。
谢泽溪看得想笑,难得解释了一句,“陶元白小时候救过我,看在那件事上,我会给他留一丝余地。”
陶元白现在光鲜亮丽的明星生活全靠背后有一整个锦耀撑着,若他撇清关系,恐怕第二天回归一无所有日子的陶元白会崩溃。
不过仅限于这一点余地,此外他不会再照顾分毫,也休想再利用他做任何事。
谢泽溪眼底闪过一道冷光,随即敛去。
江凌有些受宠若惊的惊讶。
看过原著的他当然知道谢泽溪为什么对陶元白这么忍让包容,也明白那件事对谢泽溪的影响有多大,虽然只是一笔带过,但谢泽溪居然愿意告诉他……
可想起原书中的这段剧情,胸口像压了块大石,闷得慌。
他眼神复杂地望着谢泽溪,有满腔的话想说,最终只是试探地问道:“谢总,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当初救了你的人是害了你的人,你会怎么样?”
谢泽溪从没有这样设想过。
他脚步顿住,眼眸微微眯起,问道:“江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江凌镇定地笑了下,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就是随便问问,假设他骗了你,你会生气吗?”
谢泽溪望着江凌,唇角的弧度消失,温和的眉眼刹那间满覆冰冷压抑的寒霜,眼神犹如看不到底的黑暗深渊,轻声道:“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江凌看愣了,有一瞬间头皮发麻。
他忽然明白了,谢泽溪的温和只是良好的家教教出来的对事物的礼貌和伪装,表面的彬彬有礼不代表他是可以任人揉捏的心软泥人,本质还是强大的、漠然的,不可轻慢的。
江凌回过神,眼中跃动起明亮的光彩,按耐着心头的蠢蠢欲动,眼眸弯弯地点了点头。
谢泽溪眉宇间冷霜褪去,瞄了眼莫名又高兴起来的江凌,嘴角浮现一丝笑,似有所指地说道:“江先生似乎懂得很多。”
“是吗?不过谢总,你应该叫我名字。”江凌笑意盈盈地说:“我们一周后就是情侣了,到时候不能叫敬称,可以先叫名字熟悉熟悉。”
谢泽溪看出江凌在转移话题,摆明了在避开。
他眸色微深,眼底多了一抹探凌的名字,短短两个字,好似在舌尖翻滚缠绕了一圈。
“江凌。”
低沉悦耳的嗓音灌入耳中,宛如羽毛轻拂而过,江凌指尖忍不住动了动,莫名心弦颤了两下。
谢泽溪在化妆室门口站定,意味深长地朝江凌微笑道:“有你在,看样子一周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当然。”江凌自信地顺口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