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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来了。
“听说您喜欢吃海鲜。”徐姐说。
倒也没有特别喜欢,就是贵,没吃过,新鲜而已。
他也不挑,吃饱喝足以后,抱着一盆去了核的大樱桃去影音室看电影,挑了部排在第一个的,刚开始嘎嘎乐,中间太累睡着了,醒来看见银幕上母女分离,又开始哭。
忙活一通下来,播演艺人员名单的时候天都黑了,白锐还没来。
舒书木不高兴了,他的时间都是很宝贵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今天还没学习,都被白锐浪费了。
他打电话去指责白锐,白锐没接。
不接拉倒,四千块一样要扣掉,还能饱饱睡一觉。
舒书木跑到白锐的床上,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半夜时分,他感觉被抱住了,猛然惊醒,回过头发现是白锐,又躺下了。
白锐身上有一股香味,有点像花香,呛人,舒书木觉得娘里娘气的,不知道他从哪里粘来的。
时针指向午夜一点,真烦人,好好在睡觉被吵醒。
白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木木,你如果来,要回我的信息。”
舒书木这才想起来自己没回消息,他忘了。他不好意思承认自己的错误,先发制人:“那我打电话给你怎么不接呢,不管,也算四千。”
白锐也不跟他生气,甚至还笑:“好,那你每个礼拜找个我不在的时候跑到我家来睡觉,睡着睡着就还清了。我还真没见过这么轻松的还债。”
他听起来有点困,声音很轻,像在讲睡前故事,每一个字后面都可能睡着。
但是舒书木睡饱了,他没那么困,也没有因为白锐的“赖账”不高兴,而是有些困惑地问他:“怎么了,你很伤心吗?”
白锐逗他:“嗯,因为损失了抱着木木睡觉的好几个小时。”
舒书木没有接他的玩笑话,反而很认真地说:“你在难过什么啊,今天遇到很倒霉的事了?”
白锐沉默了一会儿,放开了他。
“你觉得我在难过?”
“你没有吗?”舒书木反问。
他很能感受到人的情绪,初中班上他总是一个人,班长慷慨激昂地发表演说,鼓励同学们和他组队,但是他能感觉到,班长也并不喜欢他,他只是想做一个好人;向来沉默寡言的父亲几乎不和他交流,但是他能感觉到每次看向自己的时候,他一直在愧疚和担忧;甚至连他的鸭子,他也能看出来它们的心情,下雨了它们就开心,被石头绊了一下就心烦,很有意思。但是他不会跟别人说,他已经是个足够怪的怪人。
舒书木总是在观察,像草原上的羚羊一样。如果在环境中处于弱势,又很难改变,那就必须要善于观察,观察能让人趋利避害。
他真的很好奇,是什么事让白锐这么伤心。
过了很久,白锐说:“我为什么要伤心,只有无能的人才会伤心。”
舒书木“切”了一声:“别人都有喜怒哀乐,就你少一个?有钱人什么都有就不会伤心吗,照你这么说,我们穷人这辈子也不用开心了,这么穷,好多事做不成,好多福享不到,一辈子哭哭啼啼?人的心情有变化,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不想说就不说,装什么大尾巴狼。”
说到这儿,他有点饿了,翻身下床准备去找点吃的。
白锐的笑意完全隐去了,他问他:“去哪?”
舒书木说:“找点吃的,你晚上吃饱没?”
白锐没说话,跟着舒书木下了楼。
徐姐并不住在这里过夜,不过冰箱里留了很多菜,看起来也很新鲜,热一热应该就能吃。
她估计是真的认为他很喜欢吃海鲜,留了各种做法的好几条鱼。舒书木看上了鱼汤,汤汁看起来奶白奶白的,舒书木差点流口水。
他把鱼搬了出来,放进微波炉里。白锐家的微波炉几乎是纯白色的,非常高级,舒书木有点不懂怎么用,问白锐他也不说,不知道是在装逼还是被戳破心事不高兴了,不想告诉他。
横竖是那点功能,舒书木自己捣鼓,也成功加热了,美滋滋地端到桌子上喝。
还大法慈悲地问他的背后灵:“你要来点不?”
鱼汤散发出的香气,终于盖过了白锐身上那股过于刻薄的花香,氤氲在偌大的室内,不近人情的白炽灯好像也变得软绒绒。
他半碗鱼汤下肚,白锐才突然说话。
“我不能喝。”
他把身上的衣服解开,半侧过身,背上是好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痕,交错的条状紫红色伤口,看得舒书木感觉自己的背也痛了起来。
他咧着牙:“你跟人火拼去了,被人砍啦?”
白锐笑笑:“不是,是神打的。”
舒书木:“什么东西,还被神打的,被神经病打的吧,上药了没?”
白锐说:“不能上药。”
“你他妈在练法轮功啊,上药都不行?”舒书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他把鱼骨头一吐,放下汤勺走了过去,轻轻触碰白锐的伤口,凑近检查了一下,“涂点芦荟胶有没有用?你等着,我百度一下。”
他刚掏出手机,白锐就抱着他放到了自己腿上,给他擦了擦沾了鱼汤的脸。
“过几天我要去出差,陪我去好吗?”
他恳切地拜托舒书木。
舒书木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他直接就想要拒绝。开玩笑,今天都一天没学习了,还陪他出差,真当他是闲人?
但是白锐拿过他的手机,打开计算器,在上面输入了一串数字。
舒书木捧着手机看了一会儿,犹豫着问:“去几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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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们都好会夸夸,有种刚出生学走路的时候,姨姨都围着赞叹'现在都会走路了,以后还不得当宇航员?'的感觉?
第22章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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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锐说:“去一周。”
那么久不学习就像要了舒书木的命一样,他谴责白锐:“那么久?做事情效率不能高一些吗,这样吧,你压缩在两天内能做完,我就跟你一块去。”
他犹嫌教训给得不足,毕竟好不容易抓到白锐的“弱点”,现在是他有求于人,还接着说:“你也真是的,都这么大人了,去外地还要别人陪?能不能独立自主一点。你看,我一个人从那么远的地方来这里念书,都适应地好好的。”
白锐被批评了还笑,直到舒书木瞪他,他才表示深刻检讨。
舒书木还要骂,白锐为了让他适可而止,捂住了他的嘴巴:“前三天工作安排地比较紧,第四天接你来好不好,到时候你愿意出门玩就跟我一起去,不愿意就待在酒店里面等我。”
舒书木的嘴被捂住了,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滴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