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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地看着手里的那一撮黑色的毛,陷入了沉思。
白风风道:“难道高澜不是死者?”
“只有这一种可能了,”宁滨道,“高澜不是死者,所以她死了,李党展也被猫杀了。”
张灼地道:“有两只猫叫。”
“是的,他们不是为了一个人来的。”
“更紧要的问题是,现在外面有三只猫变成的兔子了。”
丁了不允许张灼地出去处理尸体,他非常固执,宁愿今晚陪着尸体入睡,都不让张灼地出去,最后是张灼地他们几个把尸体打开门放在了门外,简单地用一件李党展生前的衣服将血地板盖住。
这件事让大家的情绪都不太高涨,干这些事情的时候很沉默。
一天死了三个人,在以前的游戏里确实是很少见的。
“如果不是高澜,”宁滨问道,“还能是谁呢?”
张灼地道:“还有谁,知道关于0505这串数字的吗?”
如果不是生日,还能是什么呢?
张灼地总觉得不对劲,这次好像是有人在故意把他们往错误的答案上引导。
他拿出手机来,找关于0505的聊天记录,随后想了想,又去搜了那天发生了什么。
过了会儿,他还真的找出来了个东西。
那是他分手的日子。
赵瑶瑶在咖啡店里跟他说了分手,当时张灼地还在论坛上顶着“猪猪公主”的ID给她找代购买迪士尼的布偶娃娃。在等她来咖啡店的时候,张灼地坐在店里,不小心刷出来了那个帖子。
“怎么处理一只一百多斤的动物尸体?”
张灼地觉得很可笑,随便回复了一句,结果第二天早上宿醉醒来,丁启的尸体就躺在自己的身边。
张灼地越思索越感到了不对劲。
“难道死者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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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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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极恶森林(八)
他没把想的东西告诉丁了,他觉得丁了绝对不会允许他在蛋糕上写自己的名字。
在疑虑和恐惧中,他们就这么度过了在这里的倒数第二个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昨晚放在门外的两具尸体又不见了。
丁了早上醒来,照旧感觉眼睛非常不舒服,去河边洗漱的时候顺便整理眼睛,他这两天总会感觉自己的眼球疼,但是明明已经没有眼睛了,那种痛感就像是他刚刚失去自己的眼睛的时候,半夜会惊醒很多次,为已经失去的东西疼得摸着自己的眼睛流眼泪。
张灼地说:“我看看。”
这还是张灼地第一次提出这个要求,一般丁了并不愿意摘掉义眼,对于伤口保护得很严,张灼地自然觉得他应该是不想自己看。
丁了犹豫了一下,然后让他靠近看了那只眼睛。
把义眼摘掉之后,露出的是一个血洞,无论丁了看多少次,都会觉得很恶心。他自己都觉得恶心的东西,并没有指望别人会接受。
张灼地却看得很认真,他问道:“是一直这么红,还是突然变成这样的?”
丁了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的那只红色的**,说道:“也许是发炎了。”
他对自己的伤口不太了解,因为一直很回避,总是带着义眼,好像只要不管,就可以当它不存在。
张灼地对他这种状态不是很满意,说道:“回去要检查一下。”
丁了说:“难看吗?”
“嗯?”张灼地没听清。
丁了又问了一遍,张灼地说:“伤口哪有好看的?”
他说得很平常,就好像看见了一块普通的伤疤,张灼地道:“要是发炎了不能带义眼,就真的丑了,你自己想清楚。”
丁了:“……”
他其实没想到张灼地会是这种态度。
他早就知道张灼地不是那种会说漂亮话安慰他的人,但也没想到张灼地也直言这是不好看的。
“你真的很烦,”丁了勉强戴上了义眼,还是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你干脆死吧。”
张灼地:“怎么天天咒我死,我真死了你怎么办?”
丁了:“我连放三天鞭炮。”
“吹吧你就,”张灼地说,“让你点个二踢脚你都不敢。”
丁了被他看轻了,坚称自己是敢放二踢脚的,张灼地说那回去给你找个二踢脚试试,丁了转过头去看了看。
张灼地:“看什么?”
丁了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这两天总是疑神疑鬼地觉得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
张灼地把他拉起来,还是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他的眼睛,说道:“如果真的不舒服,就摘下来。”
丁了是死都不会摘的,所以没答应他,不太开心地道:“你别烦。”
“嫌我烦,”张灼地新鲜道,“这真是第一次有人嫌我烦。”
张灼地平时听得最多的批评是太冷血都市男,还是第一次有人嫌他唠叨。
丁了:“你就是很烦,大家都没看出你的本质。”
“你看出来了,”张灼地说,“你多厉害啊。”
丁了烦他阴阳怪气,嘴也不好使了,直接上手掐了他一下子,张灼地躲了下,说道:“唉,疼。”
丁了阴恻恻地道:“等哪天我就把你扔河里。”
“那你得抓紧时间了,明天就走了。”
丁了道:“你有听过那句话吗?”
“哪句?”
丁了踮脚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爱不爱你,得等你死了才知道。”
张灼地抖了抖鸡皮疙瘩,重新看了他一眼。
半晌后,说道:“你这出,是挺吓人。”
“我得防备着你点了,”张灼地说,“离我远点吧。”
丁了得意地笑了起来。
今天不着急找线索,因为线索已经找到了,只需要重新推测出到底谁是死者便可以。
董晚风留在屋里一直不出去,神经质地说有猫在看着自己,剩下的人都坐到了屋外的石子沙滩上,大家两天没有洗澡收拾,各个灰头土脸的,就连平时很精致的丁了都懒怠梳洗打扮,这两天一戴墨镜了事。
张灼地始终没说怀疑自己就是死者的事情,他没什么共情别人的良心,不管别人的心情如何,不该说的时候就是不说。
他并不能百分百确信就是自己,但是问了其他所有人,大家神色不似有所隐瞒,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