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


江朋成没反应过来,他无故松口气,紧张的神经转而松弛,程雀回来了。

白川撇掉墨镜,凌厉的视线投向半空,代表大凶的右眼皮不逢时地搐动,他气得低骂一句,大白天见鬼了。

掠海飞行的直升机降下悬梯,敞开的舱门探出程雀的半面身子,他单手握着一把长柄斧头,声音被风搅得失真,在嘈杂一片的环境中竟显得异常清亮,“白川,我要送你去死了。”

瞬息间,奔着人形靶砍去的斧子划破空气,飞旋着钉入白川身后的沙泥,白川猛然回身,闪现的嗜血亡命徒拔出斧头朝他砍来,程雀鲜少情绪外露地怒吼,“你再拿枪指他试试!”

白川短时间内赌咒了江朋成的祖宗十八代,他只能绕着游艇躲避程雀疯狂的追杀,他妈的要不是狠不下心开枪,谁愿意陪心上人绕圈玩血腥游戏啊,他辛酸地闭闭眼,一面躲避程雀致命的斧刃一面给枪卸子弹避免误伤。

你追我跑兜了半晌圈子,九位数港币的游艇身受重伤,斧刃暴力地削砍船壁,留下深浅不一的豁口。

程雀毫不怜惜的挥刀几乎把船舵剌作两半,躲在船舵后的白川脊背直冒冷气,公子哥本性怒形于色,破罐破摔不跑了,罂粟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来来来砍死我!朝我面门砍,砍成两扇,一扇你留着一扇寄给我老豆!”

“你以为我不敢?”

程雀步步紧逼,姣美的面庞覆层薄汗,他呼吸紊乱地踹白川一脚,双手支着长柄斧稳定身形,白川笑得没心没肺,挨打了夸张地喊疼,“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砍死我。”

程雀意味不明地笑笑,曝光的发丝色调类乎金玉锦绣,下一秒他举着斧子不留余力地刨进白川双腿间,白川面色黑沉,心脏漏了半拍,程雀狐妖上身般凑近他的耳畔厮磨,柑苔香扑鼻,“白川,你作为程曜忠实的走狗,滚回去告诉他,不要妄想监视管束我。你和朋成打过交道了吧,他是不是很可爱,你说程曜会不会喜欢这个孙媳?”

程雀羞怯地微笑,薄嫩的脸颊赧红一片,眼波流转,活像深陷情河暧昧中的怀春少女,若不是斧柄还握在手里,白川真怀疑他不是在威胁人而是在对神父庄重承诺誓言。

白川吃味地锤凹看台的铁面,“程雀你他妈疯了吧,脑子被水泡发了?瞎了你的狗眼,操!”

程雀冷不丁被定夺了病情,不明所以地抿嘴,无辜又可恨,他语出惊人,“怎么一个两个都说我疯了,你不懂,程韵也不懂,你们没谈过恋爱的都这样,”他抡出斧头,“你可以滚了。”

江朋成拧干吸水的毛衣,他从头湿到尾,身后猝然扑来一股强劲的冲力,掀腾的海浪吞没了他,江朋成没能叫出声,不断灌进海水的喉咙发出溺水的咕噜声。

一只手插入水中死擒他的脖颈,紧接着连贯的拳头砸进胸廓,猛烈的创痛裹挟了江朋成,冰凉的海水堵塞气管,那一瞬他透过挣扎浑浊的海水看清了李澹,积攒的怒火顷刻爆发,一个两个都爬我头上撒尿是吧?

江朋成旋身趋避李澹挥向腹部的拳峰,他吐掉嘴里的咸水,“李澹你这个倒贴的孬种,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他强忍肋骨断裂的胀疼,手腕寒光一现,薄锐的刀片掉出袖口夹在指缝间,江朋成冷嗤,“你和江又成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戏演得不错。只是你和他都漏了一点,我杀人是真情实意的。”

李澹再得势也不过是一名不经世事的公子哥,江朋成三言两语挑开了他屈辱的刀疤,痛不欲生的杀意冲垮了他的神智,胸口漏了一个穿堂的大洞,李澹恨得癫狂大笑,唯有江朋成死得以填平他的仇怨。

“不要着了他的道。”

程雀的语气清冽,李澹僵滞的四肢一点点回暖,程雀的现身霎时让他居无定所的宣泄有了归宿。一阵凛风卷过,李澹愣怔在原地,他看着程雀走向嘴角下撇的江朋成,轻巧地搓揉他的手,卸下几片锋利的刀片。

程雀将刀片放在微屈的关节上玩弄,转了两圈被他用力攥入掌心,血丝淅淅沥沥挤出缝隙,李澹忧惧地恳求他松手,程雀开口打断了他,“李澹,你差点又死了。快点回远州,他们都在船上等你呢,后续有什么事直接联络我的助理。”

游轮消失的无影无踪后,程雀张开血湿的手抹在江朋成脸上,程雀嗜痛,皮开肉绽的刀口血液稠糊,他面不改色抚摸江朋成的脸,为他病态的脸添上旖旎,“哪来的刀片,割伤你怎么办?”

“我…”

程雀无视江朋成畏怯的微颤,捏住他的下颌,目光定格在他淤青的锁骨上,笑不见底地说道:“很冷吧,先回去换身衣服,我们的时间还很长,你可以慢慢解释,解释到我满意为止。”江朋成腮帮被捏得酸胀,嘴角涌出的唾液冲刷血痕,留下淡淡的粉,“相应的是,如果我不满意,你是不是该受点罚?”

--------------------

存稿没了,我赶紧写给它干完结了

第16章 14哑巴

江朋成寸步不离地跟着程雀,青年肩胛薄阔,很少穿正装外的服饰,除了今天,米白衬衫的花边领围绕脖颈,束紧领子的细丝带打个松垮的蝴蝶结绑带,漂浮的丝带尾端点缀着几粒珍珠。换作以前,江朋成会觉得穿这类衣服的男人都是摇屁股的,眼下放程雀身上,他竟悟到一股奇异的美感,像西方书里描述的安富尊荣的异国公爵。

程雀走一路血流一路,他徒手掰折刀片,进门前突然转身,江朋成没看路直直撞他身上,撞得肋骨生疼,他捂着胸口有气无力地问,“怎么了?”

程雀双唇翕张,只发出揪心的嗬嗬声,他疑惑地收紧虎口掐住自己的脖子尝试出声,可半天也发不出一个音节,他的额角马上沁出冷汗,掌心暴流的血液染红了领口。

目光交接间,江朋成捕捉到程雀眼底一闪而逝的迷惘。他抓住程雀的手腕,轻轻一拽就拽下来了。

程雀弹琴的手单独上过保险,找不出半点疤痕,骨感纤长甲缘秀粉,润如玉砌。

江朋成摸摸他手心的血口,眉头皱得很紧,就好似受伤的是他自己,他对程雀的思念一点也不比畏惧少,程雀流的每一滴血都是从他心口滴落的,但他说不出肉麻煽情的话,张嘴便是夹枪带炮,“别白费劲了把嘴闭上,你可真金贵,海上吼一嗓子咽喉就水肿了。不懂得疼吗,手流了这么多血。”

话一说出口江朋成就后悔了,他的掌心一空,程雀已然收回手进门了,江朋成跟上,他变成程雀的一条狗,主人走哪跟哪。

程雀上楼换衣服,怄气的对象仿佛会瞬移,江朋成一眨眼人就不见踪影了,卫生间里响起水流声,他杵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肋骨疼得厉害,在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