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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业主表示过年就要吃点好的,烤全羊没有可以搞个烤半羊,就在院子里烤,到时候烤的羊油横流,刷上蜂蜜孜然辣椒粉,隔壁家的小孩都馋哭了。

另外一部分业主表示反对,因为小区里这么多人,烤半羊一人啃一口就什么都没有了,连味道都尝不出来。他们强烈要求用羊肉剁馅做成烤包子,羊骨头还能用来熬汤煮面。

还有一小撮业主心里有想法但是不说,冷眼旁观保持一个混乱中立的态度。

凌青坐在椅子上一边揉腰一边听大家从头说到尾,最后他点点头,直接转头看向半只羊的主人孙师傅问:“孙师傅,这是你的羊,你觉得呢?”

其实说这么多都没用,这是别人的羊,主人想怎么吃就怎么吹。

“我觉得……”孙师傅是个老实人,一看众人都看向他,瞬间结巴起来,“我觉得……我觉得就先不吃吧,反正现在我们也不差这么一口吃的。”

凌青眉头一挑,这个回答倒是出乎他想象,随即点头应和了一声说:“确实,我们虽然现在有很多食物,但要做好长期战斗的打算,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

既然哪一个决定都不能让大家满意,那就不做决定。

凌青示意大家稍安勿躁,温声说:“大家都不要着急,现在是冬天,就算停电了但是冰柜里的温度也够低,羊肉放一放不会坏。”

“而且大家想一想,我们留着这半只羊到以后最绝望的时候再拿出来,会不会要比现在吃它更有意义呢?”凌青引导着大家去想真正山穷水尽的那一天。

锦上添花怎么比得过雪中送炭?等到大家真的万念俱灰的时候,突然掏出了这半只羊,那么在精神层面上,这将不再是一直简简单单的半只羊,而是一种力量。

是支持着大家活下去的巨大力量!

一时间大家沉默下来开始思考,孙师傅第一个表示同意,倒是别的业主还有犹豫问:“那要是冻久了不好吃了呢?”

“放心,等到了那个时候,你就是生啃你都会把这半只羊啃下去。”凌青给了这位邻居一个肯定的眼神,让他相信自己的食欲。

半只羊的烹饪方式暂且搁置,有物业封存在物业中心外面的冰柜里,大家继续忙着处理菜和肉,甚至还有大娘腌了三颗辣白菜,正在小心放进密封盒里发酵。

凌青看这里不需要自己了,回家前给总厨孙师傅打了声招呼,小声说:“这半只羊谢谢您了。您放心,大家肯定不会白吃您的。”

“没事没事。”孙师傅连连摆手,“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说什么白不白吃的,大家都是邻居。”

凌青笑了笑,认真感慨了一声:“您真大方。”

孙师傅干笑两声,不好意思说这只羊的另外半只还有它的另外三兄弟就在自己家的冰箱里,其实并不在乎这小半边。

终于回到家,凌青先用炉子烧了点热水洗了个澡,擦水的时候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的后背,果然后背上有淤青和擦伤。

早知道就不把厚衣服脱掉轻装上阵了。

他叹了口气从冰箱里拿了个CC果冻爽奢侈一下,躺上床决定睡一觉再说。

结果这一睡闭眼再睁开,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不知道现在是几点钟了。

偶买噶,睡晕了。

凌青撑着床想要坐起来,结果身上突然一阵剧痛传来,好像睡觉的时候有大象在自己身上跳了健身环,他直接发出一声惨叫直接倒回了床上。

紧接着就有椅子拖动和脚步声传来,卧室门很快被敲响。

“凌青,凌青,你没事吧?”

易成礼在门口等了几秒钟没有人应答,下意识推门一用力,却发现门居然就这么打开了。他看着凌青的卧室愣了愣,朝着床上的人说:“你今天下午睡觉没反锁门啊。”

“我要是反锁门了,死在里面都没有人知道。”凌青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见只有他一个人,立刻问:“美丽呢?她不在家吗?”

易成礼走到床边把旁边的充电灯打开,看着旁边皱着眉的凌青说:“美丽去赵奶奶家里了,你找她有事?”

“没事,就是问问。”凌青慢慢地撑着床坐起来,弯着腰说:“怎么睡了一觉身上更疼了。”

“正常。”易成礼让他等一下,转身去客厅里拿了一瓶云南白药进来说:“我给你喷点药吧,喷点药感觉会好很多。”

凌青一愣看着他啊了一声。

“喷药啊,就你把衣服掀起来后背对我,给你上个药。”易成礼怕他不相信连忙把手里的药瓶递到他面前说:“放心吧不是假药,正儿八经的云南白药。我特意从孟医生那里给你借来的。”

凌青顿了顿:“我当然不是不相信这个药是真的……”

是不相信你啊,你这个梦中有前科的男人!

作者有话说:

易成礼:我破产连翰不是一样破产。

凌青:那你们就是破产姐妹性转版。

连翰:拉砖中,勿扰。

第35章 梦里往事恐攻犯,药油推背哀受难

灯光昏暗的房间里,冷风从未关紧的窗户缝隙里吹进来,卷着空气里的石楠味道离开。凌青看着特意选的暗色窗帘在轻轻摆动,整个人侧躺在床上,半张脸都陷进了枕头里。

身体因为出汗感觉潮湿又黏腻,还残留着刚刚被人触摸过的力度,旁边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让他觉得难受又恶心。

一只手从脸上伸过去,将枕头旁边的衣服拿起,易成礼带着一点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温声问:“想吃点什么?”

凌青没有说话,只是将被子拉高蒙住头,像是这样就能逃避一切。但他蒙住了脸,却没有办法把自己彻底藏起来。

身边的人等了一会没有得到回答,便主动起身离开,过了一会脚步声渐近,带着水汽的手和湿毛巾从被窝的缝隙里伸进来,贴在凌青的后背上开始擦拭。

从后背开始渐渐到全身,易成礼将刚刚自己留下的那些痕迹都擦去,然后又留下新的温度。手在背后用力,按到一个地方的时候,凌青突然没有忍住痛呼一声。

“怎么了?让我看看。”

耳边的话同记忆里的画面一时重合,凌青看着面前拿着云南白药的易成礼,一时间有些恍惚,恶心的感觉骤然袭上心头,他立刻趴在床边发出一声刺耳的干呕。

易成礼:……

易成礼:“你这跟我说两句话就吐,有点过分了兄弟。”

“不是……”凌青连连摆手,很难跟他解释清楚这个历史残留问题,只能张口胡说:“我从小就这样,闻到云南白药的味道就难受。”

易成礼停下摇晃药瓶的手,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又看了看凌青,疑惑道:“可是我连盖子都还没有打开诶。”

凌青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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