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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过了半个钟。

她头发长,吹起又累又麻烦,因而索性不吹,每次洗完头都是晾在空调房里,躺在床上玩会手机就干的差不多了。

这会女孩用吸水毛巾把头发擦到七分干,随手梳了几下,就湿答答的披散在肩上。

云然出浴室后盯着床上的铺盖犹豫半晌,最终只拿了个枕头过去,没拿被子。

都睡到一张床了,就没必要再盖两张被子矜持了吧,而且她们现在有名有份的,正常正常。

短短十几步路的距离,云然成功说服了自己。

等走到江越房间门口的时候,她又停在门把手旁,咬着唇瓣踌躇了几分钟。

云然是典型的嘴强王者,说话的速度永远快过脑子思考的时间,没等她仔细斟酌,话就已经从嘴边漏出去了。

一想到整晚两个人都要挨着睡觉,她就莫名犯怂了,怎么可能不紧张。

没事,男朋友,早晚的事。

云然心一横,小心翼翼地扭开了门把手,套着墨镜熊拖鞋的脚尖率先踏进去,然后才鬼鬼祟祟地从门缝探头。

刚走进去,就感觉屋内温度很舒服,不比外面马上就要降雨的闷热,凉凉的,还萦绕着一股冷调香沐浴露的味道,清爽干净。

江越一身纯黑长袖睡衣,把自己裹的相当严实,半坐着靠在床头,背脊挺得板正,高挺的鼻梁架着一副金丝框眼镜。

金丝框眼镜,再配上男人天生淡漠清俊的五官,压下了些锋利和痞气,反而多了几分疏离,禁欲端庄,带着与本人气质违和的美感,让人光是远远看着,就觉得呼吸微滞了下。

江越此刻正凝神盯着掌心的手机屏幕,不知道在看什么,感觉看得很专注,似是连眼睛都没眨几下。

云然抱着枕头,脚底定在门口,愣神看了会,一时竟是有些移不开眼。

从前两人天天呆在一起,看对方的那张脸都看习惯了,久而久之也看不出朵花来。

但是现在,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她怎么之前没觉得江越这样,好看呢。

“怎么头发还是湿的?”

男人那道熟悉的磁沉音色响起,把女孩游离的思绪瞬间拉回现实。

云然抱着枕头的手收紧了些,掩饰住自己心底的慌张:“没那么快睡,吹会空调就干了。”

江越放下手机,掀开被子径直走到浴室,没多久便拿着个吹风机走了出来。

他转头,视线落到女孩怀里的枕头,顿了顿,淡声开口:“过来。”

云然看出他要做什么,倒也没磨蹭,把枕头放过去,又赤脚爬上床,转了个身温吞地挪到对面床沿,对着男人盘腿坐下。

两人都没多说什么,江越动作娴熟地打开吹风机的温风模式,垂眸专注给女孩吹头发,修长指节绕在她湿润的黑发之间,时不时拨弄两下,动作轻柔,生怕扯到部分打结的发尾。

有人帮忙,而且还挺舒服,云然也乐的轻松,眯着眼睛享受男朋友的吹干服务。

她有点无聊,又撩开挡在眼前的头发,抬头问:“江越,我记得你以前不近视的呀,怎么现在又戴上眼镜了。”

江越眸底微光闪烁了几下,脑海里回想起不久前在网上看到的几个交往指南,指尖动作停滞了半秒,镇定自若道:“电脑看多了,用来防蓝光的。”

云然轻点下巴,表情认同地噢了声。

“那是得注意防护,”她顺着接了句,又仰头盯着男人的微垂的眼睫,“以前没发现,你还挺适合戴眼镜的。”

江越嘴角上扬,又被快速压下,面不改色道:“是吗?”

“嗯,有点像电视剧里面的那些穿西装戴眼镜的,斯文败类。”

………

因为吹风筒的声音有点吵,所以云然特意拔高了音量说话,但没说完,吹风机就被关上了,屋内倏然静下来,她最后说的那四个字,就显得尤为响亮。

气氛莫名诡异,云然不由得有点发虚,往后挪了些。

她目光投向床头柜上的药盒,没话找话道:“你刚才吃了几颗药?”

江越面上到是没什么变化,指尖漫不经心地把风筒线缠绕整齐,再随手放到床头柜上。

弄完这些,他才回头看向眼前的女孩,刚吹干的头发散发着柑橙洗发水的味道,蓬松柔软垂在肩膀上。

因为刚洗完澡,小脸红扑扑的,棉质的短T有些宽大,松松垮垮的被她套在身上,领口宽松,微微往肩侧歪了些,露出一处白皙的锁骨。

“四颗,”男人嗓音低了些,随口道。

云然连忙拿过药盒查看:“四颗?!这个不是一次吃两颗就够了吗,你怎么又过量了?”

她神色凝重,语气也急了些:“这个药副作用你不知道吗,还敢吃这么多!”

江越暂不作声,眼眸墨色加重,直勾盯着女孩嫣红的唇心,哑声道:“早上没吃,就把一天的量都吃了。”

云然还想说话,抬眼就看见男人忽地弯腰,朝她倾身过来,下一秒她就因为惯性,被人迎面压着,后背下沉,直直倒在了柔软的床面。

江越漆黑的瞳仁隐于透明镜片之下,眼底深处暗色浓郁,盯着她神情似是有些恍惚,声线低沉:“所以宝贝,我才会说不行,现在明白了吗?”

情况骤变,这两人这个姿势实在暧昧。

云然被他压在床面左右挪不开,指尖揪着床单,微微颤声道:“你是不是又出幻觉了?”

“幻觉吗?”江越似是怔愣了一瞬,神色晦暗不明,浑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他凝视身下那张魂牵梦绕的脸,抬手托住女孩的下巴,低声喃喃了几个字。

云然也没听清,因为下一秒,面前男人的气息就骤然放大,手掌托着她的后颈,直直压了下来。

“唔,江———。”

刚张嘴,细微的声音就瞬间被他吞入腹中。

云然大脑无比懵圈,怎么吹个头发吹着吹着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药物作用的原因,这次男人的亲吻比过往每一次都要来的猛烈。

就好像转换了人格,不再似过去那样细碎温柔的研磨卷弄,而是宛如疾风骤雨一般,没给女孩适应的时间,舌尖直捣牙关,像没有意识的动物一般,在那片温软里慢慢舔舐。

云然从没被他这样亲过,被前面几次温柔对待惯了,现在俨然有点抗拒,又被压着说不出话,只能尝试用手顶着他的胸口去推,企图唤醒这人的良知。

然后江越就像是耳朵被堵住了似的,全然不管身下女孩的反抗,甚至钳住她白嫩的手腕越过头顶,单手压制在床面,轻阖眼皮,专注低头索取。

这个姿势简直不能再羞耻,云然脸颊涨红,加上换不过气,整个人都被亲的头昏眼花,时不时还要被男人的眼镜硌到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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