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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姜黄色的新毛衣,有些懒散,扭着腰挠被商标剐蹭的后脖子。

看起来很傻,但是白锐很喜欢新的这个。

千万条爱恨嗔痴的原罪,组成一团乱麻的死局,舒书木将其一刀斩断,为他指明了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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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晚我滑跪┭┮﹏┭┮

第56章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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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吃过饭了没有,要跟你妈妈去吃吗?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走。”

舒书木一刻都不想再待了,虽然这里很大很漂亮,谢小姐对他也很和善,但是他总觉得瘆得慌。

“现在还不能走,她去见那些人了,一会儿会来叫我的。”

白锐并没有在控诉什么,他很平静,毕竟从小就习惯了这样的流程。那些人穿着白金色的袍子,念诵着经文,让他自己陈述这一段时间做的所有不正确的事情,将罪恶的证明留在他的皮肤上面。

但是他从未在内心真正顺从过信仰,这一切并没有给他带来过任何实质性的帮助,他越来越善于扮演一个完美的形象。在做不那么光明的事情时,他可以想象到疼痛降临的感受,这种联想对他来说不是作为一种训诫,反而让他对信仰感到轻蔑。

审判没有将他带到宽阔的大道上。

生命是很长的一段路,太阳炙烤他,灼烧他的内脏,让他信奉光明,他没有信服。飓风席卷他,带走他体表的温度,让他信奉力量,他没有信服。直到路过一只猫在跟自己玩,瞥了他一眼,他停了下来,决定听猫的话。

猫说:“她叫你是不是要打你?你傻啊还等在这,赶紧溜,快快快,你车子停哪了知道吗。”

舒书木拉着他原路返回,并没有避人耳目,佣人并没有跟他想象中一样加以阻拦,司机还把车子从车库开了出来,打开门送他们离开,他们应该也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

看着后视镜里面越来越远的别墅,他松了一口气,一边给白锐出馊主意:“没打招呼就走了,应该没事吧,你就说有急事行不行,总比挨打好。”

白锐不紧不慢地说:“她应该不会想不到这是借口吧。”

明明倒霉的是他,他怎么都不着急?

舒书木问:“那你怎么办,她会干什么啊,不给你生活费了怎么办?”

白锐还有心情笑,尽管被舒书木瞪着:“木木,我不需要她给我生活费。”

“那她会不会找人来抓我们。”舒书木本来想说,就算不会抓你也会抓我的,后来想了想谢小姐的态度,改成了,“就算我不会抓我也会抓你的。”

白锐似乎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不知道,因为我也是第一次这么做。”

“你又不需要她给钱,又不确定她会来抓你,你还不跑等着她打干什么。”舒书木指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白锐已经记不起第一次被“忏悔”是什么时候了,不过他记得在那之前,母亲平常都是很温柔的,她的性格是出了名的好,虽然是名门出身,却不高傲,人们都夸赞她。

所以当她宣告白锐有罪时,也没有人会质疑她,不会想到谢小姐柔情似水,宽待世间万物,唯独憎恨白锐。

白锐没有回答,不过舒书木也并不真的要询问他的答案,他也知道是谢小姐的问题。

舒书木心想,从小打属于虐待儿童,应该可以报警的,不过报警抓亲妈毕竟还是很难过心里那条崁,谢小姐估计也是抓不进去的,只能让白锐想开一点了。

“你不要太在乎她的看法了,她的思路是有问题的。以后要是舒小盆做错事,我肯定也不会直接打,小孩子是要教育的,打有什么用。”

刚好遇到一个红灯,白锐侧转过头来看着他:“你叫它舒小盆?”

提到小孩舒书木很警惕,他往后退了退:“怎么了,这名字很好的,叫什么都不关你的事。”

白锐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到家的时候已经暮色四合,舒书木解开安全带,却打不开车门,他催促白锐:“开门啊,赶紧回去做饭,在你妈妈那里都没胃口,基本上没吃什么,我晚上想吃鸡翅。”

“想吃什么都可以,我会做的。”白锐先夸下海口,然后委婉地说,“木木,我只是想和你谈一谈这个孩子,确定要生下来吗。”

舒书木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白锐刚知道的时候不着急生气,这会儿又突然说这种话,真不知道他每天都在想什么。

“都这么大了你说这个,之前不是都讲好的吗,我保证不会讹你好了吧,我会自己带的。”

舒书木摸来摸去找自己能开门的地方,但是并没有找到。

白锐没有继续关着他,打开了车门,但是继续说:“木木,你误会了,我当然相信你会照顾好它,我只是在想,它会给你造成很大的负担,你要读博士,还准备在工作上做出一番建设,有一个孩子分担你的精力,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舒书木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但是却不相信白锐真的只是为了这个:“这些事情我早就想过了,你别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

白锐垂着眼看着他的腹部,那表情说不上有一点的好意,舒书木也没指望过他待见小孩,但是他明明之前还是不太在意的样子,怎么现在突然又说这样的话。

“也不一定就是你的。”

白锐终于移开了目光,他笃信地说:“木木,是我最早遇见你的,我们在一起的时间最长……”

他话音未落,车窗那边被重重敲了一下。

关衔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脸色阴沉地站在外面,看起来气势汹汹。背后有一辆车子停在路中央,车门还敞开着,可以想见他是怎样直接下了车过来砸门的。

白锐丝毫没有慌张,还有心情笑了一下:“还是说你觉得一个会暴力砸车的人更适合做小孩的父亲?”

舒书木还没来得及说话,白锐放下了车窗。

“有事吗?”

关衔撑在窗框上面:“你把人关在哪里。”

和他的愤怒相反,白锐微微抬起双手以示无辜:“何出此言?我没有关住任何人。”

“他的手机号都注销了,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白锐若无其事的态度更加激怒了关衔,白锐爱做戏不是一天两天,待久了都知道。只是他们的利益关系通常一致对外,白锐也没必要装,关衔之前没有感觉到这种态度是这么让人厌恶。

他感觉到了反常,因为在关衔的设想中,白锐不会解释,甚至不会打开车窗交谈。难道他已经拿到了孩子的检测报告,觉得舒书木必然会为了孩子偏向他,所以才有恃无恐地挑衅。

就算是这样,对于检测结果,关衔也是存疑的,白锐为达成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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