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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黎一边在她耳边嘟囔:“他乐意干活就给他拿着呗,”
一边直接把云然的书包扒拉下来,甩给江越。
利落解决完,转头就拉着云然往山下走了。
突然被操控的云然反应过来,已经走在了下山的路上:“你不等司云深吗?”
孟黎啧一声:“我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吗,和他说过了。”
云然:“你们这进度也是够快的。”
“我也觉得,但是他那天把我叫出去的那副样子,真的很戳我,我从前和他谈恋爱的时候都没见到过。”
两人凑在一块有说不完的话题,就这么一路唠回民宿,越聊越精神,最后因为孟黎还要准备录制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云然才想起来回头找江越拿回自己的书包,此时被她冷落了整条路的男人刚把叶远明打发走。
他把书包递给女孩,还想说些什么,见她接过之后就直接转身往里走了。
江越心下躁意越发浓郁,迈着长腿跨到女孩面前挡着她的路线,
“聊聊?”
云然本来就不擅长装高冷范,走的僵硬无比。
这下直接被堵在半路,一时没刹住车,撞到男人硬梆梆的胸肌上面,给她弹的往后倒过去,又被那人很“顺手”的捞起来。
尊严尽失,她现下也来了脾气,站稳之后压着嗓子道:“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
门口游客来来往往,江越拉着她的手腕,把人带到楼梯下面的三角空区。
云然头一次见江越这么强势,男人面上不再掩饰,布满阴霾,盯的她有些腿软。
她靠着墙站直,硬着头皮说:“你讲不讲,不说话我回去了。”
说着就作势要推开他,两秒后又被拉了回来。
江越眸底晦涩不明,此刻他已经有些控制不住心底的焦躁,过去熟悉的感觉又重现。
第25章
他低头垂眸道:“你不是问我那段时间在哪住的吗。”
似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他语速有些异常的快:“在我奶奶家,她生病了来找我,我照顾了她一段时间。”
云然靠着墙, 注意到江越的状态不太对,她神色有些凝重:“那你奶奶——。”
男人站在她面前,身形隐于楼梯下死角的暗处, 气场是从未表现出来的强势,
“自杀了, 高三寒假的时候。”
他神色平静, 像是在讲述一个和自己无关的故事。
云然愣在原地,所以江越那一年, 到底经受了什么,两人朝夕相处她也丝毫没察觉到。
眼底倒映出男人落寞的身影,她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揪住了一样,无法形容的感受, 就像那天在巷子口看见他跌跌撞撞走出来一样。
云然轻声喃喃:“对不起。”
江越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又恢复了平时那副散漫淡漠的样,
他嗤笑了一声:“你对不起什么, 云叔他们都知道, 早该告诉你了。”
“本来也没什么感情,算是替我那个死去的爹尽点孝道。”
她还想在说些什么, 被男人垂眸打断,
“回去吧。”
说完江越抬手揉搓了一番女孩的头发,恶劣的给她头□□的散乱毛躁。
云然见他难得放松下来,也没在意,
“那晚上要一起回去吗?”
江越默了三秒,“我有些事要先离开。”
她没多想回答道:“好, 那我跟咨询所的车回去。”
——
晚上在云然和咨询所的同事去附近的特色餐馆最后聚了一餐,饭后就坐咨询所的车回去了。
离开暮云村的时候她还有些恍惚,过去很少出来旅行,难得有时间沉下心来去游览这些古建筑,是很值得纪念的回忆。
司云深把咨询所的同事顺路都送回家了,云然回到临湖别墅的时候将近十点。
从外面看屋内黑漆漆的,没有亮灯,她站在门口愣了愣,难道江越还没回来吗。
云然提着行李箱,熟捻的输入门锁密码走进去,试探的喊道:“江越?”
等了半晌,没有人回复。
她摸索着打开客厅的吊灯,注意到沙发旁边放着的黑色行李箱,证明主人已经回来过。
奇怪,这个时间很少看见江越不在家。
云然刚准备提着箱子上楼,路过客厅的垃圾桶,不经意扫到里面被丢弃的白色药盒,被纸袋盖住只露出半个盒身。
像是被人刻意的反过来扔掉,只有背面的一大串英文说明。
许是今天江越情绪实在不对,她也变得敏感起来,神使鬼差就蹲下来去翻垃圾桶。
药盒正面的名字,很眼熟,她拿手机查了查翻译。
看到屏幕显示出来的名字,云然呆在原地,不久前她因为准备考试刚刚查阅过一些外国文献,有几篇里面提到了这个药物的使用疗程和效果。
这是国外新研发的一种心境稳定剂,主要用来治疗和抑制躁郁症的发作。
江越怎么会吃这个药。
手里药盒被不自觉攥紧,所以他下午先走是去看医生了吗,江越又骗她。
女孩还蹲在地上,掏出手机给叶远明打了个电话。
听筒里响了两遍彩铃才被接通,那边像是有些惊讶,
“云然?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云然沉吟片刻,低声问道:“江越下午去做什么了你知道吗?”
叶远明还在打马虎眼:“回公司啊,我俩一起回的。”
云然:“我看到了,江越吃的药我也认识。”
电话对面罕见的沉默起来,过了半晌,
男人语气不似平时的的轻巧,试探性的问道:“你都知道啦?”
云然蹲的双腿发麻,从地上站起来走到阳台,“是躁郁症吗?”
叶远明:“是,也不全是,他现在是又复发了但还没那么严重,只是前期需要靠药物控制。”
“复发?”
她有些着急的问:“他之前也有得过这个病吗?”
那边的大漏勺又支支吾吾道:“大学的时候吧,我也是后面才知道的。”
像是担心云然告状,他又接着说:“欸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不然等他冷静下来我就遭殃了。”
云然盯着阳台外面新种的木棉花树发呆,轻道了声知道了,就挂断电话了。
女孩在阳台失神般的待了一会,转身往三楼江越的房间走。
她站在门口刚准备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微弱的动静,像是椅子倒在地上的声音。
“江越,你在吗?”
等了片刻,屋内像是故意似的,安静的连风声都听不见。
云然又敲了几下门:“我听到了江越。”
又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出声,她心里有些着急,想直接开门进去。
此时门把手突然被人从里面往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