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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成触景伤情,带着她走到窗边看海,他想最后再问一遍女儿的意愿。
“喂喂,你真的要离开我吗?”
“不要,我要和妈妈永远在一起。”
“那你愿意陪妈妈一辈子留在岛上吗?”
“我愿意陪妈妈去岛外。”
喂喂亲吻他的眼角,白嫩的脸笑出两颗稚嫩的酒窝,幼小的手插入江朋成的发丝,耐心地安抚情绪低落的妈妈。
“那就去吧,不管你走到哪里、长到多大,都是爸爸妈妈的宝宝。”
程雀回来已经是晚上了,江朋成哄睡闹腾的喂喂,腿上倒扣童话书,手有节奏地轻拍被下的女儿,他困得眼皮子打架,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
穿着羊毛羔外衣的程雀走进来,色调暖融柔软,后脑勺的头发打着卷,圆挑的眼睛下卧蚕饱满,荷粉的唇瓣挂着笑,他无声坐到江朋成左边,手在呆愣的人眼前晃晃。
“傻了。”
“你咋回来了?”
江朋成握住他的手指,惊讶地站起身,程雀揽过他的腰,江朋成不客气地坐上他的腿,指指门,“出去说,不要吵醒祖宗。”
两个人下楼泡茶,江朋成问程雀饿不饿,转身进厨房做碗甜汤驱寒,调羹整整齐齐摆在碗边,散过热的汤入口适宜。
“我和你说个事。”江朋成想补充一句你别生气,但太懦弱了,遂弃。
程雀点头,他吃饭不爱说话。
“下半年我要提前陪喂喂出国适应,可以吗?”
你别生气可以不说,可以吗总得说吧,江朋成唾弃自己的不争气。
程雀搁下调羹,十指交叉撑着下巴,不经意地扫江朋成一眼,不带半丝情绪,江朋成放下桌底的手攥紧又松开。
“当我没说。”
“好啊,还需要什么,都提出来吧。”
江朋成迟钝两秒,以为耳朵出问题了,他反应过来立即扣住程雀的肩摇晃,“我还想工作。”
“还有呢?”
“想开公司,我存了点钱,可以买栋荒郊写字楼。”
“知道了,地址我给你划。”
江朋成打开手机地图,远州经济发达地理位置优越,随便一块地都寸土寸金,江朋成想找的地还真不多,程雀翻了半晌,选中一块地。
江朋成高兴得飘飘然,凌晨十二点还有精力陪程雀玩,平时就依着他,今晚更是纵容,肉穴做得肿胀松软,合都合不住,乃至用礼物东珠打乳钉他都欣然接受。
程雀恶趣味地将新打磨的长条玉石塞进江朋成下体,艳红的肉穴被凉飕飕的玉器贯穿,他吓地抱住程雀的腰,一动不敢动。
“你喜欢的玉。”
“唔唔唔我不喜欢了。”
江朋成头摇出残影,程雀扳住他的脑袋,“亲手为你磨的,必须喜欢。”
江朋成被迫含着‘很喜欢’的玉器一晚上,隔天发现穴口消肿了,他猜测程雀是在玉上涂了药。
拔出玉石洗干净,江朋成把它锁到保险柜里,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都不会再拿出来。
路过儿童房,推开半掩的门,公主床上的被子被侍从叠好了,江朋成边喊喂喂边下楼找人,大厅没有小鬼头的影子,随即他去书房找。
突然有只手拍他的肩,江朋成顺应地回头,“程雀,想吃什么?”
“来点酒。”
“……”
江朋成眉头一皱,像只被侵犯领域的动物,炸毛着后退,“怎么是你,游过来的吗?”
高鼻梁深眼窝的青年换了串铜钱红绳,好久不见又长高了一点,许是有白人血统,虹膜夹杂着深海的钴蓝。
白川打个响指,拧干衣服上的海水,唉声叹气,“别提了,小鸟的好妹妹一脚把劝和的我踢进海里,程家都是怪物,娇小而力大无穷。”
江朋成怜爱一秒,腹诽普通话还是这么烂,左顾右盼寻找小姨子的存在,白川弹他脑壳,“兄妹俩树底下斗嘴呢,精彩得很。”
江朋成警惕地捂住弹疼的脑门,螃蟹似的横行,拐到门口,咻一下消失不见了,白川无言以对,干脆自己上吧台调酒。
梨花树下正上演一出好戏,江朋成算见识到什么叫做史诗级阴阳怪气。
程韵说程雀你美役服得不错,再接再厉。
程雀冷哼,你的金毛也很好看,像寄宿家庭养的狗。
江朋成叹为观止,树底影影绰绰,程韵的相貌随着光影浮动忽暗忽明。
少女金色的卷发被风带起,五官立体深邃,素白如陶瓷,就连发怒的模样都别有韵味。
江朋成看了会儿,是时候中止这场闹剧了,“程韵?”
“正是我,程家的未来之星,凯旋而归。”程韵受到传唤,连忙行个骑士礼,思维跳脱地问,“嫂子,喂喂呢?”
程雀脸色难看,低声骂,显眼包。
情绪波动大的程雀很少见,江朋成新奇地看看他,再看看程韵,这对兄妹真有意思。
“好浓的酸味,嫂子,我们不要管他。”
程韵扇扇鼻子,拨开胸前金灿的卷发,这个发色很适合她,幻视女版的程雀,江朋成不由得多看几眼,程韵靠近,他拘束地抠手,“你毕业了?”
“是呀,不过还要继续学业,嫂子我有小秘密要和你说。”
程韵自然熟地挽上江朋成的臂弯,狡黠的狐狸眼笑得别有深意,江朋成求助地望程雀,程雀垂首点烟,充耳不闻,怪力小姨子二话不说擒住他,江朋成瑟瑟发抖。
“别欺负他。”
程雀的话被风吹散,程韵腾出手比个OK。
白川打开制冰器取冰,不知道从哪冒出个小女孩,不到他腰高,背后背着一对充气小翅膀,小手悄咪咪摸块冰块塞嘴里,尝了一口,愁眉苦脸吐出来。
“难吃难吃!”
“这不小小鸟吗?怎么偷吃东西,干爹看看长高没。”
白川不留情面地大笑,喂喂人小鬼大自尊心重,登时小嫩脸一红,气得叉腰跺脚,飘荡的头发丝像小飞象的耳朵。
“不许笑不许笑!”
“复读机,一句话说两遍。”
白川打开榨汁机给小朋友榨了桶苹果汁,把她抱到桌台边,捏捏她的小鼻子,“坐好,不许乱动。我看看…长高了一点点,亲爱的piggy。”
“什么是piggy?”
“小粉猪,”白川摆正歪歪扭扭的小翅膀,放根吸管在儿童杯里,“我们小小鸟长出翅膀了,要飞去哪里?”
“飞过海洋,和妈妈去找爸爸,那样我们就永远不分开了。”
白川摸摸她的头,“好。”
儿童细软的发丝缠绕指尖,微妙的视角中,他好像看见另一个穿长裙的孩子,十几年前的西欧花园,晨光熹微,他折了枝玫瑰,献给小小的程雀。
程雀回大厅,解了袖口的纽扣,白川背对他不知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