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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

王总监反问:“那你觉得一个工作区域是公司大门的保安,天天来核心大楼当自家后院一样闲逛,像话吗?”

季苍兰好久都没有这种被上司训话的感觉了,忽然来一遭,被问得浑身一凛,挠头想了想,好像确实是不太合适。

他愣愣地用指尖搓了搓衣角,怕继续说下去会影响闻炀的工作,局促地朝他点点头,说:“不好意思,我先回去了。”

说完转身就走。

“站住!”

“站住。”

有两道声音几乎是同一时间从背后异口同声地响起。

吼完的王总监也顿了一下,看到旁边办公室的玻璃门被拉开,闻炀抱臂斜靠在门框上。

察觉到他的视线,闻炀动了动目光扫视过来,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又移走。

王总监被看得一阵脊背发凉,但又不想落下风,趁着这个机会把事情挑明了说:“闻炀,我知道你是董事长很看重的人才,但是公司也不是你家,不能肆意妄为。我们楼里那么多保密部门,一个保安在里面走来走去你觉得合适吗?”

“为什么不叫我?”闻炀径直掠过他,姿态漫不经心地靠着门,目光落在季苍兰脸上。

季苍兰看到王总监的脸就像还没熟透就落了地的瓜,青黑交加,有点尴尬地小声回答:“你在工作。”

这小半个月他们一直在磨合彼此全新的生活方式,拆穿一个又一个之前建立的谎言,真正从零开始了解彼此。

职场中的闻炀对季苍兰来说是陌生的,而在层级关系紧密的公司中,谨小慎微的季苍兰也不再是那个肆意挑衅闻炀的小警察。

环境不同,文化不同,身份也不再相同。

他们一时间还无法做到像之前那样旁若无人的彰显彼此的存在。

闻炀能到华国来是和Caesar签了条约的。

他必须从基层做起,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身份,不能利用特权走便利通道,要在五年内做出成绩来,向Caesar证明他能在华国独当一面,而不是一时兴起,找点乐子。

闻炀却不认同他的理由,冷静地说:“任何时候只要你开口,我都会在。”

他明白从任务中脱离后,两人身份又恢复了天差地别的悬殊,若是没有那个任务,或许这辈子两人都没有机会说话。

这些事情他以前不会去多想,也觉得不重要,因为他的人生太过顺遂,几乎没有什么得不到的。现在他开始深思,却不能一时半会儿改变强硬的习惯。

但季苍兰不想因为自己拖累闻炀,他的人生已经这样了,不希望闻炀也变得和他一样身不由己。

哪怕过往再光鲜的履历,他的身体素质都已经达不到曾经工作要求的三分之一,他的职业被华丽的履历局限,但他又被自己的选择局限地更死。

如果这五年里闻炀在华国没有做到让Caesar满意,他还是会被绑回沙国,被迫接受很多他从来不喜欢的东西,重蹈覆辙。

季苍兰站在原地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像一只半缩不缩的刺猬,只是说:“你太累了。”

闻炀从手术台上下来后就没有完整休息过几天,每天夜里在书房都呆到接近凌晨的时候,他看到过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件和表格,盯了一会儿就眼眶胀痛。

季苍兰的人生没有让他任性的选择,所以才更明白知道在这个社会上,一步一个脚印是多么举步维艰。

正是这么拼命的闻炀,才让他更加小心翼翼地维护着闻炀好不容易种出的花园,不敢给他带来一丝麻烦。

在此刻的对视中,季苍兰再一次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鸿沟,他轻缓地眨了下眼皮。

闻炀“啧”了一声,扭过头去和王总监说:“现在是午休时间,我能去吃饭了吗。”

但也只是象征性地加了个“吗”字,根本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带着季苍兰走了出去。

闻炀手搭在他肩膀上,两个人站在电梯里,他随手按了下顶层,问:“你反悔了吗?”

“没有,”季苍兰微转过脸,仰起头来和他对视,“我不会反悔,但我天天来找你确实会影响到你的工作。”

说完,把头又转了回去。

闻炀听完他的话,微眯了下眼,耷拉在肩头的手臂圈上细长的脖颈,逼迫他重新侧过脸对上自己的视线,靠过去,在他唇边的痣上亲了一下,低声说:“知道了。”

季苍兰垂下来的睫毛颤颤动了一下,随后忍不住笑,抿了嘴巴问他:“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电梯门打开,闻炀搂着他走出去。

“我不委屈,”踏出电梯门的时候他说,“我是怕你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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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此时特别想吃梅菜扣肉,所以闻炀和季苍兰下章的午饭是梅菜扣肉(预告一下)

第41章 41

“今天不用加班。”

闻炀从他肩膀上拿下手,用指纹开了办公室的门,像是随后一说。

季苍兰没有领悟到他话里的深意,顺口说:“太好了,回家好好睡一觉吧。”

前面的背影顿了顿,很缓慢地转过来。

他被迫往后退了几步,直到贴在身后紧闭的门上,退无可退的时候,脸上有阴影压过来,强势地环住他的腰,把人压在墙上。闻炀微微垂下眼,视线在脸上的五官一一划过,最后停在嘴上。

毫无征兆的时候,他忽然靠上来,季苍兰下意识张了下唇,以为他要深吻。

但闻炀只是轻轻啄了下唇瓣,顺势弓了腰,侧着脸贴在他脖颈一边,靠在季苍兰肩头,幽幽地叹了口气,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声笑了几下。

“怎么了?”季苍兰傻傻地眨了两下眼睛。

闻炀鼻息洒在颈侧,弄得他有些发痒,想要偏头躲开,却被一只大手圈着半边脸颊,停在原处,他问:“你听不出来吗?”

季苍兰不明所以:“什么东西?”

闻炀无奈地说:“我在问你今晚要不要约会。”

“啊……”

季苍兰呼吸微一停顿几秒,从耳根一点点肉眼可见地熟了,小声咕哝道:“你直接说不就好了。”

他心脏跳得很快。

他们做过爱、孕育过孩子、经历过彼此人生中最为浓烈的爱与恨、受过时间的磨折、分开又选择重新来过。

在此时,不合时宜地谈一场稍显多余的恋爱,似乎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一种没必要的事情。

闻炀一只手垂下去,展开他藏在身后,因为紧张虚虚拳着的五指,合握上去,食指在细嫩的手背上打着圈,忍不住说:“你怎么这么纯啊。”

“我,”季苍兰哑口无言,瞪圆了眼睛,逞强的语气:“我怎么就纯了,我比你还大两岁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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