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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能变成黑暗哨兵,向导又何尝不能堕落深渊?只是古往今来没人会亲手杀掉自己的伴侣,反目成仇。
“黑暗向导?”厉卿在心底默念,“幻术型黑暗向导,恐怕当真可以随意操控他人意志,颠覆世界。”
“不要让他得逞!”褚央释放出阻止的精神触丝,“厉卿!”
逍遥蝶再次出现,弥散开霭霭蓝雾。厉卿当机立断,抱着褚央滚到地上,躲开蝶阵的袭击。魏徳耀被密密麻麻的蝴蝶吞没,发出忍痛的怒吼。褚央被厉卿护着脑袋,眼白充斥大量的血丝,精神触丝射出锋利的箭羽。左潇的精神力山穷水尽,初显颓势,便被褚央抓住破绽,亮蓝的精神触丝精准穿过他的心脏。
“嗡——”
烟雾散去,左潇跪坐在地,手中的餐刀已然插进魏徳耀的胸口。魏徳耀躺在红酒架上,双手握住左潇的手腕,脸部肌肉抽动,像是在笑。
“为什么?”左潇吐出一口鲜血,他看见魏徳耀鬓边的白发,“为什么不反抗?”
“对不起。”魏徳耀闷哼,“是我对不起你……”
“你不会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原谅你吧?”左潇把刀插得更深,“我好恨你,好恨你。”
“你走后,我再也没有找过别的向导,能被你恨这么多年,我已经很满足了。”魏徳耀唇边溢出黯红的血,“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在忏悔。”
要是他能更早出现在左潇的生命里,结局也许能皆大欢喜。
左潇用仅剩的眼睛看着魏徳耀:“有什么用呢?你可以把周老师复活吗?可以把我的孩子还给我吗?”
“你还是那么爱她。”
“当然,因为周老师是我唯一的哨兵。”左潇低头看胸口的鸢尾,他被褚央的精神触丝贯穿心脏,但那都不重要了,“Once for all.”
没有人能将狄更斯的这句独白精确翻译,说从一而终太深情,说一生一次太武断,说一生回味太漫长,说一往情深太孤勇。可是在场所有哨兵都听懂了这句话,他们保持缄默,倾听属于向导的临终之言。
“左潇。”褚央看着左潇的脸,为父母报仇的机会近在眼前,他感到无穷的释然与忿意,“那你可以把爸爸妈妈还给我吗?”
左潇想起三十年前的那个下午,魏徳耀出现在实验室,他唯一的能做的只是撕掉杨菲菲的姓名标签。
“可以啊。”左潇仰起头,“向导才会明白向导,褚央,我怎么会害你呢。”
褚央将头埋进厉卿的颈窝,指尾勾着精神触丝。他会同情左潇,但绝不原谅左潇的所作所为。他明白,左潇要是不能变成黑暗向导,多半不会活着离开这个地方了。黑色鸢尾蛰伏三十年,左潇却仍旧独来独往,幻境里那么多向导都是假的,真正的反抗往往弱小而幽微,掀不起任何涟漪。
“Once for all.”魏徳耀重复了一遍,笑出眼泪,“你就没有一刻爱过我吗?”
“没有。”左潇拿出鸢尾花,嘴唇轻触鹅黄的花瓣,像是与恋人接吻,“到死也没有。”
“左潇!”
哨兵的呐喊声嘶力竭,鲜血喷涌的画面凄美而惊悚。左潇拔出插在魏徳耀胸口的刀子,捅进自己的喉口,微笑着向后仰倒。蝴蝶簇拥着他阖上双眼,恍惚间,他似乎看到周妆在对他招手,裙?飞扬,笑靥如花。
“周老师!”左潇向她跑去,“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在等你呀。”周妆伸出双臂,“潇潇,快跟我走。”
左潇扑进她的怀里:“好。”
由于失血过多,左潇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停止了呼吸。厉卿带法医走司法流程,褚央偷偷伸手放到他的鼻下,确定左潇真的死透了,长舒一口气。筹谋十多年,褚央终于亲眼见证了杀害父母凶手的死亡——他的噩梦将到此为止。
千雾坐在急诊科外包扎伤口,说他跑去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找着,徐图像是被下了降头,对着他一顿猛揍。
“我哪里知道那是幻境!都怪你,在幻境里还这么讨人嫌!”徐图给他擦碘伏,“丢脸死了!”
千雾目不斜视:“Alligi,这都在你的计划中?”
“不。”厉卿纠正,“是小猫的计划,他猜到左潇会设下幻境。”
为了对抗左潇,褚央找文心兰请教,在最短时间内提升精神力。否则以他的水平,哪怕能识别陷阱,也很难带着厉卿亲手打破。经过上百次练习,厉卿射出的子弹终于能被褚央的精神触丝操控,瞄准幻境里稍纵即逝的弱点。
“再有下次,提前告诉我。”千雾收回极地狼精神体,“魏首席怎么样了?”
“伤口避开了大动脉,大概率能捡回一条命。”
“没想到他真是左潇的哨兵,你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徐图转而问褚央,“小央央,你好聪明,列了四套作战计划,每种情况都考虑得周全。”
“大学期间唯一拿满分的课程就是作战指挥,我也就剩这点墨水,多的一滴都没有啦!”褚央挂在厉卿身上哼,“还好前段时间天天跟你健身锻炼,要是搁以前,我早就晕过去了。”
厉卿替他系紧披风的纽扣:“我们要通宵加班,你想回家里休息,还是在这里等我?”
“我等你。”褚央用侧脸蹭他的胸膛,帽兜之下的雪色猫耳调皮晃动。“刻印有点痒……”
“嗯?”厉卿摸他的小腹,“这里?”
褚央没说话,抱着厉卿的腰不肯松,快要坐到他的手臂上了。厉卿找护士要了个房间,抱着褚央关上门。褚央被厉卿放进小床,弓腰蜷缩成一团,猫耳充血鼓胀,连带着后颈也泛起粉潮。
“好累……”褚央困得睁不开眼,“左潇终于……”
“开心吗?”厉卿揉他的耳朵,“小猫,你好棒。”
“开心。”
“等你睡着我再走。”
厉卿顺着褚央西裤被划开的地方探了进去,触到发烫的刻印线条,喉结滚动。
“唔啊!”褚央双腿夹住厉卿的手,用枕头遮盖脸颊的粉晕,“厉卿!”
厉卿抢走枕头,塞到褚央的腿缝里,摩擦他潮湿的会阴,手掌由内而外撕开褚央的裤子:“夹紧点。”
褚央最后的记忆是哨兵扯下的领带,他被火热的双手奸弄得欲仙欲死,咬着厉卿的手背高潮,脱力晕厥。半小时之后,出来的厉卿衣服又少一件,制服外套与领带不翼而飞,衬衫的扣子崩掉了三颗。
徐图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太快了吧,Alligi.”
厉卿懒得理他,来到卫生间,慢条斯理擦掉指间的黏液,洗净全部手指,避开手背新鲜的抓痕与牙印。食饱喝足的近云缓步靠近小房间,对厉卿吼了两声。
“在这里守他。”厉卿对近